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瓜走了,张阳和凌波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点。张阳写了封信传回少康,命人过来接手那个酒楼,开设他在异国的第一个青\/楼。从迪耶普城的繁华来看,张阳相信这座青\/楼将是最赚钱的,没有之一。静安郡会不会征税?当然会,不过他们原本没有青\/楼这种东西,也不懂什么叫娱乐税,他们就按原来的酒楼缴税。
十天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不知不觉的张阳和凌波在迪耶普城玩了十天了。他们一起去那个酒楼,今天该是他们搬家的日子了。酒楼十天的收入该够他们一家人租个小房子,略清苦点却也能维持一两个月的家用,自己想办法赚钱慢慢把日子过好也是有希望的。
他们到酒楼门前一看,伙计们都纷纷散去了,只有那个男人、那个女人、那个老婆婆还有两个孩子。全家老小都痛哭不止,一个个衣衫破旧,一个个都像活不起了似的。赌,未见一\/夜富,却来骤然贫。
张阳早料到他们处境堪忧却没想到几天的工夫变化如此之大,就算这十天一文钱也没赚到,起码也应该还有几件像样的衣裳啊。上次见到他们还都衣着光鲜呢,衣服都哪去了?
“你们怎么穷成这样了?”凌波也很纳闷,就没了房子也不至于一下就穷的吃不上饭啊,他们难道一点零钱都没有?
那个老婆婆见到凌波,冲她张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她就失声大哭起来。十天前才给了她儿子五乌金,现在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脸求人家施舍?
“你们这十天都干什么了?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张阳的问话也没人回答,那个男人早已醺醺大醉人事不醒了,别的人也只顾着哭哭啼啼的。
一盆冰冷冰冷的凉水浇下去,那个男人当时醒了酒。
“谁?”那个男人抹把脸见是张阳站在面前,他当时全身都软了。“我,我这就滚,这就滚。”那个男人爬起来就要去抓他的亲人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还没等他抓到别人,张阳先抓住了他,一把把他摔到地上。“说,这十天你是怎么过的?”
这十天,说实话这个男人过的还挺滋润的。他从赌场跑回来之后就把酒楼里所有能搬得动、能拿得走的物件都送到当铺去了。连饭勺都送去了,更别说锅了。全家老小的首饰以及好衣裳也都被他当掉了。伙计们的工钱?没有!全都赶走了。
就这么个折腾法,里里外外全当光了,也就凑了三龟甲金。那么钱呢?还用问?都送赌场去了呀。现在怎么办?天知道,鬼知道,反正他不知道了。
“十天前你说他们可怜,现在如何?”张阳很平静的看着凌波,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他真想一脚踢死眼前这个男人。
凌波恨恨的抬起手,指尖发白,这一巴掌下去便是十个男人也拍死了。张阳抓住凌波的手:“算了,他好歹是个男人,他要是死了”张阳看看那老婆婆、那女人还有两个孩子:“这就是一门孤寡。”
凌波放下手,走过去一脚把那男人踢飞撞到墙上又滑落下来。“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再赌剁手是不是?”凌波扬手拿出一柄长刀,凌波要剁他的手用不着刀,就用刀也用不着这么长的,这就是吓唬他。
“我,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那个男人说的倒是实话,想赌也没钱赌了,赌场不赊账。
“再也不赌了吗?”凌波一步一步走向那人,那人吓得面无血色。
“不赌了,真不赌了。”挺大个男人吓哭了,他紧贴着墙壁,只恨这墙怎么不出个窟窿,要能钻出去该有多好?
唰啦啦跑过来许多的士兵包围了这个酒楼,一个大将军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
“军爷救命啊,她要杀人。”那个男人什么也顾不得了,跌跌撞撞的扑向那个大将军。
那个大将军目不斜视根本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张阳面前‘扑通’一下跪倒:“臣参见”
“起身。”张阳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上。
张阳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你真的不赌了?”
那人正在发愣,这么威风的大将军,铁甲金盔的见了他都得磕头,他什么来头?张阳一问他话,他吓得也赶紧跪下了。
“不赌了,我发誓再也不赌了。”
他发誓跟放屁一样没人会信了,誓这个东西没事别发,有事也别发,信你的人你不用发誓,不信你的人你发什么誓也是没用的。
“既然你不赌了,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送你去一个地方,有房子住,有田地分,家里该有的东西虽简陋却一应俱全。但你必须出力去种地,你的女人也得在家纺布织线,你们还要养猪放羊,可以说一天到晚不得闲,很累,但所有的收成都是你们自己的,只要每年缴纳一定量的税贡就可以,可以用现金交也可以用收成抵,税贡基本占你们收入的三分之一。你愿意去吗?”张阳也不是愿意救他,少康现在最大的难处就是人口少,以前泰泽对百姓欺压的太狠了,能跑的都跑了。
“我愿意,愿意,愿意啊。”那个男人是真的愿意,也真的想戒赌了,他现在想明白了赌就是一条死路。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活路了,就自暴自弃了。张阳给他指了条活路,能活谁愿意死?何况按张阳说的,那种日子也不是特别苦,还很安定很幸福。
“给你两天时间,你去联系以前和你一起在赌场混日子的赌友,跟他们说说这个情况,凡是愿意一起去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