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所愿。”杨三郎本就抓着个弟子,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手上用力,那倒霉的孩子再次直翻白眼,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眼看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过,他的目光却关注王邵,双眼森森地看过去,希望能从对方神态中捕捉到端倪,哪怕是隐晦地担忧。
可惜,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想要的东西,王邵脸色如常,甚至带有几分笑容,那就是像在看傻子,让他有些抓狂。
邱新子也傻眼了,几十年的阅历够丰富了,却让他无法判断王邵心思,到底是怎样想的,难不成这小子真的耿耿于怀,对神宵道恨之入骨,也不像啊!混元一气功可是顶级功法,没有理由给他们的。
除非,对方存有借刀杀人心思,表面上看似拿出好处,实则引起大门派的忌惮,让玉真门处于极度危险状态。
“小杂毛,本座要杀人了,你真的无动于衷?”杨三郎有点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开口质问王邵。
“守真,再怎么说玉真门也是神宵道领袖,你并未得到道统驱逐,依然算是神宵道弟子,为何如此心狠?”
“守真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
“守真,你这个叛逆,真想让道统沦丧?”
“守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有些玉真门弟子沉不住气,悲愤之下要么开口责备,要么曲意求饶,反正是失望、惊慌、愤怒交织,倒是那些长老们默然无语,邱新子更是满脸的凝重。
道统最有希望的后辈,坚决果断固然是好事,有时候却是致命的,当然对于外人而言,因为会断然抛弃身外物,不会太在意别人的生死。
此刻,邱新子甚至希望王邵冷血,拿玉真门出来顶缸,哪怕是手段卑鄙无耻,却也代表手腕高明,修炼界就是那么回事,尔虞我诈,绝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
若是,用玉真门的覆灭,换来王邵对神宵道的原谅,他宁愿甘之若饴,越是冷酷无情,就越能在险恶的修炼界生存下去,多情善感只能误人误己。
王邵的抱拳,至少能够保留神宵道最后的希望,玉真门是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就在王邵的嘲讽中,甚至连气息波动也没有,更不用说双目是否有担忧,杨三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并不曾给那弟子致命一击,若是真杀了这个弟子,就说明开动了杀戮,局势失控可就不好挽回了。
王邵真的不拿玉真门当回事,他们可就不得不展开残杀,从而失去了先机,要知道两军交战,最关键的并非开打,而是开打前的氛围,谁先占据心理优势,看出对方弱点,才拥有克敌制胜的法宝。
而且,誓言已经发下,那可是天道誓言,他们不可能再对王邵随意出手,又会被冠上肆意斩杀东土同道的恶名,让各大门派抓住本土势力的把柄,实在是得不偿失。
就在各大门派长老迟疑不决下,王邵极为不屑地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他娘地好好打听打听,敢用神宵道玉真门来威胁道爷。”
“当年,道爷在上清云霄观受了多少罪,被多少人欺辱?自从踏入修炼界以来,又被多少人无限,遭受到多少的追杀,还认为道爷会顾念他们。说好了,你他娘地给道爷杀,杀光了才好,你不杀就是道爷的孙子,给我杀啊!还敢用这种手段,赶紧杀。”
“怎么不动手了?真想做倒爷的孙子不成?”
周围鸦雀无声,那些长老们总算想到被忽略的问题,在查访的消息里,王邵的确过的不咋地,换成别人也会对门派道统无所留恋,甚至充满了愤恨,这会似乎玩砸了!
他们面面相嘘,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三郎脸色阵阵清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娘地换成自己受尽苦楚,也不会对宗门家族有任何信任。不过,他却依然不甘心,准确地说应该是恼怒成羞,骑虎难下的滋味不好受,于是手上的劲道加重,那弟子连呼声也发不出,身子剧烈地颤抖,就等着被掐死断气。
“杀,看泼道怎样。”戚真不耐烦了,厉声呵斥,反正人是杨三郎杀的,他们可以坐山观虎斗,不仅能试探出王邵的心思,又能拿住天下盟本土势力的话把子,做事不择手段,坐实了邪魔行径。
余天吼似乎想要说话,却又像是想到什么,玩味地看了眼杨三郎,喉咙动了动也不言语。
“慢着。”古松一个箭步跨到,止住了杨三郎杀人的冲动,低声道“杨道友,不可以。”
“怎么?”杨三郎有几分心虚地道。
“再怎么说,玉真门也是东土门派,随着我们来大雪山执行任务,话可以说说,你要真敢下杀手,非常时期,恐怕会有太上长老拿出来说话。”
下面的话不用再说了,杨三郎心里跟明镜那样,他扫了眼在场的大派长老,更加确定对方心思。魔门长老直接要开杀,正派长老默然不语,两者都没有安好心啊!
天下盟六大家族也不是傻瓜,这些九大门派连襟汇集高手,虚虚实实,定然没安好心。他们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穷应付,反正不能当了大门派的炮灰,也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这是各位老祖定下的策略。
要是真那玉真门开刀的话,王邵又无动于衷,那可就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那些大门派的掌门大长老,必然会纷纷指责,甚至连太上长老也会有理由施压,让六大家族担负危险的任务,达到让他们和妖兽两败俱伤的目地,好不容易恢复的实力,恐怕又要遭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