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太太富尔下了拜贴邀请繁花。繁花自是欣然一同前往,水中月的案子重启了。
能吃能喝能拉撒但是神智不清,四肢无力不能行动的活死人,繁花还是第一次瞧见,可是又稀罕又害怕。
富尔贴着繁花的耳朵嘀咕,“要是发现了什么禁药,献给娘娘也算是立了一功吧!”
“是是是!”繁花打量眼前的院子,“长兴少爷这名字和人不符啊,这宅院瞧着浸透了破败!”
“到时候在娘娘跟前美言几句啊!”
“嗯嗯嗯”繁花手帕子掩面,富长心院子没几个下人不,到处都是疯长的野草。
“富长兴有一个儿子,不过不住这里……”
“吓!儿子也是可怜了!”
“可怜什么,他娘可是富家嫡女”富尔的表情有些微妙。繁花心里暗笑,对了,这大太太只是庶女。
“进去搜,所有柜子都不能漏掉!”大太太下令。
繁花站的远远瞧富长兴,白白的跟泡发的馒头一样,毛发稀疏,大白看着都觉得渗人,“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活着能喘气就有一份家产啊……”富尔悠悠道。
繁花坐在回廊突然觉得富贵不过如此,家主若没了为饶魂魄了,雕梁画栋,处处金装玉饰还不是一场虚无。
十个几个厮在屋子粗暴的捡抄,好一会儿也没抄出什么,这宅子里竟是一座空壳宅子,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搜刮走了。
大太太在回廊上踱步,这么些年有什么证据也早该被销毁了。风风火火前来,扑了空,可太沮丧了。
“去把水中月带来!”大太太喝令。
再见水中月瞧着并没有和初见那晚有什么不同。
“见过繁花姑娘!”水中月在庭院中款款行礼。
“别来无恙啊!”繁花坐在回廊并不起身。
“人一贯如此”水中月淡淡道。
“哼……”繁花心里暗叹此人真是一个奇人。
“这宅子你可熟悉?”大太太问。
“这宅子再进来往事历历在目,胸中不免情愫起伏……”
繁花瞧着丰满的水中月波澜不惊的模样,“那你倒是都有什么往事?”
“曾经这宅子每日迎来送往也是热闹过的,家主得意非常还真以为会长长久久的兴旺下去……”
“人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心眼正,不然啊你瞧瞧,好好的一份家业何至于至此啊!”大太太招呼水中月,“你快些进来。”
水中月走到富长兴跟前行礼,“少爷,水中月来看您了!”
富长兴浑浊的眼里毫无变化。
“这毒药厉害啊!能把人毁到这种地步!”繁花感叹,转向富尔,“大太太可要把这种药找出来禁掉啊,这也太可怕了!”
“之前郎中都,长兴这是被山脑子了,一旦损伤便不可再逆转!”
“死也死不了,活着只能喘气,可是极致歹毒了”繁花的声音在打颤。
“害人终害己啊……”富尔深叹。
“那个毒药什么样?”繁花问水中月。
“恩父活着的时候,他三不五时的就来献殷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恩父就逐渐糊涂了,原本我没在意,直到有一恩父拉住我的手,趁他神智还有几分清醒,想看我有归宿,但是总觉得长兴那子不是良配!”
水中月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波澜,胸脯起伏的厉害,“我这才留心富长兴,他平日里狐朋狗友甚多,满世界给他搜罗稀奇古怪的玩意!”
“喜事正在筹备的时候,恩父死了,长兴那畜生一点也不为恩父伤心,倒是恨恩父死的太早了,我这才明了这畜生一定有问题,我要给恩父带孝,三年后再履行婚约,可是这畜生等不了啊!非要我立刻过门,后来老太太既然已经许了婚约,那我就是富长心人了,三年后再办婚礼不迟,然后我就搬进了这宅子里!”
这宅子里的正太太是富家嫡女,嫌弃我没有正式过门,连丫鬟也不配给,原本体己的丫鬟也被她遣散了。饭食也和下等仆人无异,那时我狠不得直接随恩父去了,有一日富长兴派来的厮送来饭,我瞧那饭哪是姨太太吃的,一生气便把饭倒给院里的黄狗,谁知那黄狗吃了饭便一睡不醒。我这才明白那饭中定是有毒!从那以后我便再不敢吃人送来的饭,送来就喂给黄狗,私下里花大价钱贿赂婆子给我买一些糕点。没过几日那黄狗就死了!”
水中月指这着富长兴,“这畜生狼子野心,恩父已经死了,你再等三年即可名正言顺的继承恩父宅院!,于我给口饭吃便罢,却要我速死!”
“这畜生见我几日过去还活着就急了,一亲自带人送了一桌子菜来,我悲愤难耐就揭穿了他!”水中月捂住胸口喘不上气,瘫在地上。
繁花和富尔听的连眼睛都不眨。
“谁知他竟丝毫没有羞愧,承认恩父就是他害死的,还要害死我!”
“我,你不用麻烦,直接把毒药拿出来,我必定吞下去不绝不犹豫!”
“哈哈哈哈哈哈……”水中月捶地大笑,“这蠢畜生真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得意洋洋的介绍用药的计量如何杀人于无形!”
“我怕了……跪在地上捧他的脚磕头,恩父还留有一笔秘密遗产,留我一条命,他能就获得遗产。这畜生果然信了,哈哈哈哈哈,他果然信了!”
水中月笑声尖厉,余音凄婉,“为了那笔不存在的遗产他让我过了一段好日子,晚上还来我房里好好伺候我,哈哈哈哈!我便跟他胡,恩父的在屋子挖了一个地窖埋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