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凌波耐心细致的科谱,钟离琼玉彻底明白什么叫喝花酒了。钟离琼玉气恨恨的盯着凌波,什么事你都可以不管,这种事你也不管?钟离琼玉在心里骂了张阳三千六百遍。身边守着个貌美如仙的凌波,名份上挂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他竟然还不知足,开个三百多人的青\/楼,他要干什么?
“你就这么纵容?”钟离琼玉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光明正大的抱怨上凌波了。“他弄的那叫个什么玩意儿?还带咱们喝花酒去,我呸!”
凌波看钟离琼玉气的小脸通红,她开心的笑,笑的毫不掩饰。倒不是钟离琼玉生气让她多开怀,而是看到钟离琼玉就看到了自己,她当时也气的要死。
“你还笑?”钟离琼玉真不知道凌波长没长心,她还笑得出来,还笑的这么开心,笑什么呀?男人都快变质了,你不拦着还笑呢。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呗,你生什么气呢?”凌波说的云淡风轻。
“你傻了?”钟离琼玉没办法理解凌波的反应。
“他想做什么就让他放开手脚的去做,你才能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提醒的我都说过了,听与不听在他。也许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也许你比你想像的更能接受。反正有缘怎么都不会散,没缘强求又何必?”
“不行,绝对不行。”钟离琼玉可不能纵容张阳流连于青\/楼瓦舍之间,那成什么了?她喜欢的平康太子绝不是风\/流浪子。“你怎么不管啊?”
“你去管好了,我凭什么管他?”凌波看钟离琼玉眼睛跟圆规画的似的那么圆,她继续解释:“你管他,堂堂正正。我不过寄人篱下,哪有客人管主人的?”
“你骗谁呢?他说了先娶你。”
“他说了算?”凌波听这话心里一点都不舒服,什么叫先啊,那就是还有后呗?张阳跟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哎呀”钟离琼玉急的跳脚,在里转来转去的。“现在怎么办啊?要不我去拆了那个什么撷芳楼?”
“他的场子你去砸?”
“那谁能天天看着他呀,他要沉迷酒色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他要是那种人,你还有什么可着急的?那种人你还要吗?”
“你就冷眼旁观?”
“对,我就冷眼旁观。我要好好看看他是灵芝还是野草,是美玉还是顽石。”
相对于凌波的沉着冷静,钟离琼玉就显得惊慌失措了。她和凌波不一样,她对张阳没有那么强大的信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她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那些贱女人太恶心了。
“那你就旁观吧。”钟离琼玉起身就往外走。
“你要跟他吵架最好换个时间,他今天心情不好,不会让着你的。”凌波对张阳的情绪是最敏感的,刚才张阳过来虽然笑吟吟的,可心细如发的凌波还是感知到他心里的不愉快了。凌波提醒钟离琼玉也是好意,她不希望钟离琼玉去火上浇油,这样张阳也会更不开心。
钟离琼玉一点情没领,气呼呼的找张阳去了。子时已过夜静的只有风过蝉鸣之声。张阳的院子没有侍卫也没有使女,除了张阳和追风就没有活物了。钟离琼玉很意外这太子宫怎么会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她跳过院门院子里黑漆漆的,房门上连个灯笼都不点。
张阳跟追风刚熄了灯,追风躺下,张阳还没躺下就听到声音了。
“你睡吧,我去看看。”追风要起来,张阳伸手一拦没让他起来。
“睡你的,不是外人。”张阳把床幔拉上,把卧房的门关好,把房的灯点燃。
灯刚刚亮起来,钟离琼玉就推门走了进来。张阳端端正正的坐着,就平静的看着她,也没起身见礼也没跟她打招呼。
“张阳!”钟离琼玉进门就是一声怒吼。
张阳笑了,这怎么跟吃炸药了似的,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凌波把你赶出来了?没事儿,哥哥收留你。”
‘凌波也不怎么了解他嘛,还说他心情不好,还有心情调\/戏我呢,这叫心情不好?’钟离琼玉可没心情跟他调\/情,她就黑着一张小脸怒气冲冲的。“少扯。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嘛?”
“现在么?”张阳坏坏的笑了,这大半夜跑进来个小美人,能干嘛?
钟离琼玉没明白张阳的意思,傻傻的点了一下头,还坚定的‘嗯’了一声。
“那好吧,你既然这么有诚意,我就给你个会。”张阳笑吟吟的望着钟离琼玉:“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脱什么?”钟离琼玉傻傻的,一点没往那方面想。
“衣服啊,难道扒皮?”
“脱衣服干什么?”
“那你干什么来了?”
“我……”钟离琼玉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耳朵带脖子都变了色。“呀呸!”钟离琼玉毫不客气的抽出沧澜水火剑,剑尖直指张阳咽喉。
张阳看到这柄剑的时候真觉得钟离琼玉这年太浪费时光了,他的兵器都换了好个了,钟离琼玉竟然还在用这柄剑。其实钟离琼玉这年也有提升,而且提升的不少,当年她用沧澜剑是勉力为之,现在已经用得行云流水了。
“你可拿稳点,别伤着我了,我死不足惜,你会心疼的。”张阳不知道钟离琼玉干什么来了,他也不想知道,他就想连羞带气的把钟离琼玉打发走。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着调了?”
“那你看看这月夜良宵,你急火火的闯到一个男人的卧房,孤男寡女窗前灯下,你说什么调才算着调?”张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