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十万两黄金是解决不了问题了,你们是走不出我这酒楼了!’秋许对面前三人冷哼道,已经过招上百,她却久久拿不下面前的两位掌门人,现在又来了一位后辈,着实让她恼怒不已,不过她并不着急,如今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内,只要拖住了时间,待到援兵来了,步容这一群人是一个都走不掉的。
‘两位前辈,令狐前辈深受重伤,恐不能再坚持了,黑衣人越来越多,若再不撤离,我们定会殒身于此啊。’陆游原低声对陈冲和白如玉二人说道。
‘我们逼着这女人将战场转移到楼下,趁乱撤退。’陈冲面色沉重、气喘吁吁地说道,他已经受了不重不轻的内伤,不过还能坚持。
‘也只有这样了。’白如玉点了点头,此刻的她披头散发的,原本洁净的黄衫也已经沾满了酒渍和金沙,枪头的红缨更是脱落了不少。
‘呵,二管家,要我们性命可没那么简单,就看你今日能不能拦着我们的去路了!’陈冲对着秋许大声地喊道,然后他们三人便如事先商议的那样,朝着楼下奔去。
秋许果然追了上来,她不能放步容他们离开,‘哪里跑!’
秋许追着陆游原他们三人也下了楼,这中间的交手极其凶险,若不是陈冲出手相助,陆游原险些被秋许的细绢刺穿了胸膛。
‘所有人听令,严守酒楼各个出口,绝不能让贼人逃脱,一个头颅换一千两黄金!’秋许大声命令黑衣人道,可能是体力不支了,她就站在了楼梯口,不再与陆游原他们三人缠斗。
听到秋许这般说,所有的黑衣人都沸腾了,他们杀得更凶了,即使是前赴后继地送死,也送地更快了。
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门口就在步容他们眼前,陈冲与白如玉二人正在为步容他们抵挡着黑衣人。
‘前辈,我们冲出去!’张楚朝着正想他们杀过来的陆游原他们三人大声地呐喊道,他手中的剑已经杀得出了豁口,剑头也卷得不成样子,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拿蜀山剑法对敌,也是第一次杀人。
‘步容、陆游原,你们二人带着张楚、玉灵还有令狐先冲出去!我与冲哥给你们殿后!’白如玉与陈冲二人合力将陆游原推了出去,此刻他们二人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包围住了,他们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替步容等人拦截着黑衣人。
‘前辈!’步容等人大声地喊道,他们怎么肯离开?他们怎么能看着两位前辈为了救自己而牺牲在此呢?
‘快走!再不走没时间了!’陈冲怒吼道,他已经用了全身的气力,刚才一拳生生地是将他面前的七八位黑衣人捶得粉身碎骨。
‘你们带着令狐前辈先行撤离,我去支援一下两位前辈,停马处会和!’步容冷静地对陆游原等人说道,他从没有这么冷静过,望着这些胸前佩戴紫色大蛇徽章的敌人们,他就想起了慕容仙的惨死,他不能放过这些人!
‘大哥!’
‘大师兄!’陆游原等人劝步容道,步容持剑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他们只得带着已经昏迷的令狐冷冲出了兰安酒楼,酒楼外三三两两的黑衣人都被玉灵用玉灵轮无情地抹杀了。
‘容师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玉灵回望了兰安酒楼一眼,心中祈祷道。
本可以安然逃脱的步容从酒楼的门口又杀了回来,缺了用剑手的他可能剑法不再犀利灵活,但是那股狠劲却越来越盛!
此时的步容、陈冲与白如玉三人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了,他们三人相互依靠,彼此警戒,一时间形成了与黑衣人对峙的局面。
可能是黑衣人们也被杀怕了,望着地上无数同胞的尸体,他们浑身瑟瑟发抖的,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了。
‘混账,你怎么还不走?’白如玉大骂步容道,此时她的黄衫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淡淡香味早就被鲜血的腥臭味覆盖。
‘你可是老王爷的独子!我九泉之下怎么向老王爷交代!’面对步容放着生路不走这件事,与白如玉的愤怒相比,陈冲显然是无比地沮丧。
‘哈哈哈,二位前辈,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一起死!’
此时的步容就像是一头失了群的野兽,正在释放自己多日来的心中苦闷,他从来没有如此洒脱过,也从来没有杀得如此痛快过!
步容想到了曾经自己与陆游原、慕容仙二人一同奋战的日子,可如今慕容仙已经不在了,胜负对不再年少轻狂的他来说已然不重要了,即使是战死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尊重了!
‘臭小子!’看到步容如此洒脱,陈冲转而为笑道,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局面没有遇到过?当年余川带领无极门攻打他的聚义帮时,他可是一夜之间杀了三百位无极门的门徒。
忽然,人群外传来了秋许的声音,‘放他们走吧。’
这一句话下来,所有的黑衣人都井然有序、恭恭敬敬地退了下来,给步容他们三人让出了一条通向门口的道。
‘什么?’步容他们三人很是诧异,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秋许会在损失这么多美酒、手下之后又突然说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步容挥剑指着秋许的面门问道。
‘没想到,你们中土武林还是有几个硬朗的家伙,不像那些只会沉醉在酒池肉林、倒在女人怀中的酒囊饭袋。’秋许根本不搭理步容,她脸上怡然自得的表情对步容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她挽起自己的细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