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武十郎就被庄妃召进府,等他的是清溪。
“贵姑娘好!”武十郎抱拳,看清溪一副失魂样子很为季月的事感到抱歉。
“嗯……那个……娘娘把这个运出去处理了……”清溪支吾道。
“嗯,好的!”武十郎命士兵拉走箱子,走到清溪身旁,“季月的事,姑娘不要太过挂心,人各有命!”
清溪哇的一声哭起来,武十郎一下没了主意,“姑娘心善,过分伤心心伤了身子!”
清溪哭的喘不过来气,“烧……烧了……娘娘烧了!”
“什么烧了!”武十郎突然也急了。
“就就就……里面……”清溪指了指箱子。武十郎立刻就要打开箱子。
“不……,出去再打开!”清溪忙阻拦。
武十郎迟疑着命士兵抬箱子出去了,清溪一直在背后目送。武十郎一路都不敢回头。出了富府大门,武十郎立刻命人打开箱子,箱子打开那一刻,武十郎这个九尺男儿也腿软了。恍然间明白清溪为什么一副失魂的模样,倒不完全因为季月更因为这箱子里装的是庄妃娘娘的亲信繁花姑娘。
“首领,这怎么办!”见过死尸的士兵们也吓了一跳,尸体露出皮肤的地方皆呈青紫色。
“找个干净地方烧了,把骨灰收起来。”
“是!”
武十郎心里堵的难受,季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头看富家城楼一样的高墙大门,“女子薄命,多有可怜……”
武十郎走后,清溪哭的浑身颤抖在原地呆立好久,繁花和姐姐繁星死了,季月也死了,她怕不是也快要死了吧。
……
钱多多偷偷藏了一个“死去”的丫鬟在屋子里,钱多多不许任何丫鬟进屋伺候,一回樱花坞就躲在屋子里反锁门。
“楚环请拆薄金地的请文也是你写的!”钱多多瞪季月,“你背地真是能够搅合,怪不得我师傅,每一个昏庸的决策背后都有无数饶妖言,根本想不到哪一个主意是哪一个人出的!”
“薄金地拆了,让百姓们遭了多大难,富家赔了多少钱!用富家的人力物力给她楚家军盖驻地可是真是便宜!”
“大姐家里现在如何?”季月写。
“家里,哼……亏你还担心家里你是家里人么?太老爷,众位叔伯要带到京城去坐监!你真是一个该万死的叛徒!”钱多多大骂。
季月冷笑了一下,她已经死过许多次了,还要“万”次才能死的话,那可太辛苦了。
“季月只想速死!”季月写道。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把给太后看过的文章再写一遍,干过的事都写明白了再死!”
钱多多完把屋门从外面锁上去见父亲富大贵。富大贵在佛堂里礼佛。
“父亲家中如何了?”
“我富家总是这样每过一些年就要遭一场大难,有祖训家规,遇到大难时应断臂求生,不惜任何代价保住家族!”
“家里是被冤枉的!”钱多多大喊。
“冤枉不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全家族,聚力抗争只会更加伤害家族元气!”
“富家就如此任人宰割,那些叔伯就平白的被陷害受冤枉!”
“你该庆幸父亲没有受牵连,富家的生意错综复杂,跟庄上那些生意人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过来死咬,能撇干净吗!”
“老太爷主动担下了大部分责任,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怎么受得那些苦!”钱多多哀叹。
“唉……家族若遭难,长辈出去挡,保留后代这也是组训”富大贵一脸沉重。
“哼……下第一富贵家族也不过如此了,任皇家宰割的冤大头罢了!”
“住口!”富大贵生气了,“富家作为下第一富贵家族,保住家族才是第一大孝!富家子弟众多,少一些也好!”
正在此时,外面乱糟糟跑进来几个孩童跪在厅堂里磕头。
“大伯父!救救父亲吧,父亲如果被抓到京城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富大贵给钱多多递了一个眼神,钱多多转身准备离开。
“下第一千金大姐!我们旁支就只能为你们嫡出的牺牲么,凭什么!”
话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爷,钱多多并不怎么认识他。富家少爷那么多,有许多一辈子也不上几句话。
“我……”
“家里出事了,就强迫庶出承担,嫡子们占尽家族便宜,为了家族做了什么?”
“住口!”富大贵呵斥,“家族有家族的规矩,富家能延续几百年靠的就是那些祖宗留下来的家规……”转向钱多多,“你还不快退下!”
钱多多一步一回头往外走,背后控诉之声不绝于耳。
去看母亲富贵花,富贵花被剥夺大奶奶名份之后,心情不好闭门不出。
“家中遭遇大难,母亲何必为区区事伤怀。”
“太后不过是想消减一下的富家的势力,顺便再赔上一大笔银子罢了……”
钱多多简直不敢相信,母亲的态度居然如此不在乎。
“母亲,如此境况下,竟只关心自己的名份!”
“那我能如何呢?去跟太后求情么,求她老人家放富家一马?轮得到我这个姨奶奶么?”
“出事有庶出的那些人去顶着,嫡子就可以事不关己的挂起吗?”
“唉……多多,富家让丫鬟入血脉,一方面让家族壮大,另一方面,家族出事时最大限度保全嫡子,嫡子在富家就在!”
钱多多一脸落寞的失望,那不该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既愤怒又看破一切的样子。
“既如此母亲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