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现在不都晚婚晚育吗,我们这年纪不算什么。再说,你们也知道我们俩是怎么被你们安排在一起的,这婚姻能不能……”
顾简想给她们打个预防针,她和江时易将来应该会离婚,结果她话没说完,就被养母不满地打断。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矫情呢?你说网上报导你们俩一起住旅馆的事是假,刚刚你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吻不是假的吧。你们若真都讨厌对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种事。还有,离婚那种事想都别给我想。”
养母话说到最后,都有了生气的模样,那时顾简才突然意识到,她哪怕结了婚也没给养母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江震阳这时也趁机说:“大喜的日子,提什么离婚。小简啊,你可不能有那种想法,我跟你说啊,我家易儿肯定是喜欢你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他虽然三十了,但还没谈过恋爱,若不喜欢你,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初吻给你的。”
谁说初吻一定是给喜欢的人,她的不也没了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
顾简实在不愿再继续被她们说道下去,只能投降。
然而与此同时江时易也冒出来说:“我跟她会努力的,你们就别找准她一个人欺负了。”
然后不等两位家长再说点什么,江时易直接搂过她的身子,把她带离了煎熬之地。
我跟她会努力的,江时易可真敢说。
顾简望着他的脸,心里有一股火烧着,想喷向他。
可是江时易那张脸,过去了这一会儿,丝毫没有缓和。
还是那张楚慈走时,严峻冷傲的脸。
哪怕不用看正脸,单单一个侧脸,也像写着,别理我,别惹我,别烦我。
于是顾简忍了忍,没再追究。
回去时,也没讲究什么,顾简独自坐在了江时易的车里。
江时易似没有说话的意思,顾简起初也就没问。
只是屡屡想起楚慈的事,她总是忍不住想知道楚慈和车晨晓之间的关系。
而每每她要开口时,江时易那张侧脸,又让她压下了心思。
不知几何时,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连犹豫都没犹豫就问出了口:“你家老宅在哪儿?”
江时易反应了好久才说:“今天不回老宅。”
“不回?”
什么意思?假结婚不用跟他住在一个家里?这么自由吗?
可这路也不是回去的路啊?
江时易却回应她:“你觉得江时唤刚刚那么轻易地走了,是真的走了?”
“你这意思是,他还会……”
“你可以看看后边,我就叫了两个兄弟跟车,你看看后面有几辆。”
顾简伸着脖子巴望了巴望后车镜,除了近处跟着她们的两辆车,再后面稀稀洒洒有五辆车,均是普通车,不是喜车,看起来就跟真的在这条路上行驶似的,没有什么企图。
“你怎么确定他们是……”
“跟了一路了,而且我了解江时唤,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时唤到底想做什么?”
“得到你。”
“得到我?干什么?报复我?”
“那可说不准,看上你了也说不定。”
“呵呵……”
顾简笑了,这个答案她可不敢苟同。
“他看上我?我都让他名誉扫地了,他还看上我?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开这种玩笑。而且他有多爱楚慈,你不是不知道。他还当着咱们俩的面对楚慈表达过爱意呢?你不记得了吗?”
“那又怎样?有的人是会移情别恋的,难道你没看到他今天望向你的眼神?”
“没看到。”
即便有,顾简也觉得江时唤是别有用心,想报复她而已。
“那我们不回老宅去哪儿?要这样一直被他们跟着?”
“我能想到是他,自然已经想好了策略。”
“来的时候就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江时唤会有所动作?”
“还记得你给他们酒里下药那晚吗?”
“恩,不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他们下的药?”
江时易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那意思是在说,那点小事,对于他而言还不是小事一桩。
“那晚你没从江时唤那儿问出来的话,我问出来了。”
“啊啊,对,当时他是说有计划。”
“他的计划就是,在结婚的时候,把你跟楚慈换了。那时候他还是爱着楚慈的。”
“换新娘,亏他想的出来。”
顾简气愤地说完,江时易来了句,坐稳了,然后突然来了个急转,拐进了一个窄巷子,把油门踩到最大。
后面两辆他兄弟的车却故意开得很慢很慢,顾简以为他是想在这儿趁机带她逃走。
然而江时易的车很快开到尽头,他打了左转向,没开出两米,就把车极速停下,并跟她说:“下车。”
顾简不明所以,但还是按他说得做了。
一下车就看见,旁边停着一辆灰色的车,和一个她熟悉的面孔阿龙。
阿龙已经为她们打开了车门,见她们一下车赶紧凑过来说:“嫂子,快上那辆车上去。”
然后阿龙钻进了她刚刚坐过的那辆车里。
嫂子,江时易不是说会管教下边的人不这样叫她吗?是没下达命令还是手下的人不好管?
顾简没时间追究,赶紧转移到灰色的车上。
她刚坐稳,江时易就大踩了油门,一溜烟把那些车甩在了身后。
顾简深感,这一天哪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