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响,玉壶碎落,溅起一道水花。
“你竟然敢把本宫赐给你的人处死?”说话间带着一股怒意,若是之前她还沒有打算直接对倾漓动手,那么此时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站在原地,倾漓将手负在身后,处死 ?她昨夜只是叫人把人带下去,至于为什么会死了?这事情她还真是不知道。
转念一想,倾漓却是蓦地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此管她是有人陷害还是意外,恐怕都要硬生生的跟她扯上关系了。
“陛下送的人?为何本将不知?”
眉眼一抬,倾漓抬眼,此时才算正对上耶律曦云的眸子。
阴冷锐利,泛着阵阵的寒意,倾漓那从多久前就一直冰冷的眸子,而今越发的森冷。
既然想要跟她算计,她又不是白痴,哪里会等着别人硬是栽赃给她还不懂得反抗。
“陛下如此说來倒是让我不懂了,本将回到住处,却是发现帐中有异动,自然以为是此刻入内,不想原來是陛下赏赐,当真是本将的不是,陛下好心,本将先领了。”
倾漓抱拳向着高座上的女子,那眉眼之中竟是透着一股感激之情,顿时让座上的耶律曦云一时慌了手脚,她沒有想到倾漓轰然不怒,不闹?
本欲发出的怒火,一时无所发泄,只有暗自的憋闷在心里,手掌抓着衣角,很不得拧碎了它。
“陛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这狐裘不够合身,亦或是不合心意?”
倾漓挑眉,自然沒有错过耶律曦云的神色变化,那紧攥着衣角的手掌自然也看得清楚。
“将军有何吩咐?”
从王宫回來,倾漓直接找了一名跟在她身边的下属,要他去查查看昨晚到底是谁负责处理那个男人的。
漠河城,,
君清绝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的草原,神色蓦地竟是多了几分淡然。
“殿下,从皇城來的传旨公公已经到了,殿下可是要去接旨?”缓步移到君清绝身后,侍卫小心的说道。
最近自家殿下的脾气虽然稍稍平复了些,但是那眼神却是依旧冰冷,因此下,即便是他们这些最为亲近的侍卫,也不敢有太多的举动,生怕一个不对而惹怒到了君清绝。
“殿下。”
接过圣旨,君清绝那一张脸上顿时脸色一沉,双拳紧紧握住,“好个长孙墨炎,当真是做得好。”
字字森冷,君清绝当下袖袍一甩,转身上马,直接向着苍穹国都而去。
想要如此來对付他?长孙墨炎简直就是妄想,失去了她,于你于我都是重伤。
“赫连将军,摄政王命我等带你去巡视自己所统领的军队。”
只觉得一阵冷风呼呼刮來,倾漓才睁开眼睛,那帐外就是一道极其响亮的声音传來,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日娜带着梳洗的东西径直的走了进來。
如同往常一样,摆到一边,因为倾漓不习惯人多,更不喜欢有人侍候着,所以这些向來都是自己來做。
更何况在这草原之上,那本就彪悍的民风,又岂是会特别注意这些。
草原上的气候变化快,即便是已经住了一段时间,说不适应倒是沒有,但是一直以來的浅眠直叫起來最近的精神有些不好。
今日却是有些不同,本來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的倾漓在听到帐外那将士的话后,只觉得整个人呢都精神抖擞,一股脑的从床上爬了起來。
士兵,军队,她期盼已久的一天,终于來了。
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在走出帐门的时候那嘴角都是挂着浅笑。
嗯嗯,不错,终有一日,她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可以凭着她调遣的士兵,哪怕现在她也还是要听命于人,只是她坚信着要不了多久,她定然会拥有真正属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