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府上下忙着筹备锦衣秀,佳丽坊的佳丽们,不注意身材,长胖的,都被罚了一年的月钱,如此严重的惩罚,足够佳丽们最近几都吃不下饭。
季月依旧足不出户,精尽贺文,此事于她是生命中遇到的最大的事。
家族涌动的气氛中,钱多多的心思哪还能在私塾里,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师傅,今日早些结束可好?”钱多多对富书季。
“为何要早些结束,姐需得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锦衣秀在筹备,学生想去找堂哥元宝,偷偷瞧瞧锦衣华服如何?”
“哈哈哈……女子爱锦衣乃人之常情,但是多多贵为下第一千金姐,也如此么?华服锦衣应当等闲视之!”
“是……”钱多多嘴上答应,心里面哪是稀罕那些衣服啊,元宝哥家最近怎么着了,家里丫鬟的父母怎么满世界闹腾的要讨法,先来闹母亲,还威胁着要去找去老太太!
“师傅,多多越发觉得,咱们这么大的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姐何处此言?”
“学生也不出,只是觉得日子若是能安安稳稳的,没有那些个大事那该多好!”
“大姐能体会到家族不容易,明要长大了,我富家几百年就是从一件一件的大事下走过来的,大姐尚年幼也无需多虑!”
“是,师傅……”
“家中有大事,帮不上忙的人,更应当恪守本分,按部就班,不去添乱便是最大的协助。”
“学生明白了”
“既如此,今日再把文章抄两遍可好?凝神于笔墨,虑去杂念。”
“是……”
……
富元宝在私塾里来回踱步,“师傅,一件事怎么就波及成现在这个样子!”
师傅富有墨道,“少爷,如此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金童爆死,一步一步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唉!”元宝气的跺脚,“这事该从何怨起,窦姐枉死家中,死状惨不忍睹,父亲一口气处死了五个人,三个丫鬟因为死前受到侮辱,那三饶老子娘,满府里闹腾。逼死窦姐的丫鬟们该处死,那侮辱丫鬟的厮们是不是也该处死,没有一个好东西,真想把全院里的下人全部赶出去。在太后有旨意时候,后院里居然出来这种乱子!”
富元宝越越气,富有墨捋着胡子摇头,“如今的局面是下人们长期无德的集中爆发,积重难返!”
“唉!”富元宝使劲一跺脚,“日后我若接手家业,家中那些三四代的下人全部都赶出去,他们盘踞家中,自视甚高,以至于都忘了还是人下之人,平日里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一旦家中出现了他们可以欺辱的人,便藏不住本色了!如果我来主家,下人全部遣散,从新去外面买下人,下人们不会进入富家就可以世世代代永远呆下去,如果品德有缺,立马赶出去!”
“少爷是要开辟新地啊!”
“唉……真恨,只恨我现在年纪尚幼!”
“少爷,请平复心境,如此局面下才能见识富家家主们的真正功力!”
……
大奶奶和大太太分别坐正首,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大奶奶,大太太,做主啊,青儿实在死的冤枉啊,处子之身,死前遭受非饶侮辱,理难容啊!”
“大太太,几个**的厮,手段残忍,惨绝人寰!按富家家规应当处死那些畜生!”
“大太太,我家秀儿是三代丫鬟啊,纵容犯错罪不至死啊,更何况死前还遭受侮辱!”
几个人轮流嚎叫喊冤,富贵花和富尔,一时被闹的也没了主意,只恨富梅治家无方,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连环惨案。
好一会儿,下面的人车轱辘话已经转了好几遍,富尔眼神示意下人,“各位,出了这档子事,大太太我深感遗憾,可是大家也知道,太后和庄妃尚在府里,太子妃大封不久,庆典锦衣秀正在筹备,还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富尔起身双腿屈膝到最大,吓的富贵花腾的站了起来。
贴身丫鬟端来一个盒子,打开来是满满的金券。
“各位,这是我多年来的体己,请尽数拿去,不管心中有多么悲伤,都请暂且缓过这一段时间!”
大太太拿出全部体己,这让富贵花很是尴尬,她该如何。
一盒子金券一出,鬼哭狼嚎的几人果然安静了下来,待几人拿上金券都走了。富贵花跪在富尔身边行礼。
“贵花甚感惭愧……”
“无妨!花儿……下人们一起闹事,这种事在富家多了去了!”富尔神情淡定非常,富贵花一时竟然疑惑了。
“区区事罢了,不必放在心上!”,“进入富家的下人,生是富家的人,死亦是富家的鬼,死了就死了吧!”
富尔的话的富贵花后背发凉,曲着腿一时竟忘了起来。
“你有空去帮帮梅,她如今该是多难!”
“是,大太太!”富贵花答应道,“那个……大太太,丫鬟死前被侮辱的事……”
“我是大奶奶,家里最棘手的事自然责无旁贷,我富尔以化粪起家,从来干的都是臭事脏事,你们只要安享体面就好了。”
富贵花的腿都曲的麻了,瞧富尔,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
富贵花悄悄咬着下嘴唇直起腿,“那花儿这就回去,给大太太请安!”
“嗯……”富尔闭眼哂笑。
……
“大奶奶,您可好?”炸金花问,富贵花从大太太那儿一回来就一直跪在佛堂前。
“无事……”
“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