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正好。
庄妃面前,清溪伺候娘娘食粥,季月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清溪心神不宁连娘娘唤她都没有听到。
“你想什么呢?”庄妃问。
“奴婢该死,昨晚没睡好,精神恍惚,请娘娘恕罪……”
“哎呦,本宫也没睡好呢,一晚上脑子里跟转了无数个跑马灯似的!”
清溪接过空碗,把漱口的金杯送到庄妃手边。
“季月怎么样?”
“她……”清溪犹豫了一下,不敢撒谎,“她昨出去,然后一直没有回来……”
庄妃漱口斜眼,“又跑了?跟相好跑了?”
“奴婢不知……”
“哼……你下去吧……”
清溪端空碗刚退出来,屋门立刻就关上了。
回到季月的院子,院子外面居然站着好些个士兵,吓的清溪慌忙跑进去,“何人……”
季月背对着正站在院子里,楚家军士兵冲清溪行礼,“见过姑娘,我们首领,以后这个院子由我们哥几个站岗守护!”
“啊?这是富家,你们跑人家内院里守护什么?”
“的也是按命令办事……”
“你们……你们请示过富家管家么,在人家内宅里驻兵……”
话的士兵瞥了一眼季月然后凑到清溪耳边,“那位现在是我们首领的人了!”
“啊!”清溪惊的捂嘴,摆摆手让士兵们随意,走到季月面前。
“姐姐你这是遭受了什么……”清溪忍不住抱住季月。
本就不能话的季月,此时面庞就像风干了数日的没有灵魂的白面馒头。
……
富家祖屋议事堂里坐着一众焦躁不安的嫡亲子弟们,一一夜间外面发生了这么大事的,全家上下等着太后来责问,可是太后和庄妃娘娘却如同不知道此事一般。这无疑等同于把富家架在烈火上干烤。
“咱们应该主动去调查此事……”大少爷富大贵先话。
“有咱们话都份么,外面都是楚家军在忙活!”
“那别人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岂不是非常被动!”
“唉……一起自杀太蹊跷了,明显就是精心策划的!”
“外面人自杀,跟富家有什么关系,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
“富家庄的事,哪一件不是富家的事,这么大的事,富家怎么能撇掉关系!”
“就是这样,富家才不能先凑上去啊!”
“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
“之前死江上那个和后来死那些一定是一伙的!”
……
一屋子人七嘴八舌的,富老太爷只是闭着眼睛。
“咳……咳咳”富老太爷轻轻咳了一下,往常这时候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可今没有,大家依旧讨论的热闹。
老太爷握着金头红木拐杖重重磕了几下,讨论声依旧。
“安静下……”老太爷忍不住话了,“富家几百年了,什么事没见过,大家不要大惊怪,没有什么可怕的!”
富老太爷站起来,“太后如果调查此事,有什么吩咐都得好好配合,咱们富家,一定不能做任何错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外面厅大堂外大管家带着一位年轻的少爷探头探脑的,似有事来禀告。
来报告的富家爷第一次进入议事堂,颇为胆怯“晚辈……见过众位长辈们……”
“你来干什么!”富大贵呵斥。
“晚辈最近发现了一个事情,想来告诉众位叔伯们……”
“!”富老太爷特许。
“现在有一队楚家军进到了府上,而且还是三班倒的在守护季月,就是以前楚家大姐喜欢的那个丫鬟……”
“哎呦!”大老爷站起来摊手道,“当初就该直接把那个丫头弄死,留着那个祸害养到现在不得了,就是大太太心慈手软,唉……妇人之仁!太可恨!”
“妖孽丫鬟又出现了,每一百年总会有这样一个祸害家宅的妖精出现……”富老太爷瞪着眼睛喃喃道。
“这个丫头必须想办法解决掉,不然留在家里,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人家现在都有楚家军保护了,当初楚环走的时候,把院子留给她就很邪乎,现在明白了吧……”
“那姑娘是家养的,家养的丫鬟也靠不住了,家宅不幸啊……”
议事厅里立刻又讨论起来。
富老太爷呆立原处,眼睛从耷拉的眼皮里放出明亮的光,“既然如此,那就是你了!”
众人无人在乎老太爷这句话,倒是面前的少爷慌忙跪下,“孩儿听太爷爷吩咐……”
“管家!现在准备去季月那里提亲,我富府的家养姑娘总该嫁人不是!”
议事厅里忽然沉寂了,立刻热闹起来。
“不能让那个妖孽进富家啊,家里的风水,一坏就很难再修复好啊……”
“昨死那个姨太太就是一个丫鬟,丫鬟就是不如姐就是克风水!”
“对啊,刚死了姨太太就办喜事么……”
富老太爷全然不理会,拐棍磕地一步一步走到少爷面前,“跟爷爷,你是那一脉上的?”
“孩儿身份卑微,不值一提,若能为家族做贡献,就是把这条命搭进去也不足惜!”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老太爷轻抚少爷抬起的脸。
“管家!立刻张罗起来,黄昏时候是个好时辰带少爷去提亲,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
“是,老太爷!”
……
清溪在楚环那里一句话也没问出来。
“好姐姐啊,我真快被你急死了,你可真是下最难解的迷啊!”,“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