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这一开口,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双方佛陀此时全都恢复了安静。
药师佛等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释迦摩尼,且看他如何给出一个公断,内心却冷笑着等着看他的笑话。
三大士和大日如来在底下沉默不言,他们毕竟是这西方教的后来者,在这西方之中势单力薄,全看释迦摩尼能否为他们撑腰。
“二圣临行之前,曾将佛法东传之事嘱托于我。”
释迦摩尼扫了众人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
“为此,我常常夙兴夜寐日夜苦思,不得安息。”
“佛祖为西方计,为广大佛门计,身负重任,多有劳烦,实乃我辈之楷模。”
底下观世音等人闻言,立刻低头赞颂。
药师佛等人脸色一僵,释迦牟尼一开口就将二圣的面子搬了出来,这就让他们不好反驳他接下去的话了。
况且这释迦摩尼确实一心一意为弘扬佛门而尽心尽力,秉持的又是二圣的旨意,这话一出,任谁都挑不出刺来。
“佛祖辛劳。”
药师佛等人,也不情不愿地应和道。
释迦摩尼看两方的态度有所缓和,于是点点头,接着说道:
“此番大日如来东行,虽然不曾拿下分毫的灵地,却是为我佛门妙法好好展露了一番。众生皆道我佛门乃是旁门,因此多慕道门之法,而小看了我佛门神通。今日大如来东海大战,尽显我佛门妙法的威力,可谓是功劳一件。如此功过相抵,诸位以为如何?”
释迦摩尼这话显然是在袒护大如来,三大士一听此话立刻心中便安心了许多,显然佛祖并未忘了当日在老子面前的承诺;
而药师佛等人则有些愤愤不平,大日如来出师未捷,释迦摩尼却如此和稀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此事暂且揭过,且来谈谈接下去的事情。佛法东传虽是天地大势,但这其中却极为不易。诸位如果不信,此番倒是有一契机。药师佛,燃灯古佛,尔等双方可愿赌上一赌,便可尽知大日如来之不易。”
“谁若能拔得头筹,我便那了八宝功德池借出三天,任凭尔等强化金身之法。”
那八宝功德池原本是接引圣人掌管,二圣离了西方圣境之前,便将此宝地交由释迦摩尼一人掌管。
八宝功德池乃是佛门度化信徒之后那信仰之力的最后归属,经过无数年的积累,其中的池水更是是难得的宝贝,尤其是对众人修行的金身舍利最为有益。
这功德池就是释迦摩尼自己都轻易不肯开放,为的就是怕竭泽而渔。但今日却大方的拿出来作为赌注,也难怪会引得众人心动。
“愿闻其详,究竟是何契机?”
药师佛等人和燃灯古佛等人,双方势力一时之间都被这赌注所吸引,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道门三教分裂已久,因为此事气运也跟着日渐衰弱,东方之地就此出现了一丝佛法东传的契机。我已算定,数百年后会出现我西方的一次小机缘,尔等可各选一名弟子前往东方传道,谁若是成功地扎下了根基,便算做此事的赢家,诸位觉得如何?”
比传道?
释迦摩尼的这番话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不比神通,不比法宝,居然比的是传道,这还真有些稀奇。
但转念一想,东方三教确实分裂已久,但现在东方道统依旧香火旺盛,此时传道确实难度极大,少不了要被群起而攻之,因此这事情并不像说的那般简单。
“具体是何时,还请佛祖指点!”
这事情虽然不简单,但一方面是有利可图另一方面又能压对方一头,因此双方都是急不可耐地站得出来应和道。
“大约就在300多年以后。尔等可先挑选好一名传法弟子,到时候我自然会告知。”
众人闻言之后点点头,看向彼此的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火花,两边显然是已经斗出了真火,但在释迦摩尼的调和之下将对对方的矛盾转化成了传法的动力。
事情调和完毕双方众人各自退下,偌大的大雷音寺中只剩下释迦摩尼一人独坐于中央。
“老师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之间就暂时消去众人之间的戾气,让他们全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传法之事来。如此一来既避免了我佛门内耗,又能使众人一致对外,真乃一箭双雕之妙计!”
释迦摩尼眼前飘过一道金黄色的微光,这道微光飘飘忽忽,边飞嘴里还边说着话,听他声音似乎显得有些稚嫩,大约是十四五岁小男孩的声音。
天底下能跟释迦摩尼这般说话的,原本就没有几人,这人究竟是谁?
只见释迦摩尼伸出左手接住了这团黄色的微光:
“金蝉子吾徒,看破且不说破才是大智慧,你又忍不住开始卖弄起小聪明来了。”
释迦摩尼言词上虽然是在责备对方,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对这人的欣赏。
只见他手掌之上那团金黄色微光逐渐散去,显露出其中隐藏的真实面貌——原来是一只金黄色的蝉。
“嘿嘿,我又没有在外人面前卖弄,只是在老师面前忍不住为老师的智慧感慨,有些情不自禁罢了!”
这金蝉显然修行的日头还不算长,但面对释迦摩尼这等三界大能之时,竟然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能在释迦摩尼面前撒娇的,找遍了三界,也就他金蝉子这独一份了。
“我西方教中龙蛇混杂,弟子众多,但又各自心怀鬼胎。如果不小心应对,只怕随时都有内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