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静的让人窒息,不断的向下前行更让人有种莫名的恐惧萦绕全身。
儒士站住了脚,面前是两扇紧闭的石门。
白衣剑客没有多言,静静地看着儒士要怎么做。倒要见识见识,这里还能有怎样的精妙机关术。
可儒士转身走向自家女儿说道:“子好,你先下来,爹要让小花帮个忙。”
少女乖巧点点头,从那食铁兽背上跳了下来。
正当白衣剑客还在想莫非是需要什么重物才能启动这石门的机关时,儒士却带着食铁兽来到石门前,对食铁兽说道:“小花,用全力,砸开这门。”
“砸开!?”
“嗷!!!——”
食铁兽小花两脚站了起来,像是怒喝一样咆哮一声。高抬两只熊爪用尽全力砸向两扇石门!
目瞪口呆的白衣剑客在这石门碎裂的烟尘中独自凌乱,食铁兽小花摆出了一个它认为最能展现力量的姿势,遂之看向白衣剑客,甚至挑衅般的挑了挑它的一只眼睛。
白衣剑客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向那这一切的主谋儒士问道:“张先生,这石门没有什么机关吗?就非要让食铁……小花给打开?”
儒士捻了捻胡子,脸色有些不好看。白衣剑客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儒士不高兴,正要道歉时儒士却说道:“我家夫人在设计这里的时候,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山洞口的那块巨石上。到了这两扇门的时候就已经……”
儒士的这一个停顿,让白衣剑客心里一慌。心道:莫非张先生的夫人耗尽心血设计那巨石,因此才辞别人世不成?
儒士叹了口气说道:“已经失去了兴趣,懒得继续设计下去,所以干脆就弄了这两扇常人无可奈何的石门,甚至连门上的响器都懒得做,又不让我插手。所以要打开,只能靠龙象蛮力给砸开。”
这个原因让白衣剑客当场愣住,不由哑然。身后的少女笑嘻嘻的拍拍白衣剑客的手臂说道:“娘亲她做事可都是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就连爹都束手无策。”
白衣剑客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令正,真是位奇女子。”
即便是这样不左不右的评价,也让儒士能够欣慰的笑起来。似乎只要是有关儒士的妻子,或者他的女儿的事情,都能够让他流露出一种幸福的笑容来。
“快进去吧,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直到儒士这么说白衣剑客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这个山洞的目的是什么。
跨过了那犹如废墟般石门残骸,一股清凉之感随之袭便白衣剑客的全身上下,旋即而来的又是一道温热暖流缠绕其身。
两道截然不同的感觉并没有让白衣剑客有什么不适感,相反,他倒是觉得身体有种通透的畅快感。
漆黑的石室有着一丝幽芒,就像是有那么一盏油灯,坚毅的照亮这间石室。
并非像是初入这个山洞时那样神奇的光亮。
那幽芒可寻,正位于石室正中央的一座石台之上。
一支玉笛。
以及。
墨签。
白衣剑客一步步朝那石台走去,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而看向身后。
青衫儒士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面无表情。
“怎么,玉衡签就在你的面前,怎么不拿了?”
白衣剑客迟疑道:“为何张先生的夫人,会将玉衡签藏匿在这里?当初天璇签虽也是藏匿,但就藏在了沈宫主所知,唾手可得的地方。天权则是被龙虎山那位张天师投入武当山,数十年无人找寻。而天玑签则藏于南迦山佛心寺的千佛大殿的屋脊宝瓶中。家父更是将天枢签随身而带,不曾离身。为何张先生您……和令正,要将这玉衡签藏匿如此?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不知笛曲便入不了山洞,入了山洞若是没有具有龙象蛮力的小花也破不开这石门。我不明白,与其如此藏匿,我认为您将玉衡签放在自己的身上才是最为安全的做法。”
儒士走上前几步,与那白衣并肩而伫。抬首看向石台,不知是在看那玉衡签,还是那支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