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的话,那个木板就是个日历,上面还没有划掉的第一个格子大概就是自己到来的这一天。这么算来,七天后的椭圆形,应该会发生什么事,让游戏得以终结吧?曲芸并不认为一场游戏会花费太长的时间,如果在一场游戏中进行几十年的活动,玩家甚至会忘记自己本来的初衷吧?
那么最后的问题是,格子上的划痕是谁刻上去的呢?她原本以为是有人用工具随意为之,现在看反倒更可能是袭击了老张霸天的不知名怪物的爪痕吧?林中小屋里并没有被野兽当作巢穴的痕迹,那东西之所以会接近小屋,应该就是为了去划上今天的日历刻度吧?
真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更好奇他们战斗的结果呢……
就在这一瞬间,曲芸从徽章感知到自己的意识世界中一个光点闪亮了一下。这闪光十分的鲜明,绝对不会错过。于是她接触脚踝的徽章,感受到一些新的信息:
b类合作游戏:【生存岛】
一,生存七天
二,明确自己所在地
三,拿到足以支付传送门的财富,通过传送门离开游戏
胜利奖励:1.500点数 2.所有留在徽章空间里的宝物 3.明确所在地另获得100点数
失败惩罚:无
原来如此,自己刚刚是达到了显示游戏规则的触发条件了吧。这太神奇了,只是想到而已,并没有做任何事,就会被系统认可。果然与自己相信了十几年的常识不同,意识是可以脱离物质独立存在的吗?更进一步说,果然竟存在独立真实的意识世界吗?
曲芸最后还是满不在乎地在三角棚屋里酣然熟睡了,一如在杀人游戏中那样。其余的人大多辗转反侧做着噩梦,龙涛一个人放不下心坐在篝火边守夜,而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入睡。
女医无声无息地从棚屋背面绕出,一个人静静地闪进了距离三角棚屋不到五十米的林子。她把右手按在左手手臂上,轻声询问着:“我好了,说说你那边情况。”
回答她的是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这里一共八个人,两个老兵团的加上他们那个奴隶。他们也认识我,处境有些尴尬,不过小心些的话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今天死了两个,一个男的遇到怪物时被吞了,一个女的分散行动时被jiān_shā了。不确定是我们这边的人干的,你也要小心。
然后就是这岛上的怪物,我们遇到了一种长着四只脚爬得很快的小蛇,一群一群的,会喷酸液。这东西就算拿出手雷都炸不光,但是怕水,之前被这玩意包围的时候就是顺着小溪游走的。还有一种两只爪子的超大条蛇怪,我们这边那男新人就是叫它给吞了的。”
女医稍稍沉思,“那种双爪蛇我们也遇到了。这里也是八个人,失踪了一个。有两个老玩家不知道哪个队的,但都像是刚进来不久的样子。只是那个女孩很有意思,一副大局在胸的模样沉着得很,感觉相当不好对付。”
“新人却不好对付么?有意思。你确定她已经加入团队了?有余地的话想办法拉过来吧,这年头有价值的炮灰不好找。”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次任务来得怪异,我们到提示中的林中小屋去把能找到的线索都拿走了,还是没能触发游戏规则提示。这点没准还得靠那孩子帮忙解决,不过毕竟老兵团在,保不准这场游戏就要发挥她的剩余价值了。无论如何,还是自己人的命重要。”
“我懂,”对面的声音越发低沉,“小屋里的线索在你手里吗?这样的话尽量还是避免让那女孩破解,留下来给我吧。我已经有第四级的【迫不及待】了,再来一次就可以解开变异了。
尽量别让她有功夫破解规则,你们不是也打到了蛇怪么?那么好吃的东西可不多见,你叫她多熏制一些储备起来,别人肯定都会帮腔的。早上找个借口来山顶一趟,我们中午见,把线索给我。”
“好吃?!难道我们打的品种不同么?”女医莫名感到一股深深的食物怨念,队友提出的建议铁定是没法实现的。不过无所谓,反正木板在她的空间里。“算了,明天见面再说吧,你自己小心。”说完她便借着月光静静地摸了回来。
龙涛不愧是侦察兵出身,一个老玩家小心翼翼地潜行居然也能惊动他。然而他还是跟不上女医的速度。龙涛站起身机警地四处观望一番,然后绕到三角棚屋的背面。只是这时,女医已经躺在自己的叶子上了。
龙涛什么也没有发现,拉起叶子查看了帐篷里熟睡的大家之后,才回到篝火边重新坐下假寐。他没有发现什么,不代表没有人注意到女医的行动。曲芸闭目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叶子上,呼吸平稳得就像睡着了一样,其实心里却很欢喜。
她今晚还真没有多留什么心眼,只是活该女医太急了,走得太早,早到曲芸还没有睡着。于是,静静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做。夜深人静下几十米的距离而已,所有的情报悉数入耳。
第二天一早,大家苦着脸勉强吃下一些昨晚曲芸烹饪的蛇肉。晾了一夜,被龙涛重新加热后味道反而好了一些。曲芸自己倒是没有吃,她空间里有得是食物。
女医本想找个借口支开曲芸,却不想正中下怀地,曲芸一大早主动发动众人去小溪边喝水顺便挖黏土。
“你打算在这里定居么?还烧制陶器?莫不是打算自己做窑炉?”陟维全鄙夷地哼道,接着又转向大家:“我说你们也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