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那就要看初大人受不受我威胁了。”他勾唇一笑,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一青一红发怒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告诉丞相。”初正则不再表现的紧张焦虑,太过于被动,自己最先惨败,他淡淡的开口。
初墨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悠悠的说,“你大可以这么做,不过丞相府里的那位初小姐可还在,你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为什么不举发,李代桃僵的事你可要想明白了。”
“你觉得我会信了这几句挑拨是非的话,年轻人别太自以为是了。”他恨恨的说。
“你谈判天启多年,在两国和平之间立下汗马功劳,无一次失败,却在不久前的洽谈中失败,如果不是赫连赟安排了人手从中作梗,也不会出错,不是吗?”初墨正在一点点把他的心里防线击溃,在他见到萧珞没有揭发时,就已经说明他和赫连赟早就貌合神离了。
“当时天启已经集结兵甲在两国边境,丞相是担心我的安危才怕了人去,谈判失利是常有的事,我并非神人!”天启一事他耿耿于怀多时,他没想到赫连赟会这么做,一来监督了自己,二来谈判失败正好借机降了他官职,他虽然清楚但还是不想被初墨看穿。
“是吗,那是我多言了,不过初大人比我清楚。”他煞有介事的摸了一下茶壶,“茶凉了可以再沏,人要是没了可是不能起死回生。”他看到初正则猛然铁青的脸色,难看的很。
他咽了下口水,干涩的嗓子让他克制的情绪越来越大,“说吧,你要怎么才肯收手。”他不想再打口水战,对方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而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再强装淡定根本没用。
初墨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愁苦,心里却再也泛不起半点涟漪,漠然开口,“给慕容栩写信,告诉他赫连赟要谋反。”
“你要我背叛丞相?”他冷笑着。
“你有的选吗?赫连赟是什么人,他会允许自己的身边有二心的人吗,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跟他赤脚满地跑情谊的兄弟,你不过是他摆在皇帝面前的衷心牌面,你觉得皇帝没了他要你这层窗户纸做什么,换言之,全城戒严各家势力都在观望,赫连赟多日不见人,皇上早有铲除之心,你是想做忠臣还是党羽,任你选。”他话到此为止,虽无十全把握,但已经成了压倒初正则最有力的武器。
离开前他侧目看他,不紧不慢的提醒着“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令爱的未来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老爷,您找我何事?”侍候的人听见他呼叫,赶紧进了屋子,看到地上散落的书简,小心的问着。
“丞相府有什么消息吗?”他手插在腰上,心里燃起的怒火,一时间难以平复。
“这几日夜里总有一些朝中大臣秘密前去,在天亮前才离开。”下人一五一十的把探来的消息说着。
他早已料到这回赫连赟吉凶难测,已经连续等了三天都没有要召见他的意思,忽然间觉得自己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个,他不死心的又问有没有丞相府的人来拜访过,在看到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脑袋后,他的心如掉到了地洞,空空的,冷凄凄的。
不死心的套了马车要亲自去,人都还没进去,给他的答复是,未得召见不得进入,他反复说了见赫连赟有急事,最后被他赖着守门的去了禀报,带回来的消息把他心底最后的侥幸也浇灭了。
丞相说,不见。这句话足够让他滞愣,感觉耳边响起嘲讽的笑声,他苦涩的笑了笑,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距离寿宴已经快有一个月了,昨日赫连烨泽消了戒严,最近晚上也少见来人了,这一连串的措施,萧珞心下一紧,莫不是赫连赟又活过来了,不然怎么会越来越松范。
直到初三那日发生的事把这一切都搅乱了。
这是月前给他定下的好日子,柳染的出身配不上迎亲的排场,这个丞相府只有画溪苑好好装点,其他各院都是静观其变,与赫连烨青业已一月不见了。
“你听说了吗,这位新夫人才是公子心尖上的人。”
“嘘,你可小声点,这话要是让初夫人听到了,可仔细着你的皮。”一个绾了蓝蝴蝶钿饰的丫头,赶紧提醒她别惹火上身。
“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其实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活都干完了?平时也没见你们在夫人房里这么勤快呀!”木樨冷哼着,讪讪道,就连两个小丫头都开始谄媚献好,冷眼看着她们手里端着的托盘,都是些婚礼的用物,她自然是要替萧珞抱不平的。
看着两人悻悻的走了,她睨了一眼,这才要去大厨房拿燕窝,若不是昨日见到别人院里领了,只怕是等没了她们也不知道。
碍于初府小姐的身份他们也不会这样,就是不知道哪传的话,指的就是初正则向陛下建议限制重臣权力,还跟慕容栩有了来往,现在看府里人的这做派,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正想着出了神,到门口与人撞了满怀,还没等她看清楚,那个人便说了句抱歉走了。怎么跟做贼心虚一样,慌里慌张的。她看了眼那个背影,是夏心悠院里的人,看她手里端着的燕窝,更觉得气恼了,果真是把她们院给忘了。木樨气咻咻的进了里面。
虽然就是个偏房,不过也够热闹啦。大家都忙着准备宴席的东西,对她爱搭不理的,木樨也不是好糊弄的,索性把刚到的血燕都拿了来,掌房师父拦着说是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