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郡承诺‘交’由各郡处理的犯人早就该打入囚车的打入囚车,该上绑绳的上绑绳,他们走的时候都一并带了回去。-叔哈哈-唯有丽妃被留在了静安郡,这倒不是齐知瑞的主意,而是张阳提出的。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无名跟张阳提了这个要求,张阳有个好习惯就是:只要是兄弟提出来的要求,只要做得到的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至于原因,你肯说我便听着,你不说那就算了。兄弟嘛,最重要的是信任。
看着爹娘坐上雕龙刻凤的车式大轿,在三千禁卫军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回返故土,张阳百味滋味齐涌心头。直到望不见那飘飘的彩旗和滚滚的尘土,他才回过神来。
追风搭着他的肩膀用力的紧了一下,他感觉很无力就势靠了过去。“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你做得很对。”追风很久没有抱过他了,拥他在怀才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他微微颤抖,很轻但追风感受得很清晰。
“我是不是很没骨气?”
“如果你认为不计后果的一味蛮干是对的话,现在也还有机会改正,并且我愿意陪你到底。”追风知道张阳是个明白人,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糊涂的,他只是心里很难过,但又没办法安慰他。
“我不该贪恋权势,不该登上帝位。如果我一无所有,我现在就可以快意恩仇。”
“嗯,你快意恩仇之后就会扔下一堆‘乱’摊子,让天下苍生用鲜血去洗刷你留下的麻烦。你本人或许可以逍遥于四海之外,也或许会被囚于密境之中。”追风用一点力气紧紧的抱住他:“你觉得那样的结果比现在更好?”
“人生如棋忒捉‘弄’,进退不由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男儿当重大义。”
“可是我心里很难受,我从来没有过这么难受。”以前张阳只知道杀人一件不愉快的事,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也不要杀人。可是现在他发现不能杀人竟然是更不愉快的事,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利益也想把齐家父子‘乱’刃分尸。
追风推开张阳,扶着他的肩看了几秒钟轻轻拍了拍他。
“站好!”追风突然间凌厉了起来,张阳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打击敌人最有效最强劲的利器是什么?”
“笑容,从内心最深处迸发出的快乐是敌人最忍受不了的刺‘激’。”
“那你现在该怎么做?”
张阳抹把眼泪,眨眨眼睛,立马换上一副笑‘吟’‘吟’的表情。追风也不那严肃了,也换上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心里很苦怎么办?”追风的表情虽然是在笑,但语气是很认真的。
“我不说没人知道。”
“嗯,成长就是被‘抽’得伤痕累累,刚刚结痂再被‘抽’掉,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快乐的。看不得你笑的是敌人,最爱看你笑的是亲人。所以你最应该保持的表情是什么?”
“笑。”
追风真的笑了:“好意思说,当着你两个老婆的面哭?”
“嘿嘿,亲老婆,怕什么?”张阳挂着一脸的泪痕,笑嘻嘻的看看凌‘波’和钟离琼‘玉’,然后转过身来拉着追风走了。
凌‘波’也忍不住笑了,张阳还真可爱。她拉起钟离琼‘玉’却发现她哭了。钟离琼‘玉’觉得张阳很可怜,很委屈,反正张阳在她心里永远是没人疼的,嗯,就等她一个人疼呢。
走到得意楼‘门’口,张阳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是巳时,也就是上午十点钟的样子。迈步走进得意楼见无名在大厅正中央摆了一张桌子,他半躺在桌子上手里抛着七八个桔子,火红的袍子,雪白的‘裤’子,金灿灿的桔子忽起忽落。
“‘精’彩,‘精’彩。”追风笑‘吟’‘吟’的给他鼓掌,他就在得意楼得意的玩耍。
“来,把大‘门’打开,这么好的招揽生意的机会别‘浪’费了。”张阳笑嘻嘻的让老鸨大开中‘门’,让无名面对着大街得瑟,这样别人还不以为无名是在得意楼卖艺的?
‘嗖’‘嗖’‘嗖’‘嗖’
无名把桔子全抛向了张阳,张阳身手也很利索全都接住了。
“走吧。”无名抬‘腿’就往外走,跟张阳他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自从张阳安排让他看了两场好戏以后,他就躲着张阳。
静安皇宫宫‘门’口早就有很多人在候着了,张阳他们一到马上就被包围了,车马大轿、‘侍’卫、宫‘女’、内官……
也没人敢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反正张阳带来的都是贵客。张阳和凌‘波’坐一个轿子,钟离琼‘玉’和鹿儿坐一个轿子,追风和无名坐一个轿子。
“齐国主。”张阳笑‘吟’‘吟’的拱手一礼。
“张府主。”齐知瑞也笑容满面的还了一礼,还像多年的老朋友似的跟张阳开起了玩笑:“你爹在这儿的时候我都不敢这么叫你,我怕他先答应。”
“呵呵,回头我让他改个姓,省得跟我‘混’了。”开玩笑谁不会呢?两个人像多亲近似的,其实谁不是恨不得把对方撕碎的心情呢?
张阳想想就开开心心的笑了,是啊,齐知瑞不也是在演戏吗?他现在怎么也比我更痛苦。追风哥哥说的对,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快乐的。人生已经如此痛苦,为何还要为这世上再添一张苦相?千难万苦都是上天赐我,而我要回报上天的唯有一张笑脸。
“齐国主,这是我无名师兄,我娘的病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