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过这么一则小故事:在一个崇尚炼丹的国家中有着一群贵族,他们热衷于研制各式各样的珍贵膏药。有一天,他们的帝皇发现了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宝贵丹药,你猜怎么着?”
王行展见没人回应他,便只好腆着脸装傻问道:“怎么着?”
“自然是私自服用了丹药,然后将这项秘术从国中根绝。”
到这里,王行展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密斯城中人偶的数量如此之少,即便是一些贵族家中也没有几个像样的人偶。原来全都被议会长给除灭了。
“当然了……”议会的语气重新恢复平稳,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一些基础性的人偶,本尊还是允许存在的。只是像你这般——”他抬起胳膊指着远处的温筠惠,“像你这般人偶那是万万不能久居此城。”
议会长的逐客令以溢于言表。王行展也深知如果再多做停留,怕不是还没被门外的贵族堵门追杀,就已经被十三人议会给暗中坑杀了。
想明白这点的王行展便开始装起了孙子,他腼腆地笑着回应道:“我懂~我懂~我们都懂~等我们把这件事办完,我就和惠惠姐尽早离开了。”
对于王行展这般求饶的话,议会长仿佛置若罔闻。他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再次之前我要你们向我做出一个承诺。”
“说!尽管说!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我们都愿意办到!”
并不是说此时的王行展变成一个懦夫,而是因为他明白一点,那就是再怎么制作精良的人偶也有无法避免的缺陷,而其中最危险的就是灵魂与人偶不匹配。如果说发生了这种事,很有可能会使复活过来的人偶性格方面有缺陷。
如果说议会长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话,说话行事稍稍出格些尽数也能包容,但如果是一个人偶的话,而且是经父亲的手制作出来的人偶,指不定哪一天看王行展不顺眼就会出手干掉他。
正可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行展可万万不愿在这种城市里面提心吊胆的活着。
“父亲曾告诉我,虽然他在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举世闻名的人偶师,但是经他手制作出来的人偶多多少少还有些缺陷。可是当我继续问他时,他却总是闭口不言。如果堂堂密斯城的议会长是经我父亲的手制成的话,那么在他身上定有我们还未察觉到的问题。此地不宜久留……”想到这王行展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王行展迟疑之际议会长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却没有选择咄咄逼人,相反还给了王行展一点好处。
“如果你能答应的话,那么今天外面的困局我来替你解决。”
听到这话,王行展的眼睛都发光了。
“当真?”
他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本尊岂会欺哄人。”
王行展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前一秒还愁云惨淡,下一秒就喜笑颜开。想到有他做自己的靠山,王行展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了。
“好!议会长大人您暂且在此等候,待到时机成熟便自然请您出来。”
那个模糊的身影点了点头,然后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踪影。
议会长他离开了。这间空荡荡的法院也暗淡下来变成原来的样子,只有在屋顶被温筠惠开了一个窟窿,在那有些许光线可以进入其中。
望着空气中飘浮的尘埃,王行展不自觉地伸手去握。
“玩够了吗?”
门外一声巨响让王行展的闲情逸致顿时消散。
“走吧~他们或许等急了呢。”
“够了!”
在他们跨出大门后的第一步,大门又一次紧紧地闭上。此时王行展的脸上难得露出戏谑的表情,他就像是一个自知剧本的编剧跳入剧中,当作主角来陪那些配角玩耍。
“不知台下何人?”
漠然的语气与神情是刚刚从议会长身上学来的。
就在王行展进法院的这段时间内,中央城区悉数贵族到场。为首的则正是密斯城城主,月桂熙。贵为一城之主的月桂熙听到王行展这番无礼的问话,顿时内心怒火万烧,可是碍于颜面不好发作,便只好硬着颈项咳嗽几声应答道:“我念你是外地人就暂且不追究你的冒失了,我乃密斯城的城主月桂熙。”
“原来是城主大人?!失敬失敬,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宽宏!”
要不是亲眼看着王行展这个小滑头,不然还真被他的这番话给骗了。王行展哪有什么悔改的意思,这分明是更一步的讥讽。左手插着腰,右手搭在额头,一副嬉皮士的嘴脸,哪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大胆刁民,居然敢几次三番捉弄城主。来人!给我鞭刑伺候!”
“一个小小的跟班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只见王行展的脚在地上一踩一蹬,一枚不大不小的石子应声飞出,直逼那个马屁精。石子飞行的速度之快远超那人的想象。就在他吓得魂不附体时,这枚石子在他五尺前“嘣”得一声碎了,化成齑粉洒落一地。
那个奴才噗嗤笑开了花,阴阳怪气对着王行展又指又点,连连讥讽道:“这点本事还想翻出什么大浪来?做你美梦吧!来人!鞭刑伺候!”
两个壮汉从远处走了过来。他们手握着蝎子鞭,一脸狞笑地朝王行展走来,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乖乖躺好~不然苦头吃得更多~”
这俩人面露凶相,赤裸着胳膊纹满了纹身,一看就知道常年以欺负他人为乐。
王行展倒也好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