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仿若没有丝毫诧异?望着这个浑身泥土的老者,一脸灰蒙蒙的,脸上的淤青越发的黑紫,毫无光泽的眸子里雾蒙蒙一片,仿若看不清老者的眼神。
“烧不得”老者扶着自己的脊背,仿若疼痛难耐,艰难的立直了腰杆说
“此地属本家祖坟,我柳家列祖列宗埋葬于此地,怎可如姑娘所说,一把火烧了?”柳金停顿了一下望着素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的嘴唇似乎要继续说什么,结结巴巴道 “你可否让老夫近看你一眼”老者小心的说。
“看什么”素儿不咸不淡的说。
“实不相瞒,姑娘,你与老夫之女?相貌极为相似”老者说着双眼似乎有些湿润,老者撇过脸去,继续说道“她左耳后,有一颗朱砂痣”
说完转过脸来忐忑不安的看着素儿,素儿自然的将左手抬起,摸向左耳后,惊奇的一丝光芒自素儿眸子里一闪而过,便又回复了平静,似乎冷俊的面容从来没有过之前这个表情,素儿放下左手心想,此人怎知我耳后朱砂痣?
“若姑娘不嫌弃来寒舍一坐”说着老者转身蹒跚的向不远处的一座一间小木屋走去。
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于自己有何渊源?为何知道我耳后的朱砂痣,素儿想着,突然想起重月曾经说过是在河里救了我,当时我已经死了,还有秦府那个老家丁,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秀,难道?素儿深吸了一口凉气,素儿使劲想着,可是脑子里仿若一张白纸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啊”一声痛苦的吼叫。只见素儿双手抱头,面色苍白溢出了汗珠,茭白的容颜瞬时间变得更加惨白,老者赶忙扶住了素儿焦急的问“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素儿平静了数息,放开双手,怔怔的看着老者,豆大的汗珠自素儿的脸颊上滴落。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进屋去,让赵郎中给你把脉”老者就这样快步又小心的将素儿搀扶进屋,将昏沉的素儿放到了床上。
素儿脸色煞白,更显得五官清明柔美,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嘴唇微闭如玉贝,脸颊上的汗珠就是那散落在玉盘之上的珍珠,乌发垂在枕边。
老者此时端详着,目光落在左耳后那颗朱砂痣上,突然长大了嘴巴,双眼登的溜圆,不知所措,泪水夺眶而出,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外一边叫着“赵兄,快来救救我的女儿”
此时一位身穿布衣,发上用白布穗子扎起的花白头发,自远处的菜园子里匆匆赶来,赵郎中右手拎起宽大的长袍快步小跑往屋舍边赶来,气喘吁吁的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嚷嚷什么?什么女儿?你女儿不是早死了吗?”
“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柳老爷边说边将气喘吁吁还未平息的赵郎中跌跌撞撞的扯进屋里指着床上的素儿说“你看!”
这个赵郎中是当年为素儿诊脉的郎中,因为自从素儿死去,柳金禁食难安,时常病重在床,与这赵郎中却是交上了朋友,赵郎中心地善良,后来柳府遭遇此劫,颇为同情,闲暇之余经常来此地陪柳金下棋。
赵郎中目瞪口呆的推开柳金拉扯他的手臂,惊讶的向床边走去,仿若害怕似得,申长了脖颈仔细看着,然后突然转身对柳金神秘的说:“你在哪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