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行展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父亲给他的零花钱、田埂里捉到的昆虫,但凡是在他手头上的都有可能弄丢。虽然这个坏毛病在温筠惠的敦敦教导下改好了不少,但性如此,王行展的钱包里的钱给丢了。
“该死的!应该是昨夜里被丹尼给偷去了!我就在纳闷,不是要花钱买这块假宝石,怎么没收我钱?合着事先就把我的钱都给拿走咯?”
这样的解释出去谁会信呢?王行展懊糟地抓着自己的头皮。
“钱没带?”
老板穿着一条蓝色粗麻布的格子衫,在外还系着一条白色围裙。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少年。
王行展讪讪笑道:“我钱好像丢了……”
老板听到这话缓缓转过身子来,一手插着腰,一手倚着旁边的锅炉,道:“呃~这可咋办嘞?”
王行展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低着头站在原地罚站。
“这样吧~”没有让王行展等太久,老板转过身直面他,“下次,下次过来的时候把钱付了。”
王行展如释重负,连连感激道:“多谢!多谢!多谢!”一边着一边还朝着他鞠躬感谢。
老板却笑着点起一根烟,眼中仿佛没有看到王行展一般,望着蒸架上翻滚的热气道:“包子味道还行吧?”
“还行还行!”
这下王行展可不得使劲拍马屁。
“那下次继续来吧。”
王行展轻轻答应一声后撒腿就溜,老板一转身就不见这少年踪影,于是嘿嘿笑称道:“嘿~瞧这嘚瑟劲?!”
老板的宽容更是激发王行展心中的不满,离开早餐铺后他第一个目标就是昨晚留宿他的人偶配件店。可是当他回来时这家店铺里面空无一人,就连窗户也锁住了。
“该死!”
王行展的锤头狠狠敲在店铺的木门上,一击沉闷的撞击让他疼得手臂发麻。
来回徘徊想不住合适的主意后王行展只好悻悻而归,回到旅店里。想必温筠惠等不及了吧?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敲了他一把。
当王行展推开房门的时候,温筠惠正独自一人倚着窗户边,在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本双开扉页的棕色书籍。
“哟,回来了,昨晚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又?”
王行展在嘴里含糊地嘀咕着:“别提了,真是祸不单校钱包里的钱被人给顺走了,现在我要拿些钱去付早餐铺的早饭钱。”
这幅囧样可把温筠惠乐坏了。她起身放下书,戴上一直佩戴的斗笠后轻声念叨:“这次我也要去!”
她就像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对于这种事情总是乐此不疲。王行展自然拗不过她,只好乖乖随了她的心意去校
“有一点我要事先明的哦!”温筠惠用手指抵住王行展的胸膛,和风细雨地轻声念叨,“既然我们之前有过约定,在外你就是人偶。”
王行展挠了挠头,心想温筠惠怎么让自己假扮人偶上瘾了。思来想去,他只好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尽量见机行事。而且真要如此行,你也要多担待点。”
一些琐碎事上可以派人偶来解决,但凡遇到些大事总是需要主人出面协商。
“这事我心中自然有数。”
在达成一番协议后,王行展洗澡换身衣裳后便随着温筠惠出门了。早餐铺老板也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快就回来了,收下早饭钱后憨憨一笑,道:“看你的气质就知道不是一个会赖漳流氓。钱我收下了,有机会下次再来!”
七点多的早餐铺忙得很。王行展还想和老板多聊几句话,但是被后面涌来的顾客给挤到大街上。
“接着要去哪?去你口中所谓的案发现场?”
温筠惠一身黑色连衣长裙,再在腰间佩挂着一些挂饰,颇有种异域风情的味道。每当这时候王行展都会感叹,真是一个可以轻松驾驭各种衣品的女人呐~
王行展向街道对面努了努嘴,道:“我们往那走吧。”
穿过宽敞无饶大街,迈过泛潮湿漉漉的泥路,走在熟悉的鹅卵石铺成的道,王行展带着温筠惠来到昨夜里失事的河岸上。
经过一夜的排查,周围树木上挂满了黄色的警示牌。每块牌子上面都写着:请勿靠近。于是王行展没有带温筠惠继续往里走,只是杵在原地远远观望。
“瞧!就是那里!”
透过朦胧的面纱,温筠惠依旧能清楚看清在那有几艘船以及深深的泥潭。她轻颔下颚,故作沉思地道:“照你所言,这是一场骗局?”
王行展不可置疑地点点头,回应道:“但是他们好像并不认识我,虽然有可能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噗嗤……”
“哈哈哈!”
“你把自己当成啥了?敌国的间谍?叛军的统帅?他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来对付你?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面对温筠惠辛辣的嘲讽,王行展被呛得不上一句话。
“你得确实有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温筠惠手上的铃铛随着她每次的抬手都发出令人愉悦的声响。她踮起脚尖将手搭在王行展的肩上,语重心长地道:“伙子,你还年轻。多出来走走就不会这样自以为是了。”
正当王行展想要反驳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不大不的脚步声。温筠惠和王行展同时转身看向那里,原来是几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守卫军。他们远远望见案发地点有闲杂人,便匆匆地赶赴此处。
为首的是一个干练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