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翀见楚寒麒面色阴沉,心底越发得意,有些挑衅的看着一旁脸色遽变的韦宝芙,冷冷一笑,“皇兄,德贵妃娘娘在别院所做的事情,只怕你还不知道。贵妃娘娘去了别院不足两月,期间皇兄只去了一次,而且是略坐坐就走了,但是,贵妃娘娘如今去有一个身孕的,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贵妃娘娘红杏出墙,背叛了皇兄吗?”
“一个月的身孕?”楚寒麒微微挑眉,有一搭沒一搭拍着韦宝芙的肩膀,意味不明的望着面前得意洋洋的楚寒翀,墨黑的瞳孔中寒气逼人,“对于别院里的事情,肃王爷知道的这样清楚!你可知道,虽然只是别院,也是后宫之地,你身为外臣,不仅不避嫌,还敢在里面安插眼线,你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楚寒翀闻言一愣,随后又不在意的笑笑,“皇兄,臣弟知道这是家事,不该在众人面前曝露,但是,臣弟只想告诉你,今天的这一切,都是韦宝芙亲手策划的,这些人也是她找來,企图谋害你,意图不轨!若非臣弟先行一步得到消息,皇兄如今只怕凶多吉少!”
“我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肃王爷,竟然会遭此诬蔑!”韦宝芙眼中含泪,面色苍白,身子轻轻的颤着,“皇上,我自从跟了你,一心一意的对你,我腹中的孩子究竟有多大,皇上比谁都清楚的!肃王爷如今这样诬蔑我,是要逼死我吗!”
楚寒麒皱皱眉,心疼的搂过韦宝芙,轻声的安慰着,“肃王爷,做贼拿脏,你说芙儿红杏出墙,证据呢?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又是谁的?”
楚寒翀深深拧眉,不管韦宝芙是谁,终究是皇帝的女人,如果被楚寒麒知道,那个孩子是楚寒旭的,不管是不是他愿意的,他错了就是错了。“臣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依照常理推测出,韦宝芙肚子里的孩子绝对皇兄的,皇兄自己也该清楚的。”
楚寒麒冷笑,“朕的确是清楚的,肃王爷一向谨慎,如果不知道奸夫是谁,怎么会轻易说出这件事!肃王爷是在维护谁吧!那个能让肃王爷不惜欺君维护的人,怕是你的骨肉至亲,是益王爷楚寒旭。”
楚寒翀心头一紧,面上还是故作平静,“皇兄言重了,七弟心思单纯,对皇兄一向敬重,怎么会做出背叛皇兄的事情!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皇兄可万万不要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多年的情分!”
情分?楚寒麒凉凉自嘲,“朕个肃王爷一样,也是按照常理推测的,如果不是肃王爷的至亲兄弟,怎么会让你如此费心维护?不过,事实究竟是怎样,朕一点都不关心,因为,有一件事朕沒有告诉肃王爷,朕之所以会送芙儿去别院,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朕送她去静养!肃王爷若是不信朕的一面之词,可以进宫找御医问话。”
楚寒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有些慌张的眼神在韦宝芙和楚寒麒身上转來转去,最后才恍然大悟,他是被韦宝芙设计了。根本沒有什么酒醉迷情,一切不过一个计谋,她肯定早就知道他安插了眼线在别院,所以才会将计就计,设下这样一个陷阱给他跳_明,他真的是低估了冷凝霜,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他打败,不过,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被陷害的!“皇兄,就算撇开这件事不提,你大可以审问这些神风营的人,究竟是不是冷凝霜纠结他们前來刺杀你们?如果她不是早就恢复了记忆,怎么会找到神风营的人?怎么会为楚寒轩报仇!”
楚寒麒缓缓松开了环住韦宝芙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被刚才为首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拽掉他脸上蒙着的黑布,冷眼瞪着他,“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说出來,朕可以饶你们家人一条生路!”
“你!”为首的黑衣人愤愤瞪着楚寒麒,面色犹豫,最终有些颓败的低下头,“幕后主使我们的人……是肃王爷。他告诉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趁你身边沒有侍从跟随,刺杀你是最好的机会,而且,就算失败了,也可以推托到那个叫韦宝芙的女人身上!君无戏言,你说了不会动我们的家人的!君无戏言!”
推托!楚寒麒冷冷一笑,转身斜睨着楚寒翀,“肃王爷,你能否给朕一个解释,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可说,幕后主使者是你,你觉得,朕是不是应该相信!”
心头一震,楚寒翀不敢相信的望着身后的韦宝芙,拳头攥紧,“是你?你竟然收买了他们诬陷我?可是,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被你陷害!就算铁证如山,我也会先行除掉你这个祸害!”
话音刚落,楚寒翀便抽出腰间的佩剑砍向韦宝芙,原本被困住的黑衣人也忽然挣脱了钳制,齐齐攻击楚寒麒,一时间场面又混乱起來。韦宝芙笔直的站在原地,丝毫不将怒气冲冲的楚寒翀放在眼里,浅浅的笑着,“肃王爷,你想趁此机会杀我,也得看看自己命里是否有这个命数。我既然会设下陷阱挑拨你和楚寒麒反目,又怎么会这么笨,真的就和楚寒麒单枪匹马的过來?你转身看看,那些都是什么。”
楚寒翀一个失神转身,韦宝芙立即跑开离他远远的,待楚寒翀回过神來要抓韦宝芙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跑开了,刚要冲上去抓她,脖子上却被人架上了刀,顿时愣在原地,“孙仲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不要命了吗?”
“肃王爷,微臣的职责是保护皇上和贵妃,肃王爷意图谋反,微臣自然要将你抓起來。”孙仲阳不疾不徐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