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到了。”
司机见到霖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比尔斯,却看见比尔斯双眸轻瞌,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见比尔斯睁眼,就迅速将目光收了回来。
比尔斯意识到已经到了,这才下了车,神色有点微妙。
一到平常跟洛酒吃饭的位置,就看见洛酒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尤其是他到了洛酒看的那一眼,比尔斯心中顿时忐忑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来的路上,比尔斯隐隐就预感到了不是洛酒想要约见他,而是齐宇吃了药出了什么意外,洛酒这是要问罪,而不是想要见他。
“药,是不是有问题?”
洛酒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绪,抬眸看了一眼比尔斯便移开了眸子,因为她怕在多看见一看就hi忍不住起身将比尔斯打一顿,一笑道齐宇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一副生死未卜的模样,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没有,那药确实是解药,至于吃了会有什么反应我也不知道。”
比尔斯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心中稍微疑惑了一下,但是见洛酒情绪似乎激动不已的样子,还是安耐住了性子,想要先安抚一下洛酒的情绪,至于那药是不是解药,待他稍后查一下就知道了。
“这样啊,那可以告诉我要是从哪里来的吗?”
洛酒实在没有想到她对比尔斯的信任会将齐宇害了,所以现在更是在自己的心里敲了一下警钟,现在连看比尔斯的眼神都变得陌生了。
至于问要的来源不过也是要为比尔斯,为自己开脱一下,而洛酒那痛心疾首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比尔斯的心,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为洛酒做到了这种地步,洛酒却转而疏远了他,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
“这点,我只能无可奉告,你行信,那便是真的,不行,纵使我得再花乱坠,它也还是假的。”
药是他从庄园拿的,他自是不可能告诉洛酒的,倒不是害怕洛酒会找到庄园去,而是担心洛酒会有去无回,毕竟,那个地方可不是谁都可以去的,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偏向他的父亲吧。
不想将那样肮脏的一面展现给洛酒,毕竟到了这个地步,他,好像也并没有恨她。
“好,我便拿出这么久以来对你所有的情谊,要是他日这件事情真的另有隐情,那么,不好意思,从此我们便是陌路人。”
这句话,洛酒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一句话就判了比尔斯的死刑。
没等比尔斯继续在什么,洛酒便慕染起身朝外走去,她出来这么久了,不定齐宇已经醒了,正在等她呢。
但是当她赶回基地的时候,齐宇依旧是昏迷不醒,在听完林宴的叙述之后,洛酒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一点。
昏迷也不要紧,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一下。”
洛酒来这里之前回了一次一方,上次她还有一点药没有用完,这次特意拿来化验的,为的就是想要知道比尔斯有没有谋害齐宇,现在出了他,洛酒也想不到谁可能做这件事了。
“是。”
林宴结果那个棕褐色的瓶子,却是眸色微变,昨晚洛酒让他让人抽齐宇的血化验,现在又将这个药瓶给他,他怎么觉得将齐宇害成这样,洛酒也有份呢。
但是这些都只是他的猜策,都是没有证据的,所以他没有将心中的疑问出来,就算是最后真的是洛酒的原因导致齐宇变成这样的,那也是有齐宇来定夺的。
等到林宴出去,洛酒先是倚在床边跟齐宇话,然后就忍不住掀被子跟齐宇并排躺在了一起,由于医生他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醒来就万事大吉了,所以原本插在他身上的呼吸机已经撤走了,除了一手在输液便再无其他了。
将自己所在齐宇的怀里,洛酒双目毫无焦距,只是那样呆呆的将齐宇拥在抱住,不知是想从齐宇身上汲取温暖,还是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给齐宇。
这样一连三,齐宇才悠悠转醒,洛酒期间是半步都没有离开,就连医生检查也是陪同在一起的,期间齐宇的大部分照顾工作都是洛酒来做的。
当齐宇醒来的那一刻洛酒还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喜极而泣的,但是当他醒来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并没有那种激动的感觉,只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笑着。
“你醒啦。”
齐宇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也是寻找洛酒的声音,当看在洛酒在医生之后,他才稍稍安定,但是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洛酒,反而是看得愈加热烈。
“过来。”
等医生都走了,洛酒才缓缓走了过去,俯身趴到齐宇的怀里,洛酒才在齐宇看不到的地方流下了迟来的眼泪。
那样无声无息,齐宇还是看透了她,刚刚苏醒,他的身子还很虚弱,将手放在洛酒的脸上,仿佛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哭了。”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因为他已经摸到了洛酒脸上的一片湿濡了。
“没有,谁哭了。”
洛酒起身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遍,然后才转头看着齐宇,那样通红的眼睛任谁也不会看不出来洛酒没有哭的,但是齐宇并没拆穿。
“有话跟我?”
看着洛酒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齐宇立马就猜出了洛酒的心思,也不急着听洛酒,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等洛酒收拾好情绪,终于将事情的经过跟齐宇了一遍,原本以为齐宇会责怪于她的,没想到齐宇不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