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低头看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果然在玉佩的最不起眼的一角看见了一个宫制的字样。
钟离在旁边见了,忙道:“殿下,这真是宫里的玉佩,苏小姐应该没撒谎,是余嫔娘娘赏赐的。”
萧寒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除了皇宫,外面的玉佩不可能会刻这个字。
“那怎么办?属下给苏小姐送回去?”
钟离试探着问道,想了想又道:
“这小婵的胆子可真大,还敢拿苏小姐的东西骗三殿下,造成这样的误会。”
“说不定从前苏小姐便不喜欢殿下,都是小婵那丫头骗人的。”
萧寒听了这话,冷气嗖嗖直冒,“说够了没有?”
“说够了就回府。”
钟离一顿,“那玉佩”
“闭嘴!”
萧寒冷冷的看了眼钟离,半响道:
“我记得府上有一块和田暖玉,拿去找匠人雕刻好送到苏府。”
钟离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萧寒将苏浅的玉佩挂在了腰间。
啥意思,就是玉佩不还了,送个其他的给人家苏小姐?
是不是他理解错了,他家殿下这么不要脸的吗?
就这么迟疑的功夫,萧寒已经走了很远,钟离抱着一堆东西,忙追了上去。
“殿下,等我!”
声音传的很远,刚下马车的华安郡主听到声音,忍不住跟贴身丫鬟红袖说道:
“我刚才没听错吧,是三表哥身边的钟离侍卫?”
红袖点头,“奴婢也听见了。”
华安郡主跳下马车,看了眼苏府的匾额,“我记得三皇子府不是在东边的长兴街吗?”
“怎么会在苏府出现,难道刚才三表哥来苏府了?”
“奴婢不知道,要不奴婢问问苏府的侍卫?”
华安郡主摇头,“等会见了苏浅直接问她就好了,她是苏府大小姐,总不会不知道吧。”
.....
明夏掀开帘子进去,苏浅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看,夕阳给她的身影渡上了一层金色。
“小姐?”
明夏将沏好的茶放到了桌上,压低了几分。
“小婵她....”
苏浅将手里的书合上,看向了明夏,“之前不是让你查太子妃的事吗?查的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明夏忙道:“皇觉寺那边都被太子府的人围住了,严防死守,消息传不出来。”
“不过奴婢那日跟踪太子妃身边的婢女红棉,发现她去了几家医馆抓药。”
“奴婢便问了药店老板,把几味药都记下了,给一位老大夫看,他是这都是安胎温补的药。”
苏浅伸手接过明夏递过来的信纸,眸光微蹙,“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怀孕了?”
可是既然怀孕,不好好在太子府安胎,为什么要跑去皇觉寺呢。
明夏点头,然后道:“奴婢还打听了了个消息,说太子当年遇刺,太子妃替太子挡剑,伤了胞宫,难以有孕。”
听了这话,苏浅眉头一蹙,看向了明夏。
“你想说什么?”
“奴婢的意思...太子走了有几个月了,这一胎会不会....”
“不可能!”
明夏还没说完,就被苏浅打断了,依照太子妃对权势的渴望,怎么会做出偷人这种事,孩子肯定是太子的。
只是这么躲躲藏藏...
苏浅眯眼想了一下,便想通了,在太子妃之前,太子还娶过一位前太子妃,是武德妃的侄女。
生了北齐的第一个嫡长孙萧未熙,太子不是武德妃亲生的,相对来说,武德妃最看中的其实不是太子,而是萧未熙。
要是太子妃再生一个嫡子,一定会威胁到萧未熙的地位,所以太子妃去皇觉寺,其实是避难去了。
太子妃此举显然是谋划已久,那么当年那场救太子,伤了胞宫的事儿,是真是假就难下定论。
正想着,帘子外传来珠翠碰撞的声音,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小姐,华安郡主来了。”
苏浅一怔,她没听错吧,“华安郡主”
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华安郡主那张小巧的杏脸就露了出来。
也不等苏浅说话,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你成天在家待着干嘛?不无聊吗?”
苏浅看着华安郡主将茶水喝到嘴里,腮帮子鼓起,如同一只松鼠,有心逗她。
“郡主,你这茶,是我刚刚的漱口水。”
“噗~”
华安郡主擦了一下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浅。
“苏浅!我一直以为你好歹是个讲究人,你....你这也太恶心了吧。”
一想到刚刚喝了苏浅的漱口水,华安郡主整个人都不好了。
呸
苏浅勾了一下唇角,一旁的明夏也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道:
“郡主,我家小姐骗人的,这茶是奴婢刚沏好拿上来的,你放心喝就是了。”
华安郡主这才脸色好些,只是看了眼茶杯,到底是没再动手去倒。
苏浅恢复了正常,看着华安郡主问道:
“不知道郡主这次来苏府,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不能来了吗?怎么,你不欢迎我啊?”
华安郡主看着苏浅,然后起身,“你知不知道最近燕华楼新来了一位花魁,美艳无双,舞姿天下一绝。”
“有没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苏浅挑眉,燕华楼她是知道的,烟花之地说实话,她之前身为纪府大小姐的时候,对这种地方可是敬而远之的。
不过现在成了苏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