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坚持出数百米远,洞穴和爬虫是不见了,腥臭气息却更加浓重到令人窒息,越往前走整个石洞范围越宽,但脚下的尸体白骨却也开始不断出现,一个不留神就踩在人家手上或是身上,时而间或踩碎了人家的骨骼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真让人好一阵的又膈应又抱歉不止,也不知这都究竟是些什么人?为何会惨死在这种鬼地方?该不会像我一样都是喜欢八卦爱好神奇所以以探险者的身份吧?
听上去当然有点扯。
这样又坚持出数百米之后,突然感觉身后风声大作,似是有什么东西逼近而来,陡然回身去看时,就见一群黑压压的东西已逼上前来,那感觉,再差一丁点便就要与我撞个满怀。
好家伙,这还了得!我暗叫一声不好,当下立马拼出十二分的内力,使出一招“回旋”,整个人便就地疾速一转,震的身后之物向后倒退出三米左右,而我借机犹如脱弓的箭一般往前直冲而出。
只是没过多久,先前那股紧逼的阴风就又紧紧压迫了上来,同时耳边有难听像是猫又不是猫像是鸟又不是鸟的尖叫声刺耳而来,更有一只已似是过于迫不及待,直接脱离群体自顾自朝我冲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祭出长剑,只听“噌”的一声,剑锋一闪,那怪鸟已被劈成了两半朝后掉落下去。
没曾想就在这个当儿,另几只自认是同类中出类拔萃的便又一起冲了上来,我边用轻功继续往前飘出,边继续操作墨清剑左右开弓,一劈一个准。无奈它们数量实在太多,紧接着便又几只不怕死的围攻上来,继而后面的大群更像是得了某种指令一般,疯了一般朝我袭击,丝毫没了先前大家好歹还保持一些适当距离的秩序感。于是才不一会功夫,整个石洞便都呈现一种血肉横流的模糊混乱之状,我左劈一只右劈一只,只是终究就算我剑再快,也无奈于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这样下去,难免会不被打败,要么它们瞅准一个时机一窝蜂上来将我的脸啄花,要么干脆将我整个人吞噬个干净?
情急之下,指尖不小心触到腰间的竹笛,依稀想起小时候曾见师傅拿它引来过空中的大雁,当时只顾得贪玩只觉得好奇,所以随便跟着师傅学了学曲谱,只等那一阵热情一过便不再放在心上。而我师傅则又着实是位宽容极了的恩师,从来遵循的都是循循善诱、博我以文、约我以礼的教学方式,说白了就是完全尊重学生自己的意向,实施解脱自然天性教学,从不添加任何强迫的思想在里面,就哪怕你的爱好是完全不想学习也罢,只要你自己乐意这样,便全顺着你个人主观意思。
所以这样一来,便就造就了我对很多东西都挺感兴趣,但终究可能缺了那么一点压力,一般呈现貌似是个全才,但却都不精进的状态。就这样还好歹多亏了有二师兄那样不苟言笑的一位监管,不然很可能像我这种调皮捣蛋的弟子,最后会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人。而此时要说的,就是师傅当日召来大雁时所吹奏的那支曲子,当时的我的确是缠着师傅一表决心要学会这门技艺,后来则练了一段时间就被更好看更有趣味的东西给吸引过去了,唉!其实也怪我师傅实在是会的东西太多、又简直样样精绝的啊!所以我的师门墨清门实在是有趣又好玩又值得学习的东西太多,于是不久之后我便被其他吸引走了。
此时再回想起来,当日的曲谱我只记得个小半,但没办法,谁让此时形式危急呢,只好拿来拼力一试了。
于是当下一把拔出竹笛,凭着记忆吹了两声,还真是奏效,那些怪异的鸟儿居然变得温顺了许多,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情绪高涨的尖叫连连,居然随着乐声开始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还紧随着我不愿离去,也不知是不是我实在太具有吸引力?就连鸟儿都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不过既然收到的效果还算理想,我便继续吹奏了下去当然,此时脑海中仅存的那小半曲谱肯定是不够用的,所以我只好在其中穿插进自己的思想,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传说中后世的即兴曲作家一般,边创造边表演,情到浓时还忍不住来一点形态配合,运用内功飘忽上下,左右飞舞,简直有种大音乐家在颠覆众生的自我陶醉之感。
于是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后来再想想,就突然觉得我师傅的教学方式好高明,不然若我当日只懂得追寻师傅的作品勤学苦练、继而把自己套进了一个模式范围,又哪里会有的什么今天的突破创新呢?另外要讲的,则是真的非常赞叹发明了心灵鸡汤文这种东东的人,一定是位聪明的经历丰富的智者,不然就比如,如同“不逼自己一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实力”之类精辟至极的言语,我怕是永远也不会认真的去解读其内涵之深奥。
咳咳,说的好像又有点远了哈?所以不妨言归正传。我想若是不将此时那些鸟儿的状态描述一番,听者很有可能就觉得我是有吹牛的嫌疑。所以还记得我曾说过的,我师傅吹奏曲子可以召来天空飞翔的大雁么?却说彼时,年幼的我见到那样的状况真是震惊赞叹至极,却见它们个个像是得了施令一般,随着我师傅的乐声,一会儿一字儿排开,一会儿围成个圈,时而在低空中盘旋低鸣,时而则又展翅在高空引吭高歌...最后曲终之时,便见它们像告别般围绕着师傅飞旋几圈,而后“咯咯”长鸣几声,这才转身四散而去了,所以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