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赶到楚慈家抓人之前,楚慈刚醒来不久,正因为自己突然变成了光头在房间里发疯。
她一直都是蛮横无理,高傲冷艳的精神状态,此时也有不敢见人,想去死的冲动。
今天中午,她好端端地在路上开着车,突然后面有辆车冲上来撞了她的车,就她那只能她欺负别人,别人不能动她分毫的性子,当即就下车要与撞她车的人理论理论。
然而她连对方的车门都没敲开,就突然被人捂住嘴,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浑身被绑着跪在一个封闭式的幽暗房子里,身旁有几个高大威猛的戴着黑色口罩的壮汉,正中坐着一个哪怕戴着红色头盔也能从身材里辨认出应该是个帅哥或者型男级别的男人。
楚慈也常吩咐别人做这种事,所以她很明白她这是被绑架了。
只是她不明白,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绑架她。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
她话刚一出,站在她左侧最中间的壮汉,二话不说上来“”给了她的左脸两巴掌。
那力度比顾简打她时的力度大多了,顷刻见血。
但她骨子里的高傲和优越感,还是让她抬起头颅叫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就这么对我,我是……”
既然敢抓她来,自是知道她的身份,谁还愿意再听她自己唠叨,站在她右边最中间的壮汉,“”又给了她的右脸两巴掌。
这下楚慈老实了,因为再被打下去,她那张自认为如花美眷的脸就要废了。
片刻过后,有人拿着一把剪子过来捏住了她下巴,声音如风嘶吼:“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顾简咬着牙,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倔强:“不知。”
然后她便看见她的倔强立马变成了一缕头发落地。
那人又问一遍:“知,还是不知?”
楚慈不敢再随口说出不知,但她做事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由着自己的性子,她去教训的人,都是她觉得对方对不起她,所以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哪个算错。
然而她的犹豫和沉默换来的也是一缕一缕的头发落地。
她终于急了,叫嚷起来:“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然后把她最近处理过的大事小事,一桩一桩的往外倒,四五件事出来都没出现顾简的名字,谁还有兴致听下去。
拿剪刀的人这次也狠了,把楚慈的头发全全攥到手里,直接几剪子下去,把楚慈的头发全毁了。
这还不够,他丢掉剪刀,接过同事递过来的剃须刀,一把拽住楚慈那了剩不多的头发,一边剃,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就没对顾简姑娘做过什么吗?啊!”
楚慈已经哭嚷起来了,在那人还没换成剃须刀之前,可她怎么求情也没用,她的脖颈,她的脸都不停地有头发侵略。
甚至脸上有泪,有些头发还粘在上面,她连擦也擦不了。
“你再敢有伤害顾简姑娘的心思,下次毁掉的就不只是你的头发,没准会变成你的脸,你的心脏,更甚你们楚家。”
那人威胁完,楚慈已感觉到她的头顶飘过从未有过的清凉。
然后她眼前突然一黑,便又没了意识。
她没想到自己再醒来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当她坐起身,发现往常都会垂落到肩膀的秀发,此刻没了踪影时,立马又尖叫了起来。
这叫她怎么出去见人,又怎么去见江时易。
被绑架时没照镜子不知道,现在站在镜子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没有了头发,这张脸是有多丑。
然而这就已经够让她发疯无地自容了,这时候居然还有警察闯进家来把她抓走。
她往日的嚣张气焰,在此时只能深深低下了头。
在警察局里也出奇的乖巧,指使下药的事也轻易招认。
因为她知道她家的势力,无所谓她闯什么样的祸,只要她录完笔供就可以走。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发生了意外,姐姐已经承诺对那些食物中毒的人支付高额赔偿,并且那些食物中毒的人也主动要求不追究她的责任,却还是被警察告知她要被关在警察局几天。
“姐,你救救我啊。”
楚慈现在已顾不得她那另类的脑袋是不是会被人围观议论,坐牢这种事,她是不能忍受的。
更何况是十五天,十五天后,她再出去,江时易和顾简没准真结完婚了。
她拽着楚焉的胳膊,梨花带雨,悲怆绵绵。
她却不知,让她在牢里待几天这个决定,就是她正在乞求的她的这个姐姐主动要求的。
“等爸妈回来吧,我说话没力度。”
楚焉厌烦地甩开楚慈的手,楚慈只能朝着楚焉的背影喊:“姐,姐,那你先给我买个假发过来啊。姐……”
楚焉听着楚慈的声嘶力竭,自始至终心里没起一点波澜,匆匆地出了警察局。
而她们的父母还在上水忙的焦头烂额,一时半会儿,楚慈是别想出去了。
这个时候唯一还惦记着楚慈的人只有江时唤。
楚慈并不想见他,可是她别无选择。
当江时唤看到楚慈那副狼狈样,满嘴只知道乞求他让他把她救出去时,他突然感慨,这个女人以前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你快救我出去吧,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舍得让我待在这里面吗?”
楚慈想去抓江时唤的手,江时唤提前看出来,反倒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对她也没有以往的温柔和谄媚,满脸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