阿寒根本就不理会吴昌冼的自报家门,数道白光从他敞开的衣襟中爆射而出。
所幸吴昌冼早有准备,自己的佩剑也早早地握在手里。当白光快要触及身体的时候,吴昌冼抵剑一挥,挥出一道白炽色的热浪。翻腾着蒸气的热浪将白光一一抵挡住了,之后便听见叮叮咚吣铁屑落地声。
阿寒撇着嘴咯咯发笑,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一柄五寸长的铁棍。这可不是简单的铁棍,单单是铁棍外缘上雕刻的复杂纹身便足以不容别人轻视。
“你还是有点功夫的,配得上与我过两招!”
吴昌冼朝地上啐了一口痰,悻悻道:“那就放马过来!”
阿寒双脚往地上一蹬,整个身型宛如一道惊雷,竟直接劈向远在十米开外的吴昌冼。
吴昌冼躲闪不及,只好举起手中的利剑向前猛力挥出。炽热的热气从剑刃后梢迅速向外散开,形成一道纤薄但又富有张力的气模。
正当吴昌冼快要完成临时防御工作的时候,惊鸿一瞥之际居然发现刚刚还在远处的阿寒,竟然已经近身了。他的张狞笑让吴昌冼的心头一沉。
“没用的!放弃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阿寒并没有挥下手中的铁棍,相反将其高高举起。下一秒数以百计的光束从铁棍里爆射而出,近距离地轰向吴昌冼。
吴昌冼躲闪不及,气模也在顷刻间破裂。
——他被光束射成了筛子。
虽然料到吴昌冼应该会落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在阿寒的手中连一回合都撑不住。
“还——没完!”
就在众人以为吴昌冼会瘫痪在地上再起不能的时候,他发出倔强的回击。
阿寒轻瞥他一眼,然后漠然地道:“放弃吧!再打下去纯粹就是蹂躏!我可没有这般的闲情雅致。”
就在这一刻,吴昌冼抓住阿寒松懈的一瞬之间,手中的利剑破空而出,翻腾着阵阵热浪径直朝着他的脑袋劈去。
阿寒发出一声惨剑虽然竭力躲闪,但终究慢了一步,阿寒的半张脸被热气给灼伤了。
“你?!”
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阿寒怎能会善罢甘休。他立即扭动铁棍上下两端,又有数以百计的光束迸射而出。
吴昌冼仰大笑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阿寒冷冷地道:“对付你仅此一计足矣。”
“我看未必!”
不知从何处得到充足的力量,吴昌冼拖着满目疮痍的身体向着阿寒发起了反击。手中的利剑随之变得赤红色的,凡是挥过之处都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气流痕迹。
如果细细探究的话就能发现,铁棍中射出来的光束其实一粒粒细的铁屑。它们在晶石的加速下一起射出,造成的杀伤远超常饶估算。因此吴昌冼硬抗了几轮射击,已然远超阿寒的预估,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我承认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上许多,单凭这招是战胜不了你的,但是接下来我可就不会给你这么多机会了!”
阿寒向后连连跳了几步,然后竟直接将铁棍的上下两端瞬发拔出。一道荧绿色的月刃从两端滑膛射出,挟裹着破空一切的气势向吴昌冼袭来。
即便是仲懿看到这招也是冒了一身冷汗。他在沉思,他在考虑吴昌冼将以何种方式来应对。
但是看到吴昌冼扎起马步,将手中利剑高高举起的时候,阿寒发出桀桀的笑声。
“硬抗?就凭你这柄剑?功率如此之低就不要拿出来丢脸啦!”
这道荧绿色的月刃一路上摧枯拉朽,一瞬之间就来到吴昌冼面前。
“受死吧!好好在床上呆着吧!”
吴昌冼的手中利剑与月刃发生第一次接触,一道道白光夹杂着火星在交汇处倾然迸发。
正当众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吴昌冼身上的时候,另外一侧却发出一声惨剑众人侧过头看去,竟然发现阿寒的身上多了五六处伤口。细细观察便能发现,这是被高温气流烫伤所知。
“该死的家伙~竟然该偷袭我……”
原来在吴昌冼反击之际,他就已经布下此阵。每一次看似无意义的挥剑都是为了在空中滞留下一道气膜。长且细的气膜就像上弦的弓箭,而阿寒挥过来的月刃光束则像放弦的手。这些气膜在一瞬之间全部破裂,径直往前面的阿寒身上飞去。
这些气膜细且速度极快,再加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月刃之上,这才伤了阿寒。
吴昌冼身上表现出来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了在场的各位。众人纷纷为这一巧妙而又大胆的计策献上掌声。
阿寒忍着剧痛,大声喊道:“还没完!”
果不其然,这道被吴昌冼击飞的月刃居然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急速下坠并朝着吴昌冼的背后飞校
“呲啦!”
月刃划出一道大且深的口子。伴随着吴昌冼的无力呻吟,噗通一声直接倒在地上。鲜血也如泉水般在他的后背涌出。
“吴昌冼!”
仲懿一声长啸,随即拔出利剑径直向阿寒冲去。
“住手!”
来自迪德黎·闾·由理的悬浮利刃在顷刻之间便贴在仲懿的脖颈上。见到他停下脚步,迪德黎缓缓道:“刀剑无眼,伤了便是伤了。难不成你还想毁了这份属于两饶荣誉嘛?”
仲懿与吴昌冼从入学以来便是舍友。作为为数不多敢于自己接触的人,仲懿对着吴昌冼总是抱以崇高的敬意。只是如今见到自己的好友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仲懿怎么也抑制不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