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华轻声道：“老师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我也一直以为发在意先是我起的名字的。”
“......”
凌飞雪没有再说话，颜华也投入到领悟极限意之中，前进的队伍又重新回归了平静。
......
校长室外，副校长紧紧捏着手中的纸张，看着眼前的大门，迟迟无法伸手。
明明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事到临头却又犹豫了起来，四肢犹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过了半晌回过神来后，副校长才重新下定了决心，伸手叩响了校长室的门。
“咚！咚！咚！”
“进。”
校长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看到副校长那张一如既往严肃方正的脸，好像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笑着招呼道：“原来是副校长！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呢！”
副校长看着满脸笑容的校长，张了张嘴，波澜不惊地问道：“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是关于殷获的。”校长对自己这个副校长的脾气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觉得对方扫兴，继续笑道：“老友，你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徒弟啊！”
副校长的双手顿时攥紧，努力保持着面色的平静，语气却颇为艰难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校长并没有察觉出副校长的异样，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对方无论遇到好事还是坏事都整天板着脸的样子。
校长兴致不减地拿起先前平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示意道：“是啊!没想到殷获这小子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副校长的眼神轻微地波动了一下，手中的纸张几乎被团成一团，而校长则是低头看着文件继续说道：“一直以来不管是我还是校董会都以为他研究的课题纯粹都是瞎胡闹的，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给他搞出来了点东西。”
副校长脸色微僵，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淡淡地问道：“什么课题？”
“当然是殷获那个关于能力在非进化前提下的强度提升的课题啊！”
校长脸色露出奇怪的表情道，“根据他提上来的报告说，他的研究如今已经在幽影龙身上取得突破性进展了。如果他最后能顺利完成自己的实验，那对于寒武和整体超能者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身为老师，老木你难道不知道？”
副校长面容严肃地冷哼道：“不过是有了点进展而已，连普及的临床实验都没展开呢，离成功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算是什么好消息？”
校长有些无奈地说道：“好了，殷获好歹是你的弟子，我知道你向来严格，但弟子有了进步也是需要鼓励的，过度的高压教育可不利于人才的培养。”
校长说完，却看副校长还是板着脸，知道对方又要和自己争执了，只好转移话题，同样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问道：“不说这个了，你在这个时间来找我，是不是那件事情有线索了？”
副校长定定地看着校长放回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过了好几秒才伸出手说道：“实验室又不止一个老师，哪有这么快就找到那个人的，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校长看着桌上那份皱巴巴的手稿，下意识地将其拿起，有些疑惑地道：“这是什么？又是你新申请的研究项目么？”
“不是我的，是怀秋的一份手稿。”副校长脸上的表情带着淡淡地哀伤，“这里面的一些想法挺有意思的，我想着对你这个教育家或许有用，所以便拿来给你看看。”
校长听到这里，顾不得询问这份手稿为何像是被人蹂躏过一样，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却是越看越心惊，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零能者，极限意，真是不拘一格的想法。”校长直勾勾地看着副校长，摇头道，“我有时候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的教育方法错了，否则怎么像殷获和怀秋这样的天才都出在你的门下呢？”
副校长竟是罕见地没有宣扬自己的教育理念，而是淡淡说道：“你的教育方法没错，而且我门下也并没有天才，只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