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声台形表都有各自的教室,穿过林荫小道,又路过校园超市,七拐八拐之后,红坟跟着这位“父亲”来到了一栋不怎么显眼的老式教学楼前,五六十年代盛行的外墙瓷砖上爬满了青葱的枫藤,各个楼层间敞开的田式推窗令红坟有些怀念。
三楼左手边的舞蹈教室占了整个楼层二分之一的空间。
“这边。”男生将红坟带进去之后,不动声色锁上了大门。
阳光洒进舞蹈室,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辗转一层毛茸茸的年代感。
“奇怪,有人来过?”男生小声咕哝着什么“地面怎么这么干净?”
“你说什么?”红坟耳廓动了动。
“哦,没什么,咱们开始吧。”男生的视线有些闪躲。
“好。”红坟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红坟,土文坟,明天你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我的父亲,对了,你叫什么?”
“呃,我叫什么不重要,咱们还是赶紧开始促进感情吧!”男生握住红坟的手,却回避了自己的姓名。
‘这货灵识是浊的,你最好小心点。’阿祈倏忽出声。
凝望男生迫不及待紧握住自己的双手,红坟眉梢挑了挑,给自己换上傻白甜的表情,娇羞道“我们该怎么增进感情呢?”
男生的视线掠过红坟姣好的身材,得逞的笑弧越来越大,他头头是道地说“父女之间应该是亲密无间的,首先我们就从肢体接触开始,现下握手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咱们抱在一起看看……”语歇间便要上前拥抱红坟。
万怨之祖后退了一步,打住了男生的靠近。
“怎……怎么了?”
“早上穿的有点多,拥抱起来略微僵硬,你等等,我先把外套脱了。”红坟假惺惺地朝他眨眨眼睛。
“噢噢!好的!来帮你把衣服放起来!”男生贴心地接过红坟厚厚的外套,瞅着褪去外套的女孩儿玲珑有致的曲线,喉结不自觉动了动,心下现在的高中生发育也太好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红坟尽量使自己笑得甜腻。
“好!”男生兴致冲冲地拥向红坟。
窗户边突然一道刺目的光线折射过来,刚巧打在男生的眼睛上,他下意识遮住眼睛的同时身体朝前的动作被谁制在半路,脖子传来难以言喻的束缚感,是哪个不开眼的拎扯着他的后衣领?!
男生蓦地转过头,正对上突兀出现的陌生人,他身着黑衣连帽衫,鸭舌帽被压得很低,口罩将他大部分的面容遮掩在黑暗之下,身材颀长清癯,高出男生一个头。
这家伙怎么看都是电影里的歹徒吧?难不成这里是凶手的藏身地?是了是了,这栋教学楼本就人迹罕至,确有可能是藏匿凶犯的最佳场所,电影学院的学生总有无比丰富的想象力,男生瞠目结舌,惊恐出声“你,你是谁呀!?”
黑衣人没有废话,拎拽着男人来到舞蹈室大门前冷声命令“打开。”
透过口罩,寒冷声线被加深了几分,加之男生恐惧心理作祟,他慌慌张张掏出钥匙开门,“咔擦”一声,有些生锈的门锁不情不愿地打了开来,黑衣人一把夺过男生手里的钥匙,顺手将他整个丢了出去,临门不忘踹一脚,“滚。”
被踹出门的男生屁滚尿流地疾逃下楼,边逃边嚷嚷“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叫人!红坟小妹妹,你等着我!”
万怨之祖见状眉梢动了动,叹息声不知从谁的口中传出,只见黑衣人拿起一旁的外套径直走向红坟,动作极其不耐烦甚至有些粗鲁地盖在她肩上,愠怒的桃花眸从鸭舌帽下的一角展露出来,他眼尾沁人的流线被暗火滋染,流露出无数复杂的情绪来。
“可惜啊,小鲜肉的抱抱没了。”红坟装作惋惜地嘟囔两声,她抿笑对上黑衣人的视线;全民心间儿上的大明星原来躲在这儿……
后者置气地撇过视线,懒得跟她废话。
从巴黎时装周回来已经有段时间了,各种通告应接不暇,转眼又要参加街舞类的综艺录制,然而学校军训在即他总要象征性的回来参加,加之学院里各大著名导师的课都被抢得差不多了,他再不选怕是大一刚开始就要预示着留级了,一大堆事聚在一起,跳舞的时间便少之又少,新教学楼的舞蹈室常年被女生们占据,他一去估摸着又得生事,索性就来到这栋流传着校园传说的废弃教学楼,从半夜回校练到平旦,实在困得紧在讲台下拗成一团睡了一会儿,谁知刚不过两个小时就来了不速之客,明泽也并不打算管这些人怎么怎么腻歪,重新塞上耳机的瞬间,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充满了刻意的魅惑,听后,他打从心里觉得焦躁,于是乎身体做出了理智没能做出的选择。
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位恶劣的万怨之祖,她简直就是提裤子不认人的典范,在内罗毕时自己好心好意救她,哪知道她屁都不带放一句转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亏他醒来之后满内罗毕找她。
明泽也一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比如刚刚出手完全是因为怕这位老妖精伤害电影学院的学生云云……不想再继续和她待在一个空间,她是一根能撩毛他的引线,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更改他波澜不惊的心情,大明星转身即走,却被红坟拉了个满怀
“你把我‘爹’轰走了,怎么也得赔个吧?”红坟大言不惭。
用常理去理解红坟的话发现脑容量着实不够,“你爹?”
红坟捣蒜“对对,明天参加家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