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争的时候了,赶紧走吧,步容要出最强一剑了!’大艾也催促众人道,他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救出来的人,又白白地送了命。
‘走啊!’天井道长一开口,就是怒吼,他的确也感受到了步容的力量,跟那一日在福冈县的竹林一模一样,不过它现在更强。
既然天井道长开口了,其他人就不敢再多说了,莫薇道长在众人之中,只在乎天井道长一个人的话。
‘余川,走好。’步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余川送行,他不知道自己与余川该是什么样的关系,敌人?朋友?
步容立在那里,他知道余川已经为自己铺好了后面要走的路,接下来就要他沿着这条路一个人踏上旅途了。
‘有点辛苦啊,小子。’新王终于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像凡人的一面了。以往他总是高高在上,谁都无法接近,他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
‘你也不容易啊。’步容对新王说道,他一步一步走向前,花了十年,他终于站在了跟新王平等的位置。
新王最恨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了!他讨厌有人跟自己平起平坐,他现在这样的狼狈模样,他自己都没见过,却被步容看见了,他必须要把步容杀了,他的不堪,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你与孤都很辛苦。’
‘你更辛苦。’
‘你想说什么?’
‘今日,我要是死了,什么也就完了,你要是死了,天就亮了。’步容指着浑浊不堪的天空,说道。
‘孤哪里做的不好吗?’新王反问道,‘这十年里,中土的百姓民生,可是大夏不能比的。你与孤,不过都是个体,而百姓苍生,那才是这个天下的主角。懂吗?’
步容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新王说的非常有道理,以至于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天意,换任何人做天子,都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知道什么是天命所归吗?啊!你竟然这么荒谬!’新王大笑道,他笑的时候,黑袍上被划烂的口子越来越大,露出了他满是伤痕的胸口,伤痕上渗着血丝。
这血丝就是证明,证明他新王不是刀枪不入的,证明他新王不是天上之神,证明他新王不是可以永久不败的!
‘一条条人命,因你死亡,一个个家庭,因你破碎,这个账,我算了十年,都算不清,算多了脑子也烦,干脆今日一笔决断好了。’步容不想再等待了,他知道新王在拖延时间。
新王的确在拖延时间,他被余川伤到了几十年都不曾伤过的元气。可拖延时间是他一辈子都不曾做过的事情,着实让他觉得羞耻,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把眼前这个人杀了,又有谁知道他的羞耻呢?
难道一个人还没有办法明面对自己的羞耻吗?
‘呵呵,可惜余川已经死了,不然定要让他亲眼瞧瞧,让他遗憾至死!’新王双手一伸,英雄剑与至尊剑两柄神剑同入他手。
即使是穷途末路,他也要做强弩之末。
步容看到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不曾想过的剑法,最精妙,最强大,且左右开弓,神剑加持,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正朝着他来。
新王左手一剑劈出!剑气沿着地面呼啸而来。
步容跃身而起,想要躲过。
新王由弯腰变挺身,右手又一剑劈出!另一道剑气斩向半空中的步容,要将步容拦腰斩断。
‘好快!’步容惊叹道,他想不到剑法竟然可以这样变化,杀得他措手不及,差点命送黄泉!
当然,步容也不想再这么躲下去,趁着新王虚弱,他必须要一举拿下!余川在拼命之前,将自己体内多余的真气与内劲都留给了他,助他早早恢复,他现在与新王对敌,可是以逸待劳!
金色的剑气又起,迎着新王,‘蜀山九转’,转动起来!步容一剑,敌新王两剑!
在步容的意料之中,对新王使‘蜀山九转’,根本不够打!
九转不过才转了三四次,就被新王一剑刺开,要不是步容躲得够快,就被新王一剑挑下了!
步容从来没有见过新王这套剑法,快得出奇,精妙得也出奇,且毫无破绽,他根本无从下手。
‘蜀犬吠日’也只使到了一般,步容就被新王从半空中打掉下来了。
这种级别的战斗,这种级别的剑招,无人可企及,外人若能看到一星半点,就能有天大的突破!
‘呵呵,真的以为孤是弹尽粮绝了吗?你现在在孤的眼中,就像是蝼蚁,甚至连蝼蚁都不如,孤只要轻轻一踏,就能将你踏的粉身碎骨!’新王的剑,咄咄逼人,步步针对,左右手同使,更是变化多端。
步容一心对剑,根本没有开口反驳的心思,只要他一分神,或一错乱,就立即会被乱剑劈死!
‘知道这是什么剑法吗?’新王笑狰狞地笑着,很难想象他左右手同时开弓,还能如此一心多用!
‘这是黄冢御龙诀!’新王自问自答。
步容大惊失色!‘什么?’步容用力一剑抵开新王,连翻七八个跟头,才拉开与新王的距离。
新王也不急着追上去。
‘黄冢御龙诀’!步容怎么会忘记,传闻是中土人祖黄帝的御用剑法,万般武器皆能用此剑法。
当年被宫本忍族的人在西山黄冢之中得到,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后又遇到乱世,江湖谣传君子剑要出世,以至于‘黄冢御龙诀’就渐渐沉寂了。
想不到十年之后,它又出现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