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千箩收回打量的视线,语气异常冰冷:“你是谁?为何引我而来?”
那男子露出绝美的浅笑,苍白的脸上隐隐露出病态,他轻咳嗽几声,掩嘴道:“你不想走这出地狱鬼荒?”
阴阳千箩深眸转动,原来这里是地狱鬼荒?
“本君可以相助你!”男子幽幽的看着阴阳千箩,轻瞌双眸。
“相助我?你到底是谁?”阴阳千箩并不惊讶,只是逼问着他的身份。
“我是谁?”男子纤细胜过女人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本君就是飘荡的孤魂野鬼,不一样的是,鬼喜欢在夜晚出没,本君这只鬼出没在白天。”男子两眼中弥漫着清澈的光泽,嘴角勾起一丝丝自嘲。
见阴阳千箩不语,男子玩弄着面前的发丝,轻轻启嘴:“鬼阎白君——白绝忧。”
阴阳千箩抬眸看着面前一脸病态的白绝忧,他的语气清清冷冷,那脆弱的身躯,仿佛病入膏肓。
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这样的一个男子,胜过天下间所有女子,美得胜过百花,清澈的胜过泉水,明亮的胜过日月,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鬼阎白君——白绝忧。”阴阳千箩启嘴,轻轻念着。
“你好像并不需要本君的帮忙……”白绝忧优雅纤细的颈项,在烛光下泛起透明的玉光,轻薄如冰,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在跟他玩一场有趣的游戏,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忙。”阴阳千箩回过神来,声音清冽。
“游戏?有意思……”白绝忧缓缓睁开眼眸,打量着阴阳千箩。
“主人,鬼阎白君恰曲鬼阎夜君相反,夜子魅杀人,白绝忧救人,所以他才会帮助主人的。”蝠娃大胆的从阴阳千箩发丝中现身,嘴里带着崇拜的口气。
“还有这样的鬼?”阴阳千箩不禁冷哼,这个炫火大陆简直越来越有意思。
白绝忧一步步靠近阴阳千箩,长袍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
阴阳千箩见此,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启唇:“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告辞!”
说完,阴阳千箩转身便走,刚走几步猛然感觉到不对劲,有一股森森寒气从身下升上来,冻的她只觉得骨头都好像要碎了,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已经凝结。
“主人……你怎么了?”蝠娃见阴阳千箩不对劲,担心的问。
“冷!”阴阳千箩从嘴里溢出一个字,瞬间全身像是打霜了般。
“她来了,你走不掉了!”白绝忧已然来到阴阳千箩身边,绝美的脸上荡漾着笑容,如暖暖的阳光,给人一种异常暖洋洋的感觉。
就在这时,寒风猛然拂来,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迅速飞来,一把抓住阴阳千箩飞出殿外,直到来到一片冰天雪地,才放开阴阳千箩。
阴阳千箩只感觉全身冷得几乎麻木,然而莫名其妙被一个白衣女子带到这里,更是刺骨寒冷,吐出的热气,便立刻在空中凝成冰块,摔落在地。
地面上有着厚厚的冰层,散发着寒冷的白气,不远处像是白茫茫的雪山。
阴阳千箩努力利用灵力,使全身散发出热气,才感觉不再那般寒冷。
“你是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阴阳千箩抬眸,双眼划过一丝怒火。
“我见过你!”那女子转身,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冰冷。
“见过我?”阴阳千箩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白衣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黑发枯燥,面容清秀,只是脸上丝毫没有半点颜色,嘴唇泛白,整个纤弱的身子似乎推一把便倒。
她黑发飞扬,白衣单薄,眼睛很黑,很大,闪烁着一种特殊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阴阳千箩蹙眉,猛然记起那日软龙蛇内丹的洞外,看见的女鬼。
再仔细打量着女子身上单薄的白衣,跟上次一样,一摊摊殷红的樱。在她那一身雪白的衣服上,那些血红色的污迹就像是冬日里绽放于雪野的梅花那样醒目。
阴阳千箩倒抽一口冷气:“你就是那日鬼亩山,鬼龙蛇洞外的女子?”
那女子面部微微抽了下,僵硬的点点头。
“内丹给我!”猛然,女子向阴阳千箩摊开双手,声音清冷无比。
“你想要内丹?”阴阳千箩顿时一脸的敌意,怪不得那日她在洞外,原来也是想要鬼龙蛇内丹。
“又出血了……”女子猛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溢出一片片的血迹,全身如同被淋雨了般,一点点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厚厚冰层上,她恐怖的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主人,她……她……身上全部是血……”蝠娃吓得躲在阴阳千箩发丝中,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你喜欢血吗?我给好多好多血你,很好喝的,但是你要把内丹给我……”女子停止了笑声,声音变成祈求。
阴阳千箩退后几步,冷声道:“内丹已经被我溶于体内。”
“内丹没了?在你的身体里?”女子顿了下,双眼瞬间便得空洞起来。
她打量着阴阳千箩的身体,不禁又笑了起来,那笑声极为凄凉,又带着阴森恐怖。
“那我可不可以把手伸进去在你肚子里面找啊。”女子一脸的纯真,嘴角的笑意却极为残忍。
“你认为可能吗?”阴阳千箩眼中杀气更重,语气极为不悦。
“可是我偏要呢?”女子声音出奇的苍凉,身下的鲜血融化了冰层,整个身子顿时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