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仁和永年两人关着门在黑黢黢的仓库里发呆,大难将临的恐惧感笼罩着两人。
色渐暗的时候,车马声,人声,敲门声一起响起来,二人惊到不敢动弹。直到胖爹的声音响起,穷仁才敢去开门。
穷仁看到胖爹一脸喜庆的样子,才敢把门开大。
“出来出来……有好事!”
穷仁被胖爹揪出来,外面是金钱事务局的藏青袍子们。
“这个店就是我投资的,当初看中的就是这两个人理念,经商以善为先,要有超脱俗流的大胸怀,赔钱算什么……哈哈哈哈……就是赔钱也要投资!”
穷仁听的一头雾水,但是揪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如此,请老板签字!”藏青袍子递过一个烫金的帖子。穷仁伸头瞧,“‘金钱事务局特惠经商资金’!”
胖爹签上‘许发财’三个字递给藏青袍子,对方轻轻点头便走了。
“几位公务辛苦,可否赏光吃顿晚饭啊!”胖爹脸上的肉都要挤出来了。
“不了,谢谢许老板的好意!”
藏青袍子坐上马车跑远了,穷仁赶紧过去问,“金主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胖爹走进仓库,“三万六千行,破烂也算一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爹的厚手重重拍到永年身上,“这个穷当馆啊,对穷困潦倒的百姓有不同寻常的人文关怀,对维护富家庄的稳定,对商业再循环交易扩大化有促进作用……哈哈哈哈……”
永年一脸不解,胖爹开心的拍手,“金钱事务局的人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那许大哥,那个特惠经商资金……?”
“我会好好管理这笔钱的,不会亏待你俩的!好好干啊,好好干!”
胖爹大笑着走了,在门外回头上上下下打量永年,“我女儿就是有眼光!”
“得……给他做垫脚石了,一分钱投资没见到,还让他赚了一笔!”穷仁懊恼万分。
“唉……”永年蹲下来,“给他赚就给他赚吧,有他挡着不也好嘛!”
“呸……你子又装什么洒脱!”
“虽然就是一个土堆的山包,但也咱俩算有山头了啊,咱们沁园斋许胖子的人。”
……
这晚上,富家祖院议事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他们冲着金山来的,白拿钱还不行,还想要金山!”
“跟他们干吧,不就有几千兵嘛
!”
“现在就去县衙,质问那个楚娘娘,朝廷册封令有没有,她是谁封的娘娘!”
“富大贵怎么去谈的事,人没救出来,还把金山给送出去了!”
“那你去谈,你敢去么,人家见你么?”
“他们去钱庄抓人时候,就该去谈,等到人家把人扣住了,一切都晚了,现在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唉……这八成也是太后局里的一环,不能轻举妄动,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呢……”
富大贵呆坐着,没有一句话,忽然环顾四周,富老太太去哪了,怕不是气的起不来了。
富老太太在哪呢,此时老太太打着灯笼带着富家一众女眷正在藏宝楼里。
从来没进过藏宝楼的富家贵夫人们这下可开眼了。这是富家财富的终极象征不断修建了几百年的藏宝阁啊。
已不是大奶奶的富贵花委屈极了,本来作为嫡亲大奶奶的她以后才是有资格来藏宝阁的人,如今只要是富家自家闺女做大房的都进来了,而且原本最尊贵的她居然不是正妻了,进来算是特许。
藏宝楼的格局和千金阁的格局一样,站在下面往上望如同一个巨大的笼子。而藏宝楼更是看不见花板的笼子。
“快快快,跟上跟上!”老太太指挥女眷们上楼,穿过层层叠叠的楼梯,走到一扇腐蚀只剩架子的老木头门前。
“祖宗给咱们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不是那些器物,是这件屋子!”老太太从脖子里拿出钥匙打门上的老锁。
“一个个进,不要碰到门!”
女眷们鱼贯而入,这屋子里空荡荡没有任何装饰,孤零零的只有几个放着书的架子。
“我富家几百年,治家的智慧全浓缩在这里面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沉淀的就是这间黄金屋。老祖宗们偏袒男子,只许男子们读这些。老太爷如今被抓到京城去了,剩下我一个老婆子守家。我嫁给他几十年,不管我怎么要求他都不许我读这些,平日里只能从他只言片语中踹度。狭隘气的老头子,入了床帏都不肯对我开放的黄金屋!他若死在京城了,那也是他活该,他活该!”富老太太大喊,积压多年的苦楚终于爆发了。
“你们进来看!如今远处的,老太爷在京城接受审判,近处的楚家军争夺地盘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们谁想出了对策,就是嫡亲继承人夫人!”
老太太此言一出,女眷们欢呼起来,迅速扑向书架,富贵花更是腿软的要跪下。周围的人在喜悦什么,她富贵花才是长子长孙的发妻啊,她是下第一千金大姐的娘啊。富贵花躲开人群跪倒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您看看我,我是富贵花啊,您当初亲自指婚的富贵花啊!”
老太太一把推开富贵花,“若不是你那时候生下了女儿,让朝廷趁机封了一个什么‘下第一千金大姐’我富家兴许还能少些事!”
富贵花惊愕,这是什么话,老太太怎么怪起她了呢。
“你是嫡亲正脉的大奶奶,你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