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谋略屏退了御书房内所有的人,还关上了门。他想给足这个挚友托付的女人面子,正当采儿想入非非,虽然那日被舅舅编了个天定良缘,可还没结婚了不是,再说自己能不能和他结婚还两说呢。能逃走,还是逃走的好。他是准备要非礼自己,自己应该如何反抗时!朱谋略却走至书桌前,拿起上面的砚台,朝着喜采儿砸来!
还好没有砸在自己的身上,喜采儿利索的一个后翻,躲开了杯子。靠,打女人!无奈这是古代又是皇帝,喜采儿看着下半身溅满了墨渍,也不敢言语,低着头,这样的男人更不能嫁。
“你还敢躲?是谁准许你胡说八道,议论当朝政事的?一个女人家你不学三从四德,到先学会了胡乱评论朝政之事!你让你的舅舅他在九泉之下怎能安心?你对得起他吗?”朱谋略愣了一下,更加的怒气冲天,指着那个低着头,却散发着一身不服气的女人,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自从附身到这个白痴皇叔身上后,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温柔,什么时候该暴怒,他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只有这次!他是为了感情,为了不辜负姚广顺这个唯一挚友的所托!
“皇上,民女愚昧,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能详细告知一下吗?”喜采儿郁闷的想,躲你都来不及呢,怎会议论政事来让你抓把柄!这里又不是个管闲事的好地方!
“愚昧?不知?‘怎么会杀这么多的人?犯错者怎么惩罚都不为过,可这九族已经够无辜,怎会又添了十族。太残忍了!’这话是谁说的?”朱谋略拍着桌子冲着喜采儿怒问?
“这也叫议论朝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你随意。”靠,谁这么nb?竟然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朵了。他是在借故找茬吧。揪小辫子,肯定是一揪一大把。您不如直接说你要怎么处置。省得在那里咋咋呼呼的兜圈子了。
“你,你看看这是什么?”朱谋略将几本奏折甩到了喜采儿的面前,这个愚蠢的女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好歹了,他都想说就你这样一说话就被别人抓把柄,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人,用的着朕加你的罪吗?太看的起自己了。懒得和你这个笨女人计较。
喜采儿疑惑的蹲在地上,一本本的捡起来看。意思大同小异,都是说姚少师的外甥女喜采儿,仗着自己舅舅的功劳,在丧事期间就在众大臣面前,胡乱议论朝政,还为罪臣说话,诋毁皇上清誉。”什么时候在众大臣面前了?就一个甄离好不好,而且她也不是说给他的,只是忍不仔叹一下,这就成了众臣面前议论朝政了。还什么为罪臣说话,诋毁皇上清誉,那这朱谋略刚刚还少说了她一条罪状,她还得谢谢他为自己隐瞒了是不是?
“皇上,民女是这样说了,可那就是感叹一下,真没有别的意思。而且当时只有甄离大人在。”喜采儿有些心虚的解释着,貌似皇宫就是这个样子,一句话抠抠字眼,就变成了叛国之臣,要不然和尚舅的死怎么会牵连出一大堆的人,还有什么血书,有那写血书的精力,和尚舅就有力气叫人来救自己了。阴谋,全是阴谋,喜采儿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额的个观音啊,我要回现代,这古代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这个蠢女人,你就不能把你的嘴闭紧点吗?这种话,也叫感叹?你分明就是在狡辩。你说说那些罪臣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死替他们说话?连自己被害死的舅舅都不顾及?”看见喜采儿看了大臣们的奏折,却依旧不知深浅的狡辩。朱谋略再次指着喜采儿的鼻子大骂起来。想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能收敛收敛自己的嘴。
“皇上,你要是看民女不顺眼,你可以把民女流放的远点。民女就不会说句话就被抓把柄!”喜采儿也火了,从小哪里受过这气啊,说几句话都成了大逆不道了。怪不得整个阴谋国的百姓穷的叮呤当啷响,原来大臣和皇上不思治国,都跑去揪辫子了。怎么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做起事情来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你?”朱谋略为之气节,一会指着喜采儿毫不畏惧的脸你一声,一会在原地打转。要不是看在姚广顺的份上,哎,朕,平生第一次做后悔事就是答应姚广顺照顾这个不知好歹,朽烂的不能雕琢的蠢女人。将你这样放在外面,说不定明天就被人阴死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能长这么大。好吧,好吧,就这样。
“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入冰冰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跨出冰冰宫一步!”朱谋略对着门外喊道,关起来剩的她再给自己添麻烦。
“皇上,你还是流放了民女吧,这样真的会省去不少麻烦。”喜采儿一听冰冰宫,还是被押着去,然后还要被禁闭。
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座破败的院子里,她烁烁发抖的穿着破棉袄,吃着太监克扣过后的硬馒头,蜷缩在长满了荒草的墙角。没有多久她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顿时,使出最后的一点勇气向朱谋略讨价还价。
结果,想当然的,不出意外的,她被太监拖走,她一边走还一边喊着,看在民女舅舅的份上,流放了民女吧,民女不想死啊。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朱谋略看着喊的撕心裂肺的喜采儿,先是诧异,然后爆笑,感情她是以为朕要把她丢入冷宫折磨死么。这个蠢女人!朕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不把你关起来,朕怎么向那些老狐狸交代。放你走?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