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盏鸣翻开竹笼,一位接着一位检查,这个死了,那个死了,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一百位被关在竹笼中的小孩,全部毙命,他们全部被宫本斗斋的银针刺穿了眉心!全部一针毙命!这么怎样的精准,宫本斗斋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只那么随手一挥,便刺中了这一百个眉心,针无虚发,针针必中,没有流出一滴血,可见银针的速度与冲击力,是直入脑髓的。
一个银针一个小孩,它像是有对应一般,留在了小孩的眉心中。
‘啊!’素盏鸣哀嚎道,这一百位无辜而又幼小的生命,竟然就这么白白送了命!
要不是黑衣武士拼了命地将小孩的父母、亲人拦着,他们定会冲到百花町中拼命!
‘草稚堂,你们有天地良心吗?我儿无辜,你们为什么把他抓过来,为什么还要他的命!’
‘啊啊啊!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魔鬼!’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们把我地孩子还给我!’
午正走到了门口,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也觉得悲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是血债!‘难办了,难办。’
‘把他们抬进来吧,一个一个放好,老夫要为他们开脑。’百花町中传来宫本斗斋的命令,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也不刺耳,却能穿过这喧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直达到每个人的耳中。
素盏鸣很快就调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指挥黑衣武士,‘把他们一一放躺好,然后给抬进去。’
无论门口痛失小孩的亲人怎么闹、怎么哭喊,素盏鸣都置之不理,他们也无法突破门外黑衣武士们的阻挡。
‘老夫不是为难你们,上午老夫替镰仓霸将断了的经脉都连接上了,不过他的流血远远超过了一般人正常值的范围,好在他的体格够强大,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现在要这一百位孩童,是为了趁他们的血液还没有凉下来的时候取他们的嫩血,然后去匹配镰仓霸的血液,若是能够达到相同,镰仓霸便能活命。’宫本斗斋在都动手前,对素盏鸣与午正二人解释道。
素盏鸣已经为了宫本斗斋打开了暗门,暗门之内的地方太小,必须要将它与百花町相连接,不然这一百具小孩的尸体放不下。
‘那用得了一百位小孩来试?’素盏鸣质问宫本斗斋道。
‘不是老夫所愿,但是老夫必须要确保自己的成功率,哪怕九成九都不够多,一百位孩童,呵呵,老夫即有十成的把握!’宫本斗斋又一挥手,素盏鸣竟然自行地往后退了退了两步!
素盏鸣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午正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知道,自己再不退出去,就会被宫本斗斋当着一众黑衣武士的面扔出去!
这一百位小孩的父母、亲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一个个抱起,又一个个送进了百花町中。
‘我们都是无辜的平凡百姓,你们草稚堂这么做,会遭天谴的!’有一位母亲哭喊道。
素盏鸣忍不住了,他刚被宫本斗斋从百花町中请出来,又被这样一句刺激的话刺中了心脏,他顿时泄了气,‘有什么灾祸,与草稚堂无关,与黑衣武士无关,皆是我素盏鸣一人所为!’
黑衣武士任身前的百姓对他们怒骂、踢打,就是不动分毫,没有人能够突破他们的屏障!
素盏鸣给了午正一个暗示,午正便随着他来了。
素盏鸣带着午正走到了一处离百花町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总统领?你这是?’一路上午正都没开口,现在停下了脚步,他才问道。
‘你在这里等着,这里足够安全了!’素盏鸣吩咐午正道。
‘为什么啊?’午正疑惑不解。
素盏鸣说出了缘由,‘我不确定宫本斗斋耍不耍花样,他若是救不活三王,那埋藏在暗门地底的一千斤黑火药,就会送他去给三王陪葬!’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后招!任你武功再强,在威力巨大的黑火药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蝼蚁!
‘什么!’
‘我已经将戒指托付于你,若是你见百花町爆炸,便迅速回到中土,将戒指送给王后,听清楚了没有!’
‘你是要我去逃命?’
‘你有王后的徽章,在东瀛会一路畅通无阻的,千万不能被宫本忍族的人拿到戒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素盏鸣焦急道。
‘这我不能做,我要陪着你和三王!’午正显然不愿意,临阵脱逃,传出去,会被江湖人笑话。
‘当然了,若是三王醒了,我便派人前来找你,你再回来,将戒指给宫本斗斋。’素盏鸣还是难以摆脱自己心中的一点点仁义,毕竟他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午正很难为情。
‘这是命令,是军令,你身为草稚堂的副统领,必须要答应!’
‘好。’午正只得接下了这道命令。
‘好兄弟!真的多谢了!’素盏鸣对午正双手抱拳道,他又拍了拍午正的肩膀,然后笑着转身离开了。
午正不知道自己在几个时辰以后,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这位老大哥。
素盏鸣回百花町的这一路上,都是低着头走路的,不知道他是怕别人认出他,还是心中的诸多想法压弯了他的腰背。
‘总统领!您怎么在这?’老远的,日高便认出了素盏鸣的身影。
素盏鸣一开始没听到,直到日高又喊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
素盏鸣发现日高和他的人马已经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