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无言。”柳无言冰冷的声音毫无感**彩,仿若是一句茶余饭后的闲话一般,说完带头走向前去,若是如重月所说,喝俩杯,可这整条街都给毁成这样,连人都不见了,何来的酒家。
“去王府吧,这估计没得酒喝。”柳无言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重月与光南走在柳无言的身后,看上去,着实像一对护花使者。
走在凌乱的大街上,光南突然止步道:“咱们就在这儿吧。”
重月转头看向光南,他面对的这家殿居然毫发无损,说来也奇怪,这倒是勾起了柳无言的兴趣,满街都墙倒屋塌,为何偏偏这里却安然无恙呢。
白布招牌上赫然的用黑画了一个大酒壶,毫无其他字迹,一看便知这是酒家,光南抬腿踏过门槛,重月与柳无言紧跟其后,这店内只有一层,白了十几二十个酒桌,只是今日可能因为某些动荡,少有的安静充满整个酒家,就连管家翻账簿的声音都听得到。
天下小二似乎都一个德行,不管哪个家族或者国家,都仿若是天生就生得一副笑脸,三人随意点了些小菜,上了三壶花雕,柳无言始终觉得有些不妥,为何次家店铺安然无恙,整个街道简直是一片废墟,切不去担心有无人员伤亡一说,但看着鹤立鸡群的普通酒家,便着实心里有些警惕,这也是无言自从走上江湖慢慢学会了的最强横的招式,毕竟警惕与防备之心比任何武艺都重要,然而,这对于从小就具备聪慧灵根的柳无言来说,那是与日俱增的迈步。
“无言,喝酒……”重月看了看柳无言,眸子里透出了一丝心有灵犀的晶芒,他自然看出柳无言心里的疑惑,自己何尝不存有疑惑。
“光南兄,你怎会来此地?”重月知道玄冰龙凤心有灵犀,即使玄冰鳳走到天涯,玄冰龙依然会寻到海角,只是这么一问,似乎自己的心里在试探着什么。
“哦……是这样的,龙儿带我来的。”光南看了看柳无言,正在这时,柳无言也刚好与其对视,柳无言赶忙断气重月为自己斟满的酒杯,一饮而下,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哦,那倒是新奇,玄冰龙凤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重月抽搐了一下嘴角,笑盈盈的端起酒杯,招呼二人一同饮下。
光南着实看的他这幅面容有些不舒服,一样的笑容,怎么在他脸上就在此刻变得如此僵硬,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素儿走火入魔,重月却目中含泪,还有当年在古月山庄,重病垂危的重月宁愿舍弃性命不要,也要强行启动玄冰龙来救素儿,他,是那么的爱素儿,自己,着实太微不足道了,不仅害的素儿自杀,还害的她一弱女子却担负着如此重任,遭遇毁容。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愧不如,即使情深意重无法忘怀,也难辞其咎。
“来,无言,咱们今日喝个痛快。”光南双手捻杯,拱手敬酒,一干而净。
“请……”二人几乎同声回应,这让光南有些诧异,自己倒反像外人了。
“不好了,大王送葬典礼出了意外……”就在这时,一个哈奇王族的士兵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可见他是寻了重月与柳无言多时了。
“走……”重月放下酒杯,丢下银子,赶忙起身,几人一同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回哈奇王府。
“一干人等不得入内。”谁知这门卫却横刀相向根本不让柳无言几人进入,眼看着大殿广场人满为患,满朝文武百官均都左右排列,身披麻衣,这习俗道士和中原大同小异。
柳无言瞄了一眼殿内,这广场之上,传来哄厚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远,整个广场又纷纷攘攘,根本听不太清楚谁在讲话,只能隐约听到如中原宣读圣旨的声音,气宇轩昂,说时前朝哈奇王驾崩,继位什么的。
“重月,这是怎么回事?”柳无言缺锌重月也听到了,只是不太清楚罢了,不由得心有疑问。
“让我进去……”就在这时,重月还未回答柳无言的疑问,从怀中掏出一物,视与门卫一看,柳无言清楚的看到重月手心里赫然的是那只如假包换的玉扳指。
这扳指在哈奇族可是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光南顿时也有些骇然,当然,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这扳指对于这个王朝来说,非同小可,毕竟士兵放下手中佩剑,均都跪地膜拜。
柳无言见状,心里自然明了,几人顺利进入了大殿,这广场之上比肩继踵,人满为患,外围均有士兵把守,中间道路俩旁文武百官齐上阵。
而站在那高台之上的人,让柳无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重月,重月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一只盯着高台上宣读圣旨一般的藤盟,也就是哈奇王身边那个胆小猥琐的太监,面前摆着一副被白布蒙面的尸体搁在一章床上,如此简陋的葬礼,可见这独揽大权之时已过。
紧接着,哈奇王立于场中,一尊披着虎皮的龙椅被几个侍卫给泰勒过来,哈奇气宇轩昂一抹诡异的笑意荡漾在脸上,一屁股坐到了那龙椅上。
“哈乔王子,虽然你有玉扳指,可是,今日登基,恐怕不妥……”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官拱手道。
“就是啊”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本王爱什么时候登基就什么时候登基,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哈乔见此情景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看都想是土匪野寇根本不像是一国之君。
可是,这土匪野寇也能镇住文武百官,顿时场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