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教徒们,明日富家预计将有一名男婴出生,今日英勇抛弃肉身的教徒将成功进入富家轮回!”举着法杖的老和尚伸开胳膊大喊,“为这种壮举庆贺!”
殿堂里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欢呼声,“入轮回,永富贵,入轮回,永富贵!”
季月往永年怀里躲,喊声叫的心慌的喘不过来气儿。
“太后快要回去了,只要太后一回去,富家就会重新设立佛堂守护轮回道,轮回道的缺口就会被堵上,万世富贵的大门敞开的时间不多了!”伴随着老和尚的喊声,墙上六道轮回的图案咔咔咔地转动起来。
“肉身只是灵魂暂居的躯壳,生命在六道轮回道中不断的往复延续,轮回不断,富贵生,带金山而生的千金大姐,下第一富命!看……”
老和尚法杖一指,众人目光随之望去,一张画着星盘的幕布从大殿花板上缓缓降落。
“这就是下第一千金大姐钱多多的星盘命格!”
“命中七颗紫薇星汇聚在一条线上,七星聚首世所罕见,降生于初七之日!明日也是初七,明将要出生的富家子弟,跟下第一千金大姐具备相似的星盘,选之子,泼富贵!”
永年握住季月冰凉的手在怀里搓,“没事,没事,我在,我在!”
“这是地间千载难逢的富贵机遇,午夜零时之前大家都有机会!”
“入轮回,永富贵,入轮回,永富贵!”呼喊声震动地。
季月乒在永年怀里,不住的干呕,耳朵里嗡文,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连紧紧依倌永年也是不真实的。
“她怀了一个孩子,一个姓富的孩子,但不是富家的,她本该怀一个生就在富家轮回道里的孩子,一个堂堂正正富家的孩子……”
季月张嘴想话,但是没有声音。
殿里“吼吼吼”的响起了捶地拍手的蛊惑声。
一个身穿湖水蓝袍子的教徒,走到人群中间跪在蒲团上,脱掉袍子脱掉上衣,老和尚举起一瓢水从头上浇下来。
“这是金剃刀!”老和尚举起刀大喊,吼吼吼的呼喊声更强烈了。
开始剃度,永年捂住季月的眼睛不要她看,可是季月大力的扒拉掉永年的手,身子直起来,她要看她要看!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老和尚手起发落,剃完了头,继续拿金剃刀刮脸,脸上的胡须尽落,紧接着剃刀划到胸前,身上的体毛也被轻轻刮落。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永年一把抱住季月摁下来,“不要再看了,不堪入目的……”
“净身结束,从此姓富!”
“姓富……姓富……姓富……姓富!”
季月只觉得要昏过去了,姓富,她怀的孩子才应该姓富,她是富家四代丫鬟,经地义要延续富家的血脉,可是现在出错了,她怀了富永年的孩子,富永年只是一个外来的它姓穷子。
季月猛烈的挣脱永年的怀抱,“不对,不对,一切都错了,她为什么怀上的是富永年的孩子,因为太后烧了富家佛堂,富家的轮回道无人守护,出现了缺口,所以富永年趁机混进来了……”
季月发狂了,想叫但没声音,她努力的要挣脱,但此时阻拦她的不仅有富永年还有其它人。
“这是一个骗局,一个骗局,富永年就是一个骗子,他不过是觊觎富家的血脉罢了!”
“季月,季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富永年拼命的想要安抚季月。
“怎么回事!”猩红色袍子们走过来。
“走开,走开,离远一点!远一点!”永年大喊。
“大闹轮回殿放肆!”老和尚的声音声如洪钟。
“放肆,放肆,放肆,放肆!”殿内教众齐声大喊。
“他是富家的上等丫鬟!”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殿内一片惊呼,出来指认的正是剃了光头的穷仁。
“他是富家的四代丫鬟,可以传递富家血脉的丫鬟!”
殿里再一片惊呼。
“富家的四代丫鬟……四代丫鬟……可以生下富家血脉的四代丫鬟……”人群中窃窃私语。
季月和永年被团团围住,一双双贪婪蠢蠢欲动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季月。
“走开,让我们走!我是庄妃编纂药典的召选书生!”
“他生就姓富,和这个富家丫鬟有私情!”穷仁继续揭露。
季月迷离的眼睛望着似曾相识的穷仁,他是谁,在做什么,这不是她认识的穷仁,不不不,他早就叫富仁了。
“你们不要听他胡,让我们走,她是娘娘身边的人,是御前的人,你们不得无礼!”永年挡在季月身前声嘶力竭的大喊。
季月只觉如溺水一般处在晃动令人窒息的湖水郑眼前满满的带着斗篷的人,猩红色的,长的似乎还都一样,他们攒动着要扑过来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太后烧佛堂,到现在,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季月,季月清醒一点,你的令牌呢!皇家通行令牌呢!”永年焦急地道。
“令牌?”季月在腰间摸索穿过湖水蓝袍子递到永年手里。
永年一手举着令牌,一手拖着季月,两人随着攒动的人群一步步离开六道轮回殿,离开会馆。
走到外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路狂奔到璀璨的大街上,周围灯火通明,一切繁华如旧。
“啊……哦……”季月俯下身子呕吐。
“季月,季月你怎么了,你可吓死我了!”永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