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了一些材料？”
凌傲霜微微皱眉，放下手上的文件，对身后汇报的正月问道，“他还提了其他什么要求？”
正月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另外颜华大人还提出想要一间单独的制药室，其他就没什么了。”
“嗯，本座知道了。”
凌傲霜点了点头，吩咐道，“通知风凡尘将颜华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另外给大长老和二长老带一句话，就说本座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是！”
正月退了下去。
凌傲霜将视线重新移回手上的报告，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个风凡尘还有些用处，暂时先留着吧。”
......
“是！属下一定立刻安排。”
风凡尘亲自将正月送出门外，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才对着身后的一名随从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凌府的风景确实不错，难怪你会想着住进来了。”
随从的态度很奇怪，面对上司的询问，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随意。
风凡尘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愠怒之色，可是却没有发作，而是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说的是颜华。”
似乎是没有发现风凡尘的不满，随从随意地随口回道：“颜华的老师是血色晨曦，而血色晨曦又是寒武副校长的弟子，他会些药剂方面的知识，这有什么奇怪的么？”
风凡尘见状，脸色终于是沉了下去，低声质问道：“难道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么？”
随从缓缓收起脸上的玩笑之色，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并非你的属下，而是你如今唯一的合作对象，所以我们现在是处在平等的位置上交谈的。”
风凡尘也收起脸上的佯怒之色，冷哼道，“哼!既然要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就要展示相当的诚意。”
假扮风凡尘随从的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毫不客气地说道：“诚意不是靠嘴上说的，席红鱼对你倒是客客气气，难道你就认为神庭是真心实意和你合作的？”
风凡尘眯眼望着对方，冷笑着反问道：“这么说你就真心实意了？”
男子朝风凡尘伸出两根手指，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我在神庭之前就和主动和你接触过了，只不过你当初的选择并不是我，这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
风凡尘没有说话。
“第二，我和神庭虽然都愿意帮你，但给予的帮助却不同。”
眼见风凡尘没有反驳，男子接着说道，“神庭是打算通过铲除凌傲霜，再强扶你上位，不管结果如何，所造成的损失最后还是要由你承担；而我的手段则温和了很多，毕竟一个强大的凌家，对我而言更有好处。”
风凡尘闻言，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因为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自己和对方合作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一想到这里，风凡尘突然觉得损失了一个席红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反正自己早晚也要和神庭翻脸。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
当然，确定了合作关系还不够，风凡尘还需要对方有什么打算，“别忘了凌家除了凌傲霜，还有一个大公子在寒武学院呢。”
“哈！柳士心那件事果然是你在背后操纵的。”
男子张嘴一笑，却没有回答风凡尘的疑问，而是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柳士心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原来你的目标是凌飞雪，只不过不小心殃及池鱼了。”
“嗯？”
“不要生气，我可没有监视你。”
男子见风凡尘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只好解释道，“这些不过都是我结合手上的情报推测出来的罢了。”
“哼！”
风凡尘想到对方的身份，的确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外界不知道的秘密，冷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这一段，然后开口道，“你还没有说自己的计划呢。”
“这个不急。”男子挥了挥手道，“在没有把乱入棋盘的棋子清出去之前，任何无意义的行动都有可能导致我们满盘皆输。”
风凡尘一愣，随后面带嘲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划，原来不过是把席红鱼没有完成的事情接过手......”
“还是两点。”
男子打断了风凡尘道，“第一，我虽然要对颜华出手，但无论是动机还是目的，都和你们之前截然不同；第二，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颜华现在的确是凌府的贵客，但光凭这些可不能确定凌傲霜是否已经暂时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
男子回道，“毕竟凌家家主的性格你也了解，只有当颜华平安离开凌府，甚至是离开东方聚集地之后，你才算是真正摆脱了杀身之祸。”
风凡尘并不蠢，只是一时间没有跟上对方的思路罢了，现在反应过来，也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所以说颜华现在就是我们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
“没错。”
男子点了点头，又见风凡尘还有些犹豫，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颜华会发现你的身份，但他毕竟没有线索。
就算最后把目光放到凌家身上，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暴露的风险，而等到那个时候，他恐怕早就回到寒武学院了。”
“那你要怎么把颜华送回寒武学院？”
“不是我们怎么做，而是要看凌家怎么做。隐泉山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回各个家族了，接下来就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