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剔透的白兰地就如流金般静静躺卧在敦实的酒杯中,来来往往的路人也不会特意驻足在一旁看热闹,只留下一脸坏笑的王行展,望着脸上写满惊愕表情的这个老男人。
“你呢?”
王行展将桌上的鲜牛奶一口饮尽,涩涩的奶味存留在齿间,让他觉得有些不好喝。
“我?”他摇了摇头并把桌上的酒一口饮尽,一股辛辣纯正的酒味刺得他整张脸通红,“和你的身份没法比,不过你可以叫我娄任一。”
“娄任一……好绕口的名字。”自言自语道最后,王行展撇开嘴角笑了。
“也对,我们的大陆西方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长。,来到这里用了简称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王行展的视线总是离不开娄任一的那一小戳胡子。在他看来,这才是男人特有的魅力。
“走了。”他站起身向王行展匆匆道别后就不见踪影,王行展自然也不会在意这样一个生命中普通的过客。他着眼于当下,坐在一旁的两个小孩还低着脑袋吃着烤饼。
“我们也该走了。”
隔着一条条热闹非凡的大街,王行展仿佛听到了军乐队演奏的声音。
“这就要走了嚒?”趁王行展不注意,阿定又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我怀疑现在过去已经找不到好位置了。”
即便王行展踮起脚尖,他也看不到这条街的尽头,更不用说远在数条街区外的军乐队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呐?!”
阿定的丧气话一句接着一句,他倒是巴不得找个僻静角落里发会呆。
这时王行展想到一个法子:“我们可以爬到那些高楼上面呀!譬如~最高法院?”
王行展想到当初那根通天的柱子,心里便觉得这事有谱,可哪知道刚一说出来就遭到小天疯狂地反对。
“这怎么能行?!”
小天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厉害。
“不要说我们这种平民了,就连像先生您这样身份的人也不能高过坐在摘星楼的城主和一系列贵族的!”
小天的脸涨得红红的,生怕王行展不知事情轻重,贸贸然去做这种要砍头的事情。
可是她哪里知道王行展就是这样不怕事的主儿。一听小天这样述说,他表面上一脸平静,其实却是在强忍着不让内心的喜悦表现出来。
终于找到可以出头的办法了,王行展这样想着,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安慰小天道:“道理我懂~轻重缓急我也明白,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
“可是……”小天也不是傻瓜,她看出来王行展这点小心思。望着他那张自信的面庞,她不由地低下了头。
“好了。”王行展轻轻拍打了下她的背,“我们预留给惠惠姐这么多的时间,想必她也打扮得漂漂亮亮。这次‘心仪的姑娘’,非我们莫属了!”
这时候餐厅里面除了他仨已经没人了,就连掌勺的大厨也丢下帽子往街上跑去,王行展明白是时候上楼请她下来了。
“你们是跟着我一块上楼还是在这里等我们下来?”
“在这里等……”
阿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天出言打断:“我们一起上去。”
自打懂事起,阿定对于小天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没有敢说一个“不”字。既然小天想上去瞧瞧,阿定自然百分百同意。
“在这里等不合适,我们也上去?”
狡猾的阿定承接上文,把话给圆回来了。
王行展看看他又看看她,一声叹息后说:“也罢,我们一同上去吧。”
当踏上这个旋转楼梯时,王行展才发现这整幢酒店里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人停留在酒店里,全都跑到街上去凑热闹了。
“惠惠?惠惠?”他来到客房门前,轻叩几下房门。
“你换好衣服了嚒?”
屋里没有声音,王行展便把耳朵贴近门眼处静静听着,有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伴随“吱嘎”一响,那扇厚实的木门就这样轻易地打开了,这时候一个陌生女子站在仨人面前。
“您是?”
阿定望着她这身一席白裙,吃惊得捂住嘴说不出话来。她把一直束扎在后头的长发全部放下,并挑了几束用铃兰花的发饰给捆扎在一起;一双米色露趾高跟凉鞋上镶满了碎钻;胸前还悬挂着一块天蓝色的宝石坠饰。
“我这身打扮怎么样?”
随着吹进屋子的风,她轻轻摇摆。
“嗯?”这时候阿定才注意到此时她还画了眼影,虽然是特别淡的那种。
“不错不错~”王行展自然知道这个老女人在这种要出风头的场合不可能省心,当下连番夸奖,夸她人靓衣美。
听到他这番毫不吝啬口舌的赞美,温筠惠不厚道地笑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心疼你的这些钱嘛~到时候再赚回来不就得了。”
温筠惠越是轻描淡写,王行展的心就越抽搐。
“你就,你就不能别说这件事嚒?”
说起这,王行展当然肉疼。
闲话一直说下去也不是个主意,王行展提议先去现场再做打算。
“怎么去?”
谈话间温筠惠又给自己补妆。
王行展用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尤其是在她的这条长裙上停留了很久。
“不好办呐!”他丧气地摇摇头。
“不好办?什么不好办?”
温筠惠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又扯了扯自己的裙摆说道:“该不会你是打算带我飞过去吧?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