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蹭蹭蹭地往后面跑,为得就是找到一张高点的椅子。他沿着王行展的视线望去,隐约在广场另一侧的楼顶看到两个身影,在他们身边还摆着一个奇怪的大家伙。
“这人是要干啥?”
还没等总司看清楚,王行展大手一挥,一声令下,那个大家伙里竟然pēn_shè出许多水,洒向底下的众人。
“这是什么?!”
总司惊恐地看着他们的“暴行”,一时没了主意。
果然这群被水洒到的百姓各个开始不安分,尖叫声此起彼伏。
“喂!你在干什么?!”
总司朝着王行展一声怒喝,手中的刀也指向他的头顶。
王行展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让阿定加大力度,那个喷洒罐中的水压变得更大,波及的范围也越大。
“快停下!快停下!你们快把他给我拦下来!”
他是没有胆子直面王行展的利剑,只能催促周围的工作人员勉强上场拦住王行展。
可他们哪是做这种事情的料?!他们见到底下一滩血泊,脚都发麻了。
看到这般懦弱样,王行展笑得更高兴了,他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砸,摇摇晃晃做出一副喝醉酒的模样。
“怎么样?!大家可否喜欢我这礼物吗?”
出乎总司意料,这数万百姓中竟隐约传来欢呼叫好声。他当下把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惊叹于这个男人的行为。
“这到底是什么?!”
数分钟后水压渐渐降低,这场“人工降雨”就这样结束了。
“你要不试试?”
不知从哪,王行展搞来一个玻璃杯,里面满满当当装着浓郁红色的葡萄酒。
“这是酒?”
“哈哈哈,没错——”王行展把酒杯往空中一抛,里面的酒随之洒落一地。
“都是陈年密斯酒,我从酒店里搞来的!”
把这么一件卑劣的偷窃行为说得这么高尚,想必也就只有不要脸至极的人才能做到吧!
“当然了总司先生,你可别想着以这种罪名逮捕我。我这行为不能算是偷,只是想买的时候酒店里人都不在罢了。”
王行展越是这般嘻嘻哈哈,总司的脸色就越难看,他完全想不出接下里眼前这个男人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喂~还有嚒?!”
“别停啊!我还没喝够呢!”
“快快快,再不给我们酒,看我们不冲上来打死你!”
……
总司明白了,这时候他彻底明白王行展的计划了。对于这些庸碌的百姓而言,酒才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好伙计”。往往一杯好酒就能拉近俩人的距离。即便是陌生人,推杯换盏间也能相熟相知。
王行展就是抓住这样的心理,狠狠地给他们来了一剂猛药——上等的好酒。
“哈哈哈——”对于现在的局面,王行展很满意,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尝过这般好酒的人哪还饮得下手里杯中的劣等酒。
“只要你们选我家的惠惠,这种酒一路都有!”
“主持人?”
“人呢?”
王行展回头一看,却发现阿定和小天出现在站台旁,惊喜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今天的阿定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他指着广场上的人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先生,这件事我办得还算满意嘛?”
“满意!当然满意!十分地满意!”
王行展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件至关重要的事他能万无一失的办到,王行展真的很高兴。
“还不止呢~”
阿定自己都笑得合不拢嘴,他侧过身子给一个穿着礼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让道。
王行展定睛一看,这不是酒店的管家嚒?
“哟~怎么是你?”
对于这个管家,王行展颇有好感,他的一手鸡尾酒调配可谓一绝。
“没错,当然是我咯。不然等你走了我去哪要这笔钱呐?”
他眯着眼,面带和煦微笑说着话。
王行展听完也乐呵地笑了,“难不成阿定你去偷酒的时候被他逮住了?”
“我一直都在酒店里,只是你没察觉到而已。”
擦在鬓角处锃亮的发油也遮掩不住老先生的白发,他的年龄也不小了,起码六十多。
“哦?”
如他所说的,王行展确实没有察觉到酒店里,尤其是自己特意留心的酒吧柜台那有人。可惜现在场所限制,不然王行展真想和他倒上几杯酒畅谈一番。
“总计是六万卢市币,到时候记得回柜台结清。”
“诶嘿嘿,老先生我怎么会赖账呢?”
说话的同时,王行展使劲地朝阿定努了努嘴,使尽了眼色。
“当然了——”管家一句话又把王行展的注意力给完全拽回来,“听说小兄弟需要酒,我特意把周围酒馆里的酒都带来了。这可不便宜咯!”
看着他这幅老辣,决心坑自己一把的神情,王行展有点拉不下脸,手扶着栏杆往他们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一辆辆马车托着用稻草掩盖的酒桶。
这下王行展真的慌了,他摸着自己干瘪羞涩的钱包暗暗叫苦。
“天呐!你该不会让我在这里就要破产吧?”
“破产?不不不——”老管家的脸上浮现的笑容比魔鬼还要恐怖,用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他看着下不来台的王行展。
“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万。权当先生你为我们密斯城行一件美事罢了。”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
这不笑还好,一笑就让王行展的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