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这……”知应皱着眉头。
“知应你能耐了,本君还使唤不了你了,是吧?”玘真是气着了,再次怒声道:“你给我请她出去!”
知应愣了,“……”
“他敢!”不等知应作声,冷着脸,瑶是狠狠地甩了两字。十足的霸气,“蛮横”侧漏。
公主威武!
知应确实不敢。
玘立时如发了蔫的白菜,耷拉着脑袋坐回了床榻,伸手取出昨夜压在枕头底下的香嚢,“这个也一样,木心,用这个吧!”
决定用加了瑶草的丹药,帝君是认怂了!
瑶摇了摇头,木心会意,放了手中物件,师徒俩悄悄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后屏退了外面的几个仙童。
整个长生宫,冷冷清清,再无他人。
两人沉默着顿了一会。
玘是突然转身抱住了瑶,“那簪子……他们给你了吗?”
赌气不成,就来软的,死缠烂打总能成了吧。自己说过要了她就不放手了,昨夜虽没得成,看过了,摸过了,那也算……
暮青顺簪子他没看见,过后就知道了。七色溜上凤辇他是看见了,不说不戳穿,只是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就跟七色说的一样,过了就没机会了。玘给了自己一万个,允许自己“不要脸”的理由。
瑶没有应声,无情地推开了他,将簪子放在了榻上。
玘看着簪子苦笑了一声,随即握进了手心,紧跟着指缝中便渗出了猩红。
“在你心里,我真就那么可有可无?”神色悲凄,玘实在是掩饰不了内心。
瑶没有应声,只是双手麻利地清理着伤口上的脓液。
“你真的爱上他了?”玘不甘心地再问了一次。
言多必失,瑶保持着沉默。
玘紧闭上了双眸,再也没有言语,握着簪子的手,血顺着手里的簪子滴在了被褥上。
瑶看了一眼玘握簪子的手,作法划开了自己的手心,便将血液直接滴在了玘的后背。转眼,伤口愈合。瑶手心里的伤口紧跟着亦是完好如初。
伤好了,这狠心的人必定会决然而去,想及此,帝君闭着的眼眸是扑簌滚出了两行热泪。
收回手,瑶便拿起了木心给玘备在床畔的里衣,给披了去。
没有言语,玘亦配合地穿了上去,只是在瑶手欲离自己肩头时,他是突然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蓦地转身,用力一拽,在人跌入怀里的一刻,霎那翻身,强硬地将人压在了身下。
未等人反应,吻便狠狠地压了上去,冰冷而霸道,贪婪的吸吮,直白毫不掩饰地渲泄着他内心的压抑、痴爱,求而不得的暴躁。
“玘。”在那滚烫的唇离开,落在颈项流连的霎那,瑶叫了一声,试图着用手去推身上的人,“玘,不要这样……”
瑶是不敢扇耳光了。
凭借着男人的优势,玘未给一丝的机会,单手瞬间钳制了抵在胸前的双腕,顺着微张的唇,舌尖滑入,吻得越发的疯狂,狂热的吻重新落入了颈项的那一刻,冰冷的手指瞬间勾掉了瑶身上的束腰,外衫随着束腰飘落于地。隔着轻薄的抹裙,纤长的手指霸道而又肆欲……
出于爱与愧疚,瑶闭上了双眸……
身上的人一阵肆无忌惮之后,原本霸道施虐的手突地改变了原有的惯性,开始了极致的撩拨,一路的扇风点火,瑶僵直的身体一阵**,“嗯”地一声,随即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极力地压制着口中那忍不住的羞涩的声音。
紧贴着身下发软的身躯,玘深遂的眸子中笑意突现,手轻柔地抚上了瑶的脸颊,吻游离到了耳边,一脸的坏笑:“你还敢说你爱上了别人?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
瑶无言以对,她没有办法否认,刚才的那一刻,她对玘是有yù_wàng的。
玘翻了个身,强抑着想心底、身上的那份冲动,在瑶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将人搂进了怀里,“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玘心里的阴霾是一扫而尽。
“玘……你不是说我们永不再见了么?你要娶你的帝妃,说好了的,你都忘了么?我好不容易决定要把你忘了的,你何苦又要反悔。”
窝在玘的怀里,瑶是双眸无神,难掩心中凄苦,沮丧道:“若随了心,我该如何去面对?我怎去说?玘……对不起。”
言毕,瑶是推开了玘搂着的手,起身下了床。
玘跟着起了身,从背后抱住了人,搂着的手是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求道:“瑶,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一族的性命,允下的承诺,我欠他的太多了!”说着,瑶是转过了身子,手抚上了玘紧皱着的双眉,“忘了我吧,就如上次说好的。”
外头。
从幻海疾速而来的琴音是一阵风似地掠过了南天门,朝着长生宫而来。
琴音是魔神,气息与神族有所不同,一入天宫,玘便有所察觉。
玘愣了愣后,脑洞突开,为了爱,他决定豁出去了,决定无耻上那么一把。
爱是自私的,凭什么我就不能争取,更何况瑶爱得是我。玘这样安慰着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不要脸”的理由。
打定了主意,玘揽在瑶后背的手是指尖轻轻地弹了弹。
法术暗下,长生殿的房门立时被无声地打了开来,半开半掩。房内,疗伤过后的物件自动消失后,间隔内外室的镂花屏风,绑在拱形门洞上的纱幔亦跟着慢慢垂落了下来。
一切悄无声息。
外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