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腿部和手部都有明显的绑痕,现场的指纹和一些作案痕迹被打扫的很彻底。像是高智商犯罪,或者是惯犯所为。
……只是实在找不出来“板寸头”尸体上的致命伤在哪……
这个“板寸头”对于莜嘉明来说是认识的,他们可没有少打交道。
很快,莜嘉明便去了老妖家,莜嘉明心想,老妖或许是知道一二。
莜嘉明还是很有头脑的,不想,老妖早就“人去楼空”。
老妖自从上次丢了一笔钱后,一直没有敢跟楚天浩说。此番“板寸头”一连失踪了三天不见人影,老妖心中不安了。
十分鬼精的老妖知道,出事了。
在请示了楚天浩后,老妖把赌场给停了,带着余款,于一天前,去了省城楚天浩那边。
这里找老妖扑了个空,莜嘉明愈加的感觉,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板寸头”的死,可能并非是一般的寻仇,它的背后,似乎有着某种涌动……
芜为县(当年的芜为市只是一个县城)的南大坝下,树木很是茂密,这里有一处沙场。沙场生意不是很火,却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
沙场的大院铁栅栏把门,两条狼狗很是凶恶,把门的是个壮汉,恶狠狠的样子。
每天夜晚降临之后,很是不少轿车驶来,停在沙场大院里。
此处地界,原先是盛大海所有。后来盛大海被刺身亡,楚天浩一伙便接管过来。此处地界,现在已为三毛所持有。
沙场一角,一个偌大的铁皮包裹着泡沫的平板房,往往都是通宵达旦的亮着灯——这里,便是芜为县打黑拳的地方之一。
古義是这里的拳手。二十出头的古義,职业,便是在这里打拳。
古義的拳还是很有章法的,相传古義小时候曾去过五台山拜师学艺,正宗的少林武术。
今晚,古義伤愈复出,给安排了一场热身赛,对手,是个不知名的新手。
显而易见,赔率一边倒了。
休息室内。
一个胖子,一个精瘦的汉子,俩人。坐在长条凳上。
这胖子便是此处地界的管理者,绰号胖哥。有人也叫他死猪。
“知耻而后勇,善莫大焉嘛!挫折一次算个啥,今晚好好打。我安排的是个纯新手。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今晚看你的了!”胖子不停的给那精瘦的壮汉打气。
壮汉一边缠着绷带,一边“嗯”了一声。
胖子继续道:“今晚你才复出,就打一场,我相信你几分钟就能搞定,结束后,我请夜宵。”
壮汉沉不住气了,他抬起头来,看向那“胖哥”,沉沉的道:“几分钟搞定?上次也是个新手,却把我给打趴下了。”
胖子刚要脱口而出什么,突然的一顿,停了停,笑道:“那是大意失荆州嘛。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今晚你一定胜!不过,必须要在五分钟内搞定。”
壮汉:“你们买了我五分钟搞定?”
胖子:“嗯,我们对你有十足的信心!”
壮汉冷笑了一下。
胖子脸色有点异样的道:“古義,你只要五分钟内搞定,出场费给你翻一倍!”
那被称作古義的壮汉还是只冷笑了一下。
胖子沉不住气了:“三倍!”
古義站起身来,低头看向那坐在凳子上的“一滩肉”,道:“胖哥,我尽量吧。”
说完,古義走向擂台去了。
……
今晚安排和古義对垒的新手,他人早已在擂台上等着了。
许歌任凭着擂台下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只是充耳未闻的在擂台上热身着。
擂台是正规的拳击台大小,没有护栏,只是铺了一层地毯而已,按照规矩,被打出地毯的一方算输,或者是被彻底打倒为败等等。
许歌知道,那些规矩是规矩,这里是黑拳,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屁!最后还站在地毯上的那个,便是胜者为王。
许歌当然知道今晚自己的对手是谁,许歌就是冲着他来的。
……
擂台四周,圆桌林立,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啤酒、白酒等和一些花生米之类的零嘴。桌上烟酒的档次也是不同。
圆桌四周坐着的大都是身穿西装革履的,那些短裤汗衫的人也不少,这群人中却极少有坐的位。
当然,有些大大咧咧虽然穿着不咋地,但是地位却不可小觑的,也是坐在那里,只是歪七八斜的不成样子。如此气氛,更是烘托了这里的乌烟瘴气。
“喂!小子!来一瓶!放心,没有兴奋剂,不会取消你比赛资格,哈哈……”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拿着一瓶啤酒,递向许歌。许歌不予理睬。
“怎么?不给面子?”那中年人似乎喝多了。
许歌看了他一眼,这中年人敞开西服,里面并没有衬底,一撮胸毛袒露出来。此人四周,围绕着几个“二流子”模样的年轻人。这“胸毛”的桌旁上放着一宽厚的皮带。
许歌不打算节外生枝,便要过去接过那瓶啤酒,正当此时,只见场内一片骚动,看客们纷纷站起身来,原来是古義过来了。
那“胸毛”立刻把啤酒缩回,当做许歌根本不存在一般的,也朝古義看去。今晚,很多人都把赌注押在了古義身上。更有甚者押的是古義五分钟内解决问题。
许歌知道这赌拳,许歌还知道,今晚肯定要有许多人睡不着了。许歌没有理会那“胸毛”的肆意失礼和蔑视,因为,许歌知道他有的哭呢。
……
古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