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真是无语,有几分感叹地道:“哎,真没想到,不过是看了你一眼,何至于动手杀人?应该是我太低调了,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真传,仿佛受到了羞辱!”
麻蛋的,不过是看不顺眼,你就要喊打喊杀,幸亏是遇到了他,若是换成修为低微的散修,恐怕早就是具冰凉的尸体了!
对于大门派真传的傲气,他是深有感受,不要说李鸣、刘尊那些核心真传,就是内门子弟,也个个鼻孔朝天,他杀的手都软了,依旧是没有杀干净!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到了今天的酒楼上,他本有当场斩杀两人的实力,却并没有动手,的确是不想招惹是非,暴露了行踪,再来想却又些多余了。
各大门派既然在蜀地通缉,自然也明白他到了此地,小心翼翼固然没错,却恰好应了某些人的想法,作为被大派追杀的人物,行事自然要低调。
如果高调行事,当如何?
自己对待敌人并不手软,甚至狠辣到了极点,却并非滥杀之人,一言不合斩杀别人,不过是邪魔匹夫,不屑!
他所杀之人,全部是敌人,都是对他有了敌意,甚至是动手之人,杀的是有理有节、合情合理,没有人伸出脖子让人杀,道途上争先恐后,果断排除任何阻碍,哪怕是潜在阻碍也要决然扫除。
对于这些大门派的天之骄子,真让他无言以对,总是认为自己高高在上,把众生当成了蝼蚁,想踩就踩、想法就杀。既然你们当别人为蝼蚁,那就做好成为被杀蝼蚁的打算,天下事总有正反两面。
“如此美人,太可惜了!”
心有所想、意有所动、言有所表。
自言自语的声音,听在黄衣女子耳中,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自己如此委曲求全,换来的还是无法逃脱。
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死在无人知晓的世俗客栈,甚至连门派也不会知道,不甘心,决不能让对方杀了她。
但是,面对凶煞般地高阶修士,师兄连照面也没有就被杀死,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连逃遁的资格也没有。
决断,她做出了艰难的决断,只要能逃脱生天,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待有机会必把此人挫骨扬灰。
昏暗烛光闪烁间,罗衫轻轻退去,隐约白暂细腻的香肌,那凸凹玲珑的线条,让王邵愣住了!刚刚浮起的杀机,竟戛然而止。
第一次看到美人的,他在这刻差点崩溃了!
不及弱冠之年,的确难以承受如此诱惑,哪怕是见识过绝色极致的夜魅子,还有那位清绝寰宇的白衣人,却都不是如此直接的诱惑,简直要人的老命。
黄衣女子满心的委屈,随着越来越靠近王邵,身上的衣衫逐渐落在身后,几乎到了床榻边上,剩下的仅仅时锦缎小裤,还有那抹粉色肚兜,春色撩人心。
“一定,一定要杀了此人,忍辱偷生,必须忍住,事后把此人挫骨扬灰。。。。。”
黄衣女子强忍屈辱的泪水,心里发誓讨得性命必杀王邵,把这个可恨的家伙,一点点地割下血肉,让对方谭政正看着自己的肉喂狗,方能消她心头只恨。
就在她慢慢地解去肚兜丝带的那刻,突然发觉天旋地转,似乎,这个世界有些颠倒。
那是什么,为何没有头?
不对,分明是自己的身躯,脖颈血流如注,犹自站立,还有那个高阶修士,手里握着把乌亮直刀。
对方竟然狠心杀了她,难道丝毫不怜香惜玉?自己付出那么多屈服,换回来的是别人不屑一顾?
这是她最后的想法,旋即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美人头颅重重地滚落厚重的地毯上,血淋淋的无头尸体不再美丽,烂肉般地瘫倒在地上,恰好落在星冠青年尸体上。
王邵长长舒了口气,转念间勾鸠不见。
刚才,真的是很危险,面对艳光四射的娇躯,他竟然忘记了屏去杂念,自以为理解了去情的修炼方式,却不曾想到还有更厉害诱惑,差点把持不住汹涌的血气。
真的好险、好悬啊!
混元先天一气的修炼法决,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想要修成真正的先天阴阳二气,必须要不断炼己。
说白了就是不能丢失体内精气,要全部炼化,把全身血肉骨骼转成先天躯体,成就先天阴阳二气,才有资格说道途。
这种先天之躯和先天修士,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当下的先天修士不过是境界,是那些修炼出真元的修士。先天之躯则是生命的进化,把整个血肉之躯升华,达到肉身污垢的程度,这个过程非常的漫长。
蜉蝣存真诀上并无交代,其它各门各派典籍也没有,若是没有盘的传承,恐怕他还傻傻的不以为是,就算修炼出先天阴阳二气,却永远不可能达到圆满!
道途,永远是苛刻的,哪怕半点瑕疵也不行。
就在黄衣女子退尽罗裳瞬间,他目光情不自禁向下,克制不住要去看那双,却瞥到了血粼粼的尸体。
整个人猛然怔住了,识海混沌顿时,掀起了无边的狂澜,将他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哪怕,仅能维持几个呼吸,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太上忘情真章回荡如钟。
顷刻间,整个人变得清醒无比,更是恼怒到了极点,妄自修炼太上忘情,自以为是找到修炼正途,竟然依旧迷失,险些铸成大错,此时此景是对他的最大羞辱,绝对无法容忍,自然是毫不犹豫祭出勾鸠。
一了百了,他整个人如释重负,身虚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