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谷,不赦阁。
凤九、席千千、师帅、上官金四个少年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突然……
“噗~!”
一口稀饭喷得师帅满脸都是,凤九一双眼睛瞪得比盛稀饭的碗还要大,嘴大张得像只蛤蟆,惊诧之极:“你说什么?!现在已经是第七天?我和千千被困在太乙乾坤阵之中整整七天七夜?!!”
“呀~!恶心死了!”
有严重洁癖的师帅连忙伸袖擦脸,擦掉饭粒儿还嫌不够,仍使劲搓,把一张白净面皮搓得红润润的,只差搓掉一层皮,这才稍稍好受一些。
大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爱信不信,我和胖子还在阵外守了整整七天七夜呢。”
半个馒头拿在手里,凤九惊得都忘了吃,明明知道师帅没必要就这事儿说谎,但仍是不太敢相信,觉得实在太匪夷所思。
在他的感官之中,破阵并不怎么难,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如果这个梦长达七天七夜就令人有些不太愉快了。
“难怪这么饿。”
席千千却是大大咧咧惯了,对他来说不管是七天七夜还是十天十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肚子饿了就要吃东西,连吃了八个馒头,还喝了三碗稀饭,犹觉没饱,又抓起两个包子狼吞虎咽。
“好吧,我信你。”
过了好一会儿,凤九才从极度震惊之中渐渐恢复过来,不得不接受现实,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比苦瓜还要苦,咬一口馒头叹一口气。
“你究竟在苦恼什么?”师帅很是奇怪。
“七天七夜呀!九哥我花样年华,七天七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浪费了,我能不苦吗。”
凤九瞪他一眼,不满道:“都怨你,非要设什么狗屁关卡让我和千千闯,那可是七天七夜呀!赔起!”
“噗~!”
一口稀饭也是激喷而出,喷了凤九一脸,师帅觉得如不是自己心志坚强,喷出的只怕不止是稀饭,肯定还有一口浓浓的老血。
又是羡慕又是郁闷,大翻白眼,气闷道:“什么叫浪费呀!不过区区七天七夜,你俩的修为就精进了至少三成,让人羡慕到死的天大机缘居然叫浪费?老天有眼,降下天雷劈死这不要脸的家伙吧!”
“真的?”
凤九又惊又喜,眯起双目,静静体会身体的变化,只觉浑身舒泰通透,肌肉骨骼之中活力无限,蕴藏着无与伦比的雄浑力量,比破阵之前果然要强上好几分,顿时如同吃了人参果,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舒畅劲儿,喜不自胜。
一时间就连早餐都不想吃了,纵身空翻飞射出屋,不知何时背上铁木长弓已拿在手中,身子还未落地,凌空轻喝一声:
“着!”
七支精铁利箭并成一束大箭离弦飞射,笔直飚射天穹,升上六七十来丈之后,宛如礼花绽放,一束大箭忽又炸开变回七箭分射七个不同方向,旋即便听得七声哀鸣,一行七只高飞而过的大雁突遭无妄之灾,“扑腾扑腾~”七只全掉,俱是对眼穿透,一箭毙命。
“哈哈~!”
凤九放声大笑,激动高喊:“千千,你也来试试。”
“好神箭!”
紧随而出的师帅和上官金瞧得目眩神迷,连连拍掌大赞,钦佩之色溢于言表。
席千千倒是见多了自家哥哥射箭,见怪不怪,微微皱眉:“怎么试呢?”
瞥眼见不赦阁前有一株数人合抱的金刚树,树干笔直,直插云天,望不到头,怕不下百来米之高,心中一喜,立时就有了主意。
跑上前去,大张双手抱住一小半树干,沉身吐气试了试力。
“他想干什么?”
师帅和上官金面面相觑,同时问出同一句的话,随即又惊诧之极地异口同声惊呼道:“莫非要拔树?!!”
长了千年的老金刚树,不说地面之上树干高达百米好几千斤,光是盘虬卧龙的老树根深深扎入地下起码几十米,牢牢抓住大地,没有万斤之力,怎可能拔得动?
“切~!老子是自己吓自己,怎么可……”
师帅自嘲一笑,谁知后面“可能”的“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见树梢陡然剧烈摇晃,接着就是“喀啦啦~!”一连阵大响,师帅脸色骤然大变,焦急大喊:“不要!”
可惜……
晚了!
只听席千千先是“嗨~!”的一下大喝,接着暴喊一声:“起!”
参天巨树不但被他连根拔起,竟还像耍大刀一样连连舞动几下。师帅和上官金呆若木鸡看着宛如天神一般力大无穷的席千千,吓得面无人色。
“完了,完了!”
师帅双目失神,惨淡道:“镇谷神树被他龟儿子毁了,这次老子的屁股要被打肿。”
“哇~!好深。”
凤九才不关心师帅的屁股是否遭殃,笑嘻嘻地朝席千千竖起大拇指,探身瞧向树洞,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拾起一坨卵石扔下去试试深度。
谁知卵石快掉到尽头之时,洞底突然暴起一抹绿色光罩,卵石掉在光罩之上立时反弹起来,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幸好凤九躲闪得快,不然铁定要被砸得鼻青脸肿的。
“咦?怎么回事?”凤九大奇。
忽如其来的异像瞬间就勾引起四个少年强烈的好奇心,师帅也立马就把屁股遭殃之事甩到九霄云外,趴在洞口使劲朝下望。
这时一切又恢复了原状,洞底还是黑漆漆的,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凤九胆子最大,率先道:“我下去瞧瞧。”
“下边怪怪