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
阴阳千箩眨动着如谍影的睫毛,缓缓睁开双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并非难受无力,灵力也没有消失。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阳千箩坐起身来,看见旁边昏过去的浴子郡,心凉了一下。
阴阳千箩咬紧下唇,随后椅着浴子郡冰冷的身体,问道:“你怎么了?醒醒啊!”
浴子郡脸色苍白如纸,薄唇微抿,他的唇,白的近乎没有血色,修长如玉笋的手无力的放在两侧。
阴阳千箩顿时明白,立刻下床,把浴子郡的身子弄到床榻上。
阴阳千箩清冷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为什么救我?”
浴子郡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闭着双眸,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绝美无双的容颜在这一瞬间没有了任何光彩。
阴阳千箩的心在蠕动的月光下绞痛,这一刻,她终于知道疼痛是什么样的感受。
垂眸看着虚弱的浴子郡,血液中的躁动不知何时温柔的流淌,她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启:“谢谢你!”
阴阳千箩转身,此刻,只能去找孔尊灵者,她要问清楚,那颗梨树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谋害自己?
床榻上的浴子郡微微的动了动嘴角,笑了,唇中,已然一片苦涩。
或许,他应该离开的!
或许,他再也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在窗台上,透过窗台,痴痴的、柔柔的漫进屋里,漫到它可以去的地方,不留一丝丝缝隙。
阴阳千箩来到正殿,看着面前厚重威严的大门,她毫不犹豫的推开,踏步而进。
这一年来,她一直住在自己那个殿中,从未再进来过这里。
孔尊灵者依然跟一年前,盘腿坐在最高位上,闭紧眼睛打坐,似乎察觉阴阳千箩来了,孔尊灵者语气极为不悦:“不敲门就闯进来!”
阴阳千箩仰首,目光清冷:“师父,弟子有一事来找你。”
孔尊灵者冷哼一声道:“怎么?书中有不懂的地方?”
阴阳千箩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冷冽:“不是!”
孔尊灵者继续闭紧双眼,问道:“那是何事?”
阴阳千箩抿嘴,随后抬眸直直盯着孔尊灵者:“一年前弟子刚坐来,后院根本没有梨树,几天后平白无故出现了一颗梨树,当时弟子并没有多想,今日那梨花开满梨花,弟子却深重剧毒!弟子只是想弄明白,那梨树从何而来,是谁移栽过来的?”
孔尊灵者猛然睁开幽深的眸子,眯起眼睛盯着阴阳千箩,狠狠道:“你的意思是为师害你?”
阴阳千箩握紧手中的赤霄剑,半跪在地:“弟子并非这个意思。”
孔尊灵者气得脸色青紫,随后一挥衣袖,一道紫色的光,如同一条长线般进入阴阳千箩体内。
孔尊灵者再次挥动衣袖,收回那进入阴阳千箩体内的长线,眯起眼睛:“嗜骨毒?”
孔尊灵者微微颤了下,随后道:“你的确肿了嗜骨毒,但是貌似已经被人把毒吸了出来,是谁帮你?”
阴阳千箩目光闪烁不定,良久才道:“是……是一个朋友!”
孔尊灵者起身,语气严厉:“朋友?你什么样的朋友,竟然可以轻而易举进入‘空尘峰’?”
阴阳千箩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孔尊灵者双手齐后,冷哼一声:“他救了你,你倒是安全无事,他怕是时日不多。”
阴阳千箩猛然抬眸,心脏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起来,她咬紧下唇冷冷问道:“师父可否告诉弟子,那毒到底有多厉害,是否有解毒的方法?”
孔尊灵者冷冷盯着阴阳千箩,不以为然的道:“那是‘嗜骨毒’三界六道最毒的一直毒,此毒无色无味,凡是重了此毒的人,一身修为消失,身体比普通人还虚弱百倍,一年之内必定尸骨熔化而死,即便是天界神仙也救不了。”
阴阳千箩目光变得慌乱起来,心上下跳动的没有任何节奏。
她抽了一口气,目光清冷的盯着孔尊灵者,冷若冰霜的脸孔,多了一层阴霾。
孔尊灵者自然知道阴阳千箩此刻心中的想法,便道:“你是在怀疑为师害你?的确这座山峰,只有我和你二人,昆罗山的弟子没有我的命令也不敢擅自上峰。”
阴阳千箩深眸转悠着,她根本没有必要怀疑孔尊灵者,因为还有一个人!
阴阳千箩仰首,眸子狠厉起来:“不,还有一个人!师父难道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师弟吗?”
孔尊灵者神色变得沉重起来,盯着阴阳千箩:“你怀疑他?”
阴阳千箩面不改色,双眸变得阴狠萧杀:“这里可以来去自如的应该除了你就是哪个从未露面的师叔吧。”
孔尊灵者一挥衣袖,低吼一声:“不可能!”
阴阳千箩的目光格外清冷,启嘴:“为何不可能?”
孔尊灵者冷哼一声,指着阴阳千箩:“你这个女娃,如若那日不是师弟救了你,你可能会站在这里吗?”
孔尊灵者想了想,气得双眸喷火,继续道:“如果不是师弟恳求为师,让你居住在这里,为师一定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孔尊灵者越说越愤怒:“天然浑成的玄冰耶!一等一的宝贝,他……他竟然给你……气死本尊了!”
阴阳千箩顿时一脸疑惑,那个师叔到底是谁?
阴阳千箩没有再多问,平缓了下心情问道:“师父可否告诉我,师叔到底是谁?”
孔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