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季月吃过早饭去给庄妃请安,一路上感觉周围厮丫鬟无人不在窃窃私语。这府上还有谁不知道她,随时都有好奇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她。
到庄妃面前,心翼翼的屈膝行礼,庄妃在专心看书,并不理会,季月心抬眼,腿上不敢放松了。
“你那屋子里需要添置东西,先拿令牌去钱庄吧!”
“人住那么大的院子已经很是僭越了,何敢再奢侈”。
“以前你是富家大奶奶身边看管牡丹园的丫头,配不上那些也就罢了,以后你是本宫的女官,必须得体面一些!”
“啊……”季月惊的张嘴。
“你先去置办一个木料好的书柜,再凭自己喜欢弄些别致的文房四宝,再来拜见本宫!”
“娘娘……娘娘……”
“早去早回!”
季月只得退出去,光莫名的格外的明亮照的眼睛不能完全睁开,庄妃的话如世外传音,恍恍惚惚的溜到院子外面。
外面扫地的丫鬟厮毫无顾忌的指指点点。
“楚姐才刚走啊,这就巴结上庄妃娘娘,真是极品狗腿子!”
“庄妃乃世间第一才女,能看上她……”
“瞧她那模样定是碰了钉子,一脸丧气相!”
季月回头直接走到正在话的两个丫头面前,丫头忙的把脸撇过去装做无事的模样,“你刚什么?”
“啊……季月姐……没什么啊!”
一巴掌狠甩在丫头脸上,“扫地也要嚼舌根子,这辈子都是扫地的贱命!”
挨打丫头捂着脸吓坏了,另一个忙的跪下来,“季月姐,我错了!”
“哼……你错了?”季月伸手拧住丫头的脸,“滚远点,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季月甩袖子走了,顺着通往马乩路,到了车马处,从袖子拿出令牌只是晃了一下就收到袖子里,“奉庄妃的命令”。
坐在马车里直接从府里到了富家钱庄门口,手里拿着令牌,季月心里犯嘀咕,难不成真能取金券。
进到钱庄大厅,进“庄内”的帘子,再进“富家”的帘子,把令牌放到窗口伙计面前,伙计腾时吓了一跳,推开窗口后门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穿深青色长衫的掌事走过来,“姑娘是为庄妃娘娘的事务前来?”
“正是!”
“里面请!”钱庄的掌事作揖。
季月第一次来到钱庄雅间里,心里很有些忐忑,手里攥着令牌,心里盘算着辞,没等季月开口,掌事就问道,“姑娘准备取多少钱?”
“啊……”季月一下子紧张的不出话来。
“我……那个……娘娘让我买一个书柜,和一些文房四宝!”
掌事拿出金券,“那姑娘就支取五百两吧!”
季月耳朵里翁的一声,五百两!
“不不不……”季月忙摆手,“娘娘只是让我买书柜和文房四宝而已!”
“姑娘可是府里的自家丫鬟,可是第一次来给庄妃娘娘办事,给皇家办事要万分心,得听得出来娘娘的话外音,嗨……我也不知道你具体什么事,多支取一点好,置办东西,可不要吝啬钱!”掌事苦口婆心的模样。
“嗯……”季月怔怔的答应。
“你怎么能在庄妃跟前办事?”
“这个……庄妃娘娘身边那个亲信,叫什么繁星的,不是被打死了么!”
“哎呦!”掌事一脸惊惧,“我也听了,乱棍打死了贴身侍女!”转而好奇的面孔,“那丫头你是?”
“我原本是大奶奶院里,被庄娘娘给瞧上了!”
“嘿呦喂!你你……”,掌事拿出金券,“来来再签一张吧,再拿一张吧!”
季月推辞,“谢谢掌事,娘娘其实让我拿钱给自己买东西,是以后我就是她身边的女官了!”
“嘿呦喂!”掌事搓手掩面,“伴君如伴虎啊,你……”掌事一脸怜惜好像不久之后季月也会死于乱棍之下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啊!”
“姑娘啊!这次我就记上一笔,五百两,你偷偷藏一张给自己!”
“掌事这不好吧!”
“没事,钱庄赞助医药大典编纂,庄妃用钱哗哗的,不差你这一笔!”
季月一脸感激,忙屈膝行礼,在金券上签上“庄妃支取”几个字。
“万事心啊!”掌事在金券上盖上章交给季月。
“谢谢您!”
“姑娘在府里可到第四代了?”
“正好第四代……”
“嘿呦喂!”掌事又一脸深深的惋惜,“不巧啊,怎么就碰上娘娘来了……多保重!”
掌事抱拳,季月屈膝回礼,揣着金券从钱庄出来,猛然间多了一笔巨款在身,走路迈步都不流畅了。
坐到马车里,偷偷把金券拿出来,“嚯,这一张是爹几年的年钱呢,在庄妃娘娘身边唾手可得!”
回到府里,再去和庄妃请安,一路上左顾右盼瞧瞧还有哪个胆子肥的敢碎嘴子呢!
突然被人拦住去路,是老太太院里婧贤。
“季月,你现在也太嚣张了吧,平白无故的打丫头,你怕不是想想尝尝家法!”
“婧贤,我现在忙着去给庄妃回话”季月拿出令牌晃晃,“等不到我吃家法的时候,许是你就先被乱棍打死了吧!”
婧贤嘴抖得不出话,季月撞开婧贤回头道,“既然碰见你了,麻烦你去给内务局一声,送几盆上好的花卉到我房间里房四宝!”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婧贤斜眼道。
“因为我很忙!耽搁我的事,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