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但顾盼之际却是极有威势,尤其是从那大汉身上传来的那一丝淡淡的压力,更是岳灵云心凛。那是一种只有在面对能够对自身构成威胁的高手时才会感受到的压力,而在岳灵云实力已经接近天级巅峰,还能够给以这种压力的人,在这个世界中实在没有多少,而在这个时间点上,又是这种年纪的,恐怕也只有几个人而已!但不知道是谁。
而就在
岳灵云打量他的同时,这汉子似有察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向他扫来,在
岳灵云的脸上转了两转。与这大汉的目光一触,便是以
岳灵云的修为功力,也不禁觉得双目刺痛,险些流出泪来。
那大汉向着
岳灵云瞧了两眼,便即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去,自行吃喝起来。
岳灵云见那大汉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样食物,可见他吃肉喝酒,也自透露出一众说不出的豪迈自在。
岳灵云心中一动,将跑堂的伙计招呼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伙计,瞧见那位爷台没有?他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那大汉听到
岳灵云吩咐,转回头来向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依旧转回头去自吃自喝。
岳灵云本有心与之攀谈几句,见此情景便也不勉强,继续自斟自饮不提。不一会,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向着岳灵云这边一瞥重重的哼了一声。
岳灵云微吃一惊,随即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何事不满?可是觉得酒菜不佳,若真如此,小弟便叫他们尽数撤去,为兄台再换一桌如何?”
那大汉目光一凝,随即哈哈一笑:“不是酒菜不佳,而是没人同饮,再好的酒菜吃起来也是无味,若是兄台不嫌,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岳灵云笑道:“求之不得,再好不过!”
当下
岳灵云便吩咐酒保伙计取过杯筷酒菜,移到了那大汉的席上坐下,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韵味了。”
岳灵云知道对方多半是认错了人,当即笑道:“我与兄台萍水相逢,话说敌我未免为之过早。不过这‘不拘形迹’却是说得好,请了!”
说着话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未免太不痛快。”那大汉微微一笑,转而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打十斤高粱酒来。”
那酒保听到“十斤高粱酒”五个字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赔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
那大汉指着
岳灵云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十斤不够,打二十斤。”
岳灵云一时间也不禁豪气勃发,哈哈笑道:“不错,我都不怕酒钱多,你怕什么?就按这位兄台说的,打二十斤高粱酒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
酒保笑着退了下去,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搬了一大坛高粱酒放到了桌上。
那大汉当即拿起酒坛,满满的斟了两碗,随即哈哈一笑,道:“兄台,你我二人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两碗高粱酒往面前一摆,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岳灵云平素虽然也在江湖中不少喝酒,却并不嗜酒,喝也多是喝一些名贵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