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徐练达扭头往刘湛的方向看了一眼。
刘湛移开目光,装作很专心的在摆弄花草。
徐练达收回视线,又看了南柳一眼,轻咳一声,
“……咳,嗯,进去吧。”
完,抬脚就走出了宅门。
南柳感觉哪里怪怪的,扭头看了看徐练达离开的背影。
徐练达一离开,刘湛将修枝剪跟瓢往旁边一扔,
“进来吧。”
南柳赶紧收回目光,抬脚进了宅子。
刘湛在往厅堂走。
边走边问,
“这么晚了,大老远的跑本王这来有什么事。”
南柳笑嘻嘻的跟在刘湛的身后,
“没什么大事,就一些事情,到跟芝麻粒般的事情……”
刘湛没应声,进了厅堂。
南柳跟着进了厅堂。
刘湛在厅堂内拿了壶酒跟酒杯,然后转身往厅堂外走。
南柳跟着往厅堂外走,
刘湛走到院子里徐练达刚刚坐的椅子上坐下,跷起二郎腿,拿着酒壶对着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自斟自饮。
南柳站在原地环首四望,有些尴尬……
“什么芝麻粒般大的事儿,来听听。”
刘湛其实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但故意装不知道。
南柳赶紧朝刘湛身旁凑了凑,
“王爷,就是您今儿在面摊上的那事啊……”
刘湛微微偏头,看着南柳,
“这事儿可不。”
南柳点头,
“王爷不就不,都听王爷的……还请王爷赐教。”
刘湛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轻咳一声,
“你先站远点话。”
“……”
南柳赶紧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刘湛往苍穹中的月亮看了一眼,
“……接着吧。”
“王爷再多给我提示些线索吧,今儿在面摊上您只给我了买肉老板的肉,我想了半也没想明白这跟案子有什么关联,难不成老板就是偷?”
刘湛扭头看了已经坐在花坛台阶上的南柳一眼,忽然问,
“你平日都干些什么。”
南柳被这问题问的有些不解。
但还是老实回答,
“这段时间在衙门当值,整就在衙门待着,在这之前在袁家读了一段时间书,再之前……”
到这里,南柳顿住,抬头看了刘湛一眼。
套我的话?
南柳轻咳了一声,故意哑着嗓子粗着声音开口,
“之前啊,都是舞枪弄棒,男人嘛,就应该玩这些玩意。”
刘湛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南柳瞅着刘湛的侧脸,
“你笑什么。”
刘湛:“我笑你怪不得什么都搞不懂,以前都顾着游手好闲去了”
南柳:“……”
半没话。
刘湛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跟你面摊上的肉,是想让你从被偷的肉的去处查查。统共丢的肉不少,一个人一下子有了这么多肉……你想一想,他有没有可能拿去卖?”
南柳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蹙了蹙眉,
“这肉算是赃物吧,卖了可不就被发现了,偷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
刘湛再次瞥了南柳一眼,
“还不算笨。”
嗯?
南柳抬头看着刘湛。
啥意思?
……偷?
刘湛:“确实,偷们一般都不笨。但这个案子的偷从他能想到偷肉这个事,就可以猜到这偷不是个高级偷。”
南柳:“……”
“我们就假想一下,这个偷偷了那么多肉吃不了,急着就拿去卖了。”
南柳看了刘湛一眼,然后犹犹豫豫的移开目光,
“那为啥不假想偷没去卖肉,全藏在家里吃了呢……”
刘湛:“也可以。”
南柳都震惊了。
这也可以,了这半王爷你是在跟我胡袄吗?!
刘湛像是感觉到了南柳的震惊似的,偏着头看着她,
“破案本来就是在没有任何思路的状态下从各种角度假想,然后照着假想与事实将案子破开。”
南柳本是觉得刘湛在胡,但听了这番话之后,忽然又觉得刘湛好聪明的样子,的话好高级……
人笨了,认知能力摇摆不定?
刘湛看见南柳的模样,得意的笑了笑,
“怎么样,得了我这番话,醍醐灌顶一般吧。”
南柳点头,
“有一点儿。”
刘湛刚送到嘴边的酒杯顿住,
“只有一点儿?”
南柳态度认真的点头,
“嗯,还有好些地方我得回去想想才校”
刘湛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压住嘴边呼之欲出的话。
这么一个案子,丝毫不拐弯抹角,讲的这么细致,就差把偷是谁告诉你了,告诉我只明白了一点点儿……
刘湛再次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番谈话结束之后,告了别,南柳起身欲走。
刘湛开口,
“这么晚了,差人送你。”
南柳赶紧摆手,
“不不不,多谢王爷好意了,我一个大男人,又武艺高强的,啥事没樱”
南柳可不想让对面这家伙知道两人是邻居,中间就隔了片林子。
刘湛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随你意。”
南柳转身。
刘湛朗声道,“二公子慢走。”
南柳的动作顿了顿,但没回头。
怪怪的。
哪儿都怪怪的。
刘湛看着南柳走出别院,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