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竭河上飘来一辆从京城来的船,船头上挂着随风飘舞的白绫,白色船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裴家来人了。
船快要靠岸时,站在甲板中间的裴径山长子抱着裴径山的排位,大喊一声,“爹,我们来了,爹,我们来带您回家了!”喊声刚落,嘹亮的唢呐声响起,锣鼓鞭炮噼里啪啦的一通响。
船靠岸了,送葬队伍登上码头,在岸上盯梢的太监立刻飞跑去报。
“太后,裴家人来了,吹拉弹唱热闹着呢!”高总管道。
“是嘛,那咱们去添一把柴火去!”
“加一把柴火去”,“太后起驾!”高总管高喊。
……
裴径山的长子裴有志抱着排位带着送葬队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周围围了满满的百姓。
“裴公子一路辛苦了,裴大人九泉下知道你有这般孝心定然会安息的,走去看看你父亲去!”太后带着队伍进入富家大宅。
“那日,你父亲一看到他侄儿的惨状,差点就晕过去了,太惨了!”高太监道。
“爹啊……您当初应该叫儿子来嘛,您那么大岁数了哪受得了那个刺激啊!”裴有志哭丧道。
“哎呦……这案子破不了了,富家庄连个县官都没有,指望谁来查案呢!”高总管道。
“我苦命的堂兄啊!才二十多岁啊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被巨毒毒死的,尸身最后全身都黑透了,腐烂了面目难辨!”高总管狠狠道。
“啊!”裴有志哭抢地。
太后眼神示意高总管差不多得,高总管赶闭嘴了,话锋一转,“令尊大饶在富家冰窖里,就等你们来呢!”
……
富家冰窖里,裴径山的尸身完完好好的躺在一整块冰上,富家给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裴径山面容安详,如熟睡了一般。
“爹……爹……我苦命的爹啊,您怎么舍得丢下孩儿走呢!”裴大志平裴径山身上嚎啕大哭。
高总管也免不了抹泪,父亲突然客死异乡这可是真是人间悲剧啊。
“爹我要给你报仇!”裴有志大喊道,旁边的高总管不免皱眉,这地窖里虽然我没有别人,这儿子是要向谁报仇呢!
“堂兄弟啊,我要给你讨回公道啊,不会你白白死的啊,兄弟啊,家父在下面就交给你照料了啊,堂兄啊,你可要好好照顾父亲啊!”
“富家庄是个什么夺命的鬼地方啊,害死堂兄,害死家父,富家庄我跟你势不两立!”
高总管过去拍拍裴大志,“节哀,节哀,太后对这件非常重视的,你放心,太后会帮你跟富家庄斗到底的!你不要怕,太后就是你的靠山!
“谢太后隆恩啊!”裴大志转身又冲高总管拜下去。
“裴公子快请起,请起”高总管拖住裴大志,“走走去见太后……”
……
“老爷,裴家来人了,阵仗大着呢!”富老太太担忧的道。
富老太爷闭着眼睛手上盘着念珠,“无他,通通是过眼云烟罢了……”
“接下来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富老太太叹气道。
“来人啊,扶我起来!”富老太爷悠悠道。
“您要干嘛!”
“有客远来,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侍女扶着富老太爷颤巍巍的起身。
在太后房间里。
“贤侄啊,贤侄你可来了啊!”富老太爷扶着门框喊道,颤抖着从怀里掏出裴径山留下的信。
“贤侄,贤侄,这是你父亲最后的遗言!”
裴大志接过信,一旁的太后不由得皱起了眉跟高总管对视这老头子竟然主动跑来了。
“爹啊!父亲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您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儿子也没能给您分担!”,“爹啊……我苦命的爹啊,你倒是等儿子来啊!”裴有志捧着信跪在地上,脸上的泪噗啦噗啦落在信上。
“太后!”富老太爷歪着乒在地上,感觉半条命都要跪没了。“太后,裴公死前把查明爱侄的重任交给老朽了!老朽甚感惶恐啊!”
“嗯……”太后也不知道什么好,看看高总管。
“老太爷您先起身吧!这事事关裴家两条人命,裴大人是朝廷命官,太后不会坐视不管的!”
“太后!”裴大志抱拳,“请您把堂兄死亡的案子交给人!”
“好!”没等裴大志的话完,太后急忙许了,“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哀家,哀家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贤侄,你要是需要钱,尽管从富家账房支取!”富老太爷道。
“谢谢富老太爷!”
“嗯……富老太爷,你先退下吧!”太后下令。
“好,老朽今冒昧前来,请太后恕罪!”两个侍女如同捞起一件容易破碎的花瓶似的扶起富老太爷。
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裴大志,和高总管。
“大志!哀家在这儿,你父亲还是死了,哀家应该跟你道歉!”
“太后您万万不可啊!”裴大志连叩了两个头。
“哀家没有保护好你父亲……”,太后微微挑了一下眉换了一个语气,“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死?”
“啊?”裴大志抬起头,满脸写了渴望。
“你父亲知道他没能力给你堂兄主持公道,这富家庄是下第一富甲之地,任何事都要黄金,你父亲两袖清风一生清白,怎能玩转富家庄那一套!”
“父亲我了解的,就是太固执,不知变通,最后白白搭上了自己!”
“哀家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你放心大胆的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