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赫连烨青清了下嗓子,端着碗粥进来了,刚好遇上这场面,也只好硬着头皮进来。
“青哥哥,都是曦儿不好惹了初小姐不开心,曦儿就是想来问候下初小姐,但是初小姐好像不欢迎曦儿,真的对不起了,初小姐,今日是嫦曦唐突了,你可千万不要责怪青哥哥。”嫦曦见到烨青来了,立刻变了颜色,装出受害者的样子娇滴滴的往他边上靠。
木樨又打算出头,萧珞及时止住了她,上前一步客气的说:“怎么会,嫦曦妹妹想来是曲解我的意思了,我觉得妹妹是饮多了酒怕你这么晚不安全才让惠儿扶你离开的,你和夫君兄妹情深,我怎么会介意呢,你当真是误会了。”萧珞表现得端庄大度,言语把握的恰到好处。
“既然是这样,惠儿,扶你家主子回去吧,一个女儿家大晚上的别瞎转悠。”赫连烨青给玄胤使了眼色,然后玄胤拉了木樨一起推送了嫦曦主仆出去。
“夫人,来喝点粥吧,我亲自给你煮的,快坐下。”赫连烨青献殷勤过去扶萧珞,萧珞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径自在一处坐下,“多谢。”客气的没有一丝情感。
赫连烨青不以为然,继续厚着脸皮在对面坐下,一脸痴汉像瞧着萧珞,“还有,你别叫我夫人,别扭.”萧珞眼皮子也没抬喝着粥,她当然感觉到对面坐着的人灼热的目光,当然别扭。
“别扭!”他学她的语气重复了一次,“那我叫你,珞珞,小珞珞,珞儿,还是阿珞?”他挤眉弄眼的试探着瞧着她。
“无聊。”萧珞没心思跟他搭话。
“无聊?”他又装腔学着,“我觉得阿珞挺不错的,大气好听,以后这个名字就专属我了。你也不能跟我抢。”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萧珞终于抬头瞧了他一眼,刚刚嫦曦的话出现在她脑子里,真是fēng_liú多情,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形容他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赫连烨青主动邀请。
萧珞腹诽,该不会是他还想着刚才的暧昧吧,我绝对不能和他有任何瓜葛,她偷偷瞄了眼赫连烨青,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倒是自己有些心虚了,她嗫嚅道:“我,身体不适。”说完她觉得好像很不妥,这么说会不会被他想歪了,她正琢磨着再说一个什么,赫连烨青却说:“今天挺累了,你睡床吧,地归我。”没听错吧,萧珞转身看到他已经自己卷了被褥在地上占据一块地方安身,这举动正合她的心意,出于礼貌萧珞还是客套了一句:“那你别着凉。”
之前萧珞还担心漫漫长夜如何度过,现在看来是完全多虑了,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屋里某人就鼾声大作,萧珞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睨了眼睡在地榻上的他,他现在的睡相论谁也无法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想到一处,打鼾就忍了磨牙就过分了,这一夜还真是难熬。
在画溪苑后面有一阁楼,它高出府里所有的房屋,有种遗世独立的隔绝,在里面住着的人倒是可以览尽整个皇都的风貌,嫦曦站在窗前瞧着新房熄了灯,在这个位置她可以看清整个画溪苑,夜深了吹来的风让她打了个寒颤,“小姐,早些睡吧。”惠儿给她披了件衣服,顺着她出神的方向看去心里也明白了主子的伤感。
“那年赫连赟娶姑姑,我随父亲第一次来这赫连府,我偷偷跑去新房看姑姑,却走错了地方误入了鄢夫人的院子,正好撞见烨青跑去婚宴胡闹被罚,我永远忘不了他倔强不低头的模样,他母亲罚他,即使眼睛里泪光盈盈他也不低头还是那么犟,他还说‘母亲,明明是他抛弃了我们,我有何错。’但是他又会为了鄢夫人不难过最后认错,当时我躲在门口看到这样至情至性的他,我就再也无法忘记,从那时我就决定此生非他不嫁。”嫦曦不再痴痴瞧着那间黑灯的屋子,倚靠着窗户望着皎洁的圆月,过去的种种她享受一样回忆着。
“若是三公子能明白你的苦心就好了。”
“可是这么些年他从不正眼看我,在他心里恨极了我把,我的姑姑可是夺了他母亲夫人的位分,夺走了他父亲所有的宠爱,他始终把鄢夫人的死归结在他父亲和我们南宫一族,其实若不是父亲遭了暗算,坞尘山庄群龙无首,日渐衰落,我也不会寄人篱下,我堂堂少庄主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我得不到的她们凭什么拥有!”想到这些年的变故,她激动的一掌拍在栏杆上,“为什么他要这样无视我,我那么爱他,我甚至为了他不惜与赫连烨泽为伍,我爱他连尊严都可以不要,我为什么就得不到他的一丝温存,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她急红了眼睛,将窗前的花束摔在地上,她气的手不停的颤抖。
“小姐,你没错,错的是那些勾引三公子的女人,公子是被她们迷惑了眼睛,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对他才是真心实意的。”惠儿吓得跪在地上不敢看她现在的样子,她从没见过小姐这个样子,三公子妻妾成群红颜无数,她都不在意,为什么偏偏对这次的新夫人这么强烈,她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小姐,你之前从不把那些女人放在眼里,今日是怎么了?”
“我的心思也是你可以揣测的吗?”嫦曦钳住她的下巴,指尖轻轻从她的发髻上滑下,“惠儿,你真是长得越发好看了。”
惠儿惶恐的连忙磕头认错,“惠儿错了,惠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既然错了就该认罚,去吧!”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惠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