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正说要……”
“把另外一个也裹上。”
江时易探过来,瞅了她一眼,便又直起身撇开了脸。
顾简一时愣住,看着他还有海水从头发上滴落的侧脸,不明白他为何都让她用?
“你不用吗?”
顾简问出心里的疑问,好似觉得给够她时间的江时易却也正好回头。
尴尬又一次来袭,顾简忍着低下头说道:“你…你去里面擦一下吧,虽说你是男人,但你身后也有好多人在看你,给……”
顾简好心的想给他腾出位置,又一次试图下车,结果这次,顾简都没察觉到他如何扯过她要递给他的那条浴巾,往她腰间一别,便把她抱了起来。
“呀……你……”
顾简万万没想到前不久被江时易抱时的尴尬刚刚落幕,竟又突如其来的经历了一次。
哪怕江时易好心给她裹了两条浴巾也让她万分难堪。
而江时易却说:“知道有好些人看我,你还不麻利点。”
“你一句话都没说,谁知道你什么意图啊。”
顾简真想说他几句,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口,就听见他说:“您好,麻烦把我们的东西送到我订的房间,顺便帮忙开下门,谢谢。”
他这是订房间了?把头埋在浴巾里的顾简,不由地撩开浴巾,惊讶的看向江时易。
本想说:“为什么要订房间?”
结果她用力过度,浴巾有甩到江时易的脸上,还好似划到了眼睛。
顾简憋着气看着他的眼睛由闭到睁,那猛然造就的凶煞眼神,像个定时炸弹随时想要对她发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简都感觉他抱着她没有起初那么紧了,难道他突然觉得不该救她,要把她扔到地上?
啊,刚刚摔进海里的痛,麻酥酥地似又起来了。
“那个,对……”
看来该低头了还是要低头啊,只是有人偏不给她机会,她话说到半截,前面就有个甜美的女音传来。
“先生,先生,电梯来了。”
最终江时易没把她丢在地上,也没责骂她,加快步伐走进了电梯里。
顾简暗暗庆幸,又小心翼翼地蒙上了头,在看到发出那甜美声音的女主人之前。
她想着这次无论听到什么她都不把浴巾撩开了,可她没想到一进电梯就听到那女孩跟江时易搭讪:“先生,您是这几天上热搜的那个江时易江先生吗?”
顾简以为江时易会直接不理,没想到很快听到:“怎么,落了水,我就不像我了?”
“啊,真的是呀,我还是第一次见网上出现的人,那您怀里的是楚慈楚小姐吗?”
楚慈,这个名字一出来,顾简明显感觉到江时易的臂膀微微一动。
等了几秒,江时易一直没答话,顾简把头发往前捋了捋,然后一撩浴巾,声音装得粗哑,吓唬那个女孩道:“我是他从海里挖出来的鬼。”
那女孩真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极速用手里的东西挡住了脸。
就连江时易好似也被她吓到了,臂膀比听到楚慈名字时还要晃动的厉害。
女孩敢腾开眼前的东西时,顾简已经又缩回了浴巾里。
后来女孩一句话都没说,电梯停下来后,她也不管礼不礼貌,第一个跑出电梯,蹭蹭蹭地跑到江时易订的房间,把门开开,东西放下,就跑走了。
江时易把顾简放到床上时,顾简还在为她的恶作剧成功了感到窃喜。
江时易却一直冷眼看她,那让她生出了很多心思,而最让她觉得有可能的是:“怎么,我做的不对,嫌我吓唬那小孩了?还是说,我该替你装一装,骗那小孩说我是楚慈,那样就省得,万一有多事的人把咱俩来这的事捅出去,误会你又踏上了一条新船。”
结果她嘟噜一堆,江时易只回了一句“慢慢来”,便走出了她的房间。
什么意思?顾简是越来越感觉江时易这个人莫名其妙了。
江时易去了对门的房间,他刚刚看顾简笑得那样,其实想说:“还笑,准察觉不到我方才被吓得差点把你扔到地上吗?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而且两次,浴巾都打在了他的脸上,江时易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一看,他的右眼都有些轻微浮肿。
然而顾简想的跟他想的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他不想拿楚慈争吵,所以最终还是忍下了怒气。
他简单地洗了个澡,让服务员帮他把衣服送去烘干,并拜托帮他买了些崴脚时该敷的药和冰块,本是想让服务员直接送到顾简的房内,但因为顾简是女鬼的事已被传开,没人敢去送,江时易只好自己去敲了顾简房间的门。
“谁啊?”
顾简那时刚洗完澡,正吹着头发,谁让她崴了脚干什么都不方便,比起江时易来慢很多。
“我,江时易。”
“干,干什么?要走了吗?”
“不是,给你买了药,还有一些冰块,你可以把脚敷一敷。”
“喔。”
顾简的手已经到了门把手处,才看见自己裹的还是浴巾,所以又说:“你放门口吧,一会儿我来拿。”
说完,莫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又加了句谢谢。
她很想去换一下衣服再回来拿,但她这脚是真不愿意多走一步,所以听着门外没有声音了,她便打开了房门,谁知江时易还站在门外。
“你,你怎么没走?”
顾简吓得赶紧缩回身子,关了关房门,只留下一道门缝。
然后她看见江时易走过来,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