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这个江时易是没认出他弟弟来吗?居然下脚那么狠。
“你怎么会在这?”
顾简丝毫没有感受到她与江时易那时的姿势有多暧昧,身体略平衡后,就本能的推开了江时易。
可江时易却说来接弟弟回家。
顾简不禁说道:“原来你认出他来了啊?”
“恩。”
“嗯?”
“不然呢?我把你踢开?还是你想让我袖手旁观?”
“这两种选择好像都挺符合你吧。”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奥,忘了,你也快要嫁给他了,做那种事很正常,我真是打扰了,要不我晚些再把他带走,你们再继续亲热会儿。”
“我想你不用等了,我会把他送回去。”
“你确定?”
“当然。”
然而顾简刚说完,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从蜷缩在地上的江时唤身上发出,紧接着飘来一股愈来愈重的臭味儿。
闭着眼顾简都能想到在江时唤身上发生了什么。
而那还不够,江时唤的嘴里还在汹涌地往外吐东西。看那样子,今天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来是难了。
“还当然吗?”
江时易表现出超然的淡定,好像丝毫不介意在江时唤身上发生了什么。
顾简往边上移了一步,做出请的姿势:“您请。”
然后江时易等江时唤吐完,就过去拖起了江时唤的身子,路过顾简身边时还问了句:“用把你捎回家吗?”
顾简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不熟,用不着这么客气。”
江时易没再过多停留,但一经过顾简那里,脸色立马暗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步伐更是不自觉地加快,想赶紧去一个顾简看不到的地方。
然而他才费劲拖着江时唤走了四五步,身后的顾简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呀,江时易。”
江时易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为她停下。
不过他还未转过身看她,身后又传来:“你是不是跟踪我过来的?”
江时易心里蓦地一惊,不知不觉与这女人已有过几次接触,虽然每次都很简短,但他也慢慢意识到,顾简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无脑。
“我还没那么闲。”
即便他擅长伪装,那一刻也害怕顾简的敏锐,所以他并没有回头,而他也再没有听见顾简的声音。
可是真的说不清为什么,走到拐角处,他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而他远远看见顾简还站在原地,像木住了般,不知在看着什么想着什么,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四点的时候我们在大毛家门口碰面。”
顾简不是不想走,而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江时易渐远的背影,脑海里会突然又蹦出那句话和那个小男孩走在黄昏中的身影。
小男孩频频回头看小女孩,小女孩也频频回头看男孩,若不是年龄限制,他们真像两个约定好要私奔的人。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从她脑海里消失,她才发现江时易也早已经不见了。
为何会又突然想起那些,而那个小男孩究竟是谁?顾简摸不着一点头绪。
此刻,眼前的景象如脑海里那般,黄昏已褪,黑夜渐笼。
不知名的巷子,未修的路灯,墙角躺着的破碎啤酒瓶,风吹在地上来回打滚儿的纸屑,好像都如她,承载着一段记忆,但是还在等待某一个时刻或者某一人前来叫醒。
江时易并没有把江时唤载回家,而是把他拖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给阿龙打了电话。
江时易到酒吧的时候,只赶上了后半场,调侃他的话他没听到,贬低顾简的也只听到了一些,他本来也没信江时唤会娶顾简的话,没想到江时唤还真有了计划。
跟江时唤生活多年,虽然彼此依旧如同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多一层憎恨,但江时唤的一些习性他还是了解的。
他之所以不把江时唤载回家,是因为这些年他们从未一起回过家,更别提谁会把谁载回家,真若出现那种状况,家里的人恐怕不是感激,而是怀疑。
尤其江时唤还是醉酒的状态,更会让家里那俩家长误会。
他给阿龙打电话是让阿龙派两个信任的人过来,他怕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从江时唤嘴里获知所谓的计划,后半程让他们想办法拷问出来。
而若如果侥幸能早问出来,让他们把江时唤送回家,毕竟江时唤现在这副臭烘烘的身子,没有司机愿意载他,也只能委屈了他们自家人的车。
所有的人里,江时易知道楚慈是江时唤的软肋,所以他装作楚慈的口吻,趁江时唤现在头脑混乱,以楚慈为切入点问他:“你嘴上说爱我,为什么还答应娶顾简,你明明就是骗我,你根本不爱我。”
本来眯里眯瞪想要昏睡的江时唤一听这话着急了:“我怎么不爱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啊。
她顾简算什么,连你的千分之一都不及,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计划我都想好了,你一定会是我的。”
喝醉的男人还真是可怕,江时唤已经到达了抓住江时易的身子就乱咬乱啃,还以为哪儿哪儿都是楚慈的唇。
江时易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扒开,故作可怜,声音还夹着哭腔。
“什么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吗?你若真娶了顾简,这辈子都别来见我了。”
“当然万无一失,对待你我什么时候没有认真过,你放心吧,我想娶的只有你楚慈一个人。”
江时易没经历过爱情,真是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