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吉脸色刷的一下更加苍白,面对阴阳千箩狠厉的眸子和骇人的威慑力,最终还是点头道:“本国确实有天蚕雪衣!”
阴阳千箩勾了勾嘴角,只要确定北凰国有天蚕雪衣就可以了,至于从这个草包王爷手里得到天蚕雪衣怕是不可能的是!那么,只能自己动手!
天蚕雪衣也是一件罕见的宝贝,此次去雪山有用,日后也估计用得上。
长孙吉脸色一阵青一阵绿,暗想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好歹也是北凰国九王爷,如今畏惧一个女子?还害怕成这般模样?
长孙吉心中一想,便冷哼一声道:“天蚕雪衣是不会那么容易落到仍何人手中的。”
阴阳千箩清冷的面容更加冰寒,轻轻启嘴:“是吗?”
长孙吉狡诈的眸子一转,再次靠近阴阳千箩几步道:“如若尊上……愿意嫁给本王……本王一定从皇兄哪里拿到天蚕雪衣双手送给你!”
啪——
随着一巴掌落在长孙吉的脸上,他的身子撞击在旁边的石桌子上,然后喷出一口鲜血。
阴阳千箩动了动纤细的手指,眯起凤眸盯着左脸通红的长孙吉,声音寒冷无比:“你的嘴巴最好吐出来的字好听点!”
阴阳千箩睫毛一瞬,迅速从长孙吉腰上摘下那价值连城的玉佩,轻轻启嘴:“这玉佩借用一下!”
长孙吉疼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对阴阳千箩更加畏惧了,心中也隐约有些愤愤不满,暗骂:“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本王要好好教训你。”
阴阳千箩拿了长孙吉的玉佩,便把长孙吉交给了柔源,让他按照门规处置!至于什么罪名?那就是蝠娃随便胡编的一个罪名。
柔源无奈,不过平日也知道长孙吉嚣张拔萃,只好把他囚禁一个月,放出来,算是处罚。
天刚亮,天空已洒下第一缕阳光。
阴阳千箩站在殿门处的上弦,只能看见楚沐允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蓝色的精美袍服,还有那被拈在修长手指间的棋子,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让她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楚沐允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轻轻启嘴:“等你很久了,我们出发吧!”
阴阳千箩看着面前优雅入画的男子,冷冷开口:“我要去办一件事,办完事再去雪山。”
楚沐允微微抬眸,嘴角含着笑意:“你放心,本尊答应你的事绝对不反悔。”
阴阳千箩听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清冷的背影染上一层冰霜。
楚沐允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目光扑朔迷离,随后笑道:“好一个独特的女子。”
阴阳千箩御剑不到三天便来到北凰国,她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去了皇宫。
天蚕雪衣,这件罕见的宝贝,被北凰国皇帝——长孙霄云保管,至于放在哪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夜幕高举,皇宫通往外处的大门缓缓关上。
错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厚重而肃穆的大殿,沉郁的殿影带来阵阵压迫感。
黑暗的夜色中阴阳千箩一袭黑色衣,几乎完全溶于夜色。
她谨慎的向漆黑的周围扫视一番,推开面前刻有金龙的玉门,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鼻而来。
阴阳千箩的做事方法,不喜欢勾心,想得到的东西,直接用抢!
当然,如果长孙霄云识时务主动把天蚕雪衣给她,她或许不动杀戮,但是这个应该是不可能。
阴阳千箩并没有躲躲藏藏,而是直接站在批阅奏章的长孙霄云面前,面无表情,一身黑衣,显得如同午夜的鬼魅般。
长孙霄云猛然抬眸,眸子阴冷起来,却并没有立刻叫侍卫,而是启嘴道:“朕还是第一次见有刺客如此丝毫不畏惧的站在我面前!”
阴阳千箩浅浅笑着道:“刺客?我对杀了你不感兴趣!”
长孙霄云脸色一变,眸底寒光冷冽:“你到底是什么人?只要朕一句话,你认为你离得开这座宫殿吗?”
阴阳千箩幽幽的走近长孙霄云,打量着他,身穿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鼻若悬梁,唇若涂丹,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不得不说,比起那九王爷——长孙吉确实好看许多!
阴阳千箩抚了抚发丝,声音清冷无比:“我要你手中的天蚕雪衣!”
长孙霄云如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暗潮涌动,良久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你觉得朕会给你吗?”
阴阳千箩不以为然,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从九王爷——长孙吉腰上扯下来的玉佩,准确的扔在桌子上,笑得魅惑人心:“你应该对这玉佩很熟悉吧?”
长孙霄云目光绰绰的盯着面前熟悉不过的玉佩,良久声音深沉的道:“你以为他在你手里,朕就会把天蚕雪衣交给你吗?”
阴阳千箩的目光紧锁住他,笑了笑道:“或者,你告诉我天蚕雪衣在哪里……”
长孙霄云神色猛的锐利起来,握紧玉佩道:“只要我叫禁卫军进来,你就没命活着出去!”
阴阳千箩不以为然,只是觉得长孙霄云的话可笑之极,别说禁卫军,就算百万大军也未必能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她不想大开杀戒,也不想因为天蚕雪衣浪费过多的时间,只是眸子转悠着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同胞弟弟死?”
长孙霄云闪过一丝锋芒,萧杀之气,由于浓雾般直冲云霄,良久又把杀气压了下去:“给朕三天的考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