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走后梅老爷和田姨娘就开始埋怨对方,一开始还只是动嘴,后来可能嫌嘴不能表达他们的愤怒之情,他们又开始全武行。
你一拳,我一脚,嘴上还不闲着,大有打到地老天荒的尽头。
半饷叶溪云回过神来,他们都到这般田地了居然还有心思互相埋怨,一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忽然响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渣男贱女天生一锅,说的就是他们了。
这时宫女禀报,“皇后娘娘,周贵妃想要见您。”
叶溪云把糕点放到嘴里。
她虽没把周贵妃这个当年虐待原主的主力弄到冷宫,不过她也跟在冷宫没什么区别。
这段时间她身体越发不好,之前中的毒就对身体有极大亏损,后来她又发疯没日没夜的找冷宫的麻烦。
现在也到了强弩之末,观她气色也就这几天了。
叶溪云起身抚了抚衣袖,看在她演了那么好的曲目,她就去看她最后一面。
这边,周贵妃一身华丽宫装端坐在椅子上。
“皇后娘娘怎么说?”
“回禀贵妃,皇后娘娘正来呢。”
“哼,她果然和寻常女子不同。”
在她的面前她的傲气被全部击的粉碎。
她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
这时珠帘被挑起,叶溪云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周贵妃淡淡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但臣妾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见礼,还望娘娘恕罪。”
“无妨,贵妃身子不适,不用多礼。”
叶溪云径自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周贵妃看着叶溪云无所谓的样子,她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她们做的任何事在她那里什么都不是。
“娘娘,臣妾想单独和您谈。”
叶溪云闻言摆手,一瞬屋里的宫女都退下,屋里只剩下她们俩人。
周贵妃看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挥退宫人。
“娘娘不怕吗?”
叶溪云淡淡道:“本宫有什么怕的。”
“哈哈,娘娘果然与旁人不同。”
“您尝尝,这是家里新送来的茶,味道很是不同。”
叶溪云端起茶杯轻嗅了嗅,“嗯,确实不同。”
“这里面无色无味的毒药更是罕见,喝了会让人一点一点的虚弱,耗尽身体而亡,就如同胎里的弱症导致早亡症状一模一样。”
她把玩着茶杯,“真是难得,毒药的气味和茶水的香味相得益彰,味道也应当不错吧。”
随着她的话出口,周贵妃就浑身轻颤,直到她说完周贵妃像用完所有的力气瘫在椅子上。
“你,你。”
叶溪云接口,“本宫怎么会知道。”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她看着瞪大眼睛的周贵妃淡淡道:“这点毒对本宫来说就是调味,没什么作用。”
她说着手上用力,一瞬茶杯就被她碾成齑粉,她张开莹白珠玉的手指,细碎的粉末就一点点飘散在空中。
看到此景,周贵妃胸口上下起伏,浑身更是抖得厉害,一下她跌在地上。
“难怪我会输的这么惨,哈哈。”
“你原来如此厉害,皇后可真是深藏不露,臣妾佩服,佩服,呜呜。”
她一会笑一会哭状似癫狂。
叶溪云起身向外走。
“等等!”
“贵妃还有何事?”
“臣妾自知时日无多,想请娘娘帮一个忙。”
她看着站定的叶溪云狠狠道:“臣妾一个人寂寞,想让娘娘准备陈婉仪和梅贵嫔来陪臣妾一同上路。”
“准了。”
看着叶溪云的背影逐渐消失,“哈哈,我果然不如你,不如你,呜呜。”
在这之后周贵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于几日前薨了。
她死后以贵妃礼下葬,刚办完她的丧事,叶溪云就收到宫人禀报,冷宫那几人也都相继去世,唯有梅惜莲还活着。
但她这几年被周贵妃折磨的也是强弩之末了。
叶溪云放下茶杯,“也到了送好姐姐一程的时候了。”
冷宫。
梅惜莲一身脏污的瘫在床上,屋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大雪纷飞的冬季都不能掩盖。
她满脸红紫,嘴唇干裂,头发蓬乱,唯有一双大眼睛无力的瞪着破旧的屋顶。
“吱吖”一声,破旧的们被推开,她反射性的一抖。
叶溪云身着大红绣金暗纹宫装,身披鲜红披风,夹杂着大片雪花迈步走来。
就像是雪夜里精灵降临凡间,在这个破旧的屋里异常夺目耀眼,让人不敢直视。
看见是她梅惜莲撑着一股力气做起来,死死的瞪着叶溪云。
“梅惜云!”
叶溪云俯视的看着她,“周贵妃死了。”
梅惜莲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贱人,死的好,你地位在高还不是死在我的前面。”
半饷她瞪着叶溪云,“贱人,我当初真应该杀了你。”
“你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我梅惜莲的。”
“是我的,都是我的,我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你个贱人算什么,你就是一颗任我摆布的棋子。”
叶溪云冷笑,“你哪来的那么大尊贵感,你娘亲就是一个妾室,你就是梅府的一个庶女罢了。”
“我娘亲可是梅府的正室夫人,我才是梅家的嫡小姐。”
“你胡说,胡说!”
梅惜莲一下跌在地上,她仰头狠狠瞪着叶溪云。
“要不是你娘,我娘亲能成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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